章节47
白锦扶发现了,现在的他在景彧眼里,就好像自带了一层滤镜,无论他做什么景彧觉得是对的,无论他是什么样子景彧会喜欢。
也就是人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恋爱中的直男思维,绝了。
景彧带白锦扶回了他住的营帐,等到了营帐外,白锦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陆棠。
陆棠乍一看见白锦扶,连忙高兴地跑来给白锦扶请安,“公子,不,现在是七殿下了,小的给七殿下请安!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你小子嘴甜。”白锦扶见到了熟人,情也放松了些,看着陆棠笑道,“可惜我出来的突然,身上没带什么东西能赏你。”
陆棠笑嘻嘻道:“小人不用赏赐,能再见到七殿下是小人的福气。不七殿下要是想嘉奖小人,”他顿了顿,偷偷抬眼瞟了下景彧,接着道,“那就待会儿让小人好好伺候您,自知道公子原来就是七殿下后,小人可一直盼望着能再见到您呢,当然啦,最想见到您的还是侯爷,所以您一定要在儿坐一会儿。”
白锦扶哪里听不出来陆棠是什么意思,忍俊不禁地道:“日不见,你跟谁学的溜须拍马的功夫,你家侯爷教的?”
陆棠一本正地道:“没有没有,小人所言句句出自呐,七殿下明鉴!”
景彧不动声『色』地给了陆棠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抬手挥了下袖子,“行了,别贫嘴了,你好好在外守着,我和七殿下有要商,别让人靠近边营帐。”
陆棠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遵命!侯爷放,小的一定在外好好守着,就是天上下刀子,我绝不挪地方!”
景彧领着白锦扶进了营帐,两人在矮桌旁坐下,景彧拿起桌上的茶壶,先倒了两杯茶,递给白锦扶一杯,:“刚刚在你营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太孙和燊王,为什么会对你动手?”
白锦扶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道:“我想让他给我磕头请罪,段无忌不肯,我就争执了起来,段无忌想离开,我便追上去拉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段恒时候上来推了我一把,正好把我推出了营帐,后的你也看见了。”
景彧听完,皱着眉头思索了会儿,然后望着白锦扶道:“燊王虽然一直跟着皇太孙,但为人素来谨慎,行低调,并不是嚣张跋扈之人,不像是会和人动手的,他是不是受了皇太孙的指使?”
白锦扶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是,你再猜。”
景彧又想了想,想到一可能『性』,挑了挑眉,:“那难道是因为那位郑姑娘的,让燊王对你怀恨在,所以才会动手推你?”
“的确是因为郑姑娘,”白锦扶点了下头,然后笑了,“不让燊王怀恨在的人不是我,而是段无忌。若不是段恒跳出来推我那一下,我也不能揪住段无忌的错处,你说是不是?”
景彧恍然大悟,蹙眉:“该不会,你和燊王之间?”
白锦扶大方承认,“是,燊王其实是帮我的,今日发生的一切,是我计划好的,在外人眼里,段恒就是段无忌的走狗,段恒推了我,和段无忌推了我并无分别,今日外那么人看到他二人我自己的营帐里推出来,段无忌他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景彧直勾勾盯着白锦扶看了会儿,缓缓垂下了眼眸,低头喝了口茶。
白锦扶察觉到景彧的神『色』好像突然有些低落,以为景彧是不赞同自己用的些阴谋诡计,忍不住:“你在想什么?”
景彧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低声:“些,是谁教你么做的?”
白锦扶道:“不是,没有谁教我,你为什么么?”
景彧闻言眉头倏地一松,抬起眼望向白锦扶,“我以为是有人在背后帮你出谋划策,让我有些嫉妒。”
白锦扶怔了怔,“……你嫉妒什么?”
景彧缓缓道:“嫉妒那人可以知道你的所有秘密,你信任他、倚重他,可那个人却不是我。”
白锦扶哑然,里的小鹿又开始不争气地到处『乱』撞。
男人的是……为什么连吃个醋能说的么一本正?
明明以前也不是样的脾气,不是挺深沉内敛的吗?现在的景彧,给白锦扶一感觉,就是男人恨不能直接把自己的掏出来给他看,让他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要不是白锦扶知道景彧是什么为人,白锦扶要以为他是调.情高手、花花公子那一类人,随便两句话能让他方寸大『乱』,男人是开挂了吧?么突然就无师自通了!
『操』,他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白锦扶艰难地滚了滚喉结,撇脸避开男人直白的目光,“……没、没有个人。”
景彧执着地:“韩玉成、江叔衡他不是吗?”
白锦扶就猜到景彧是吃些人的醋,尽量绷住嘴角不往上翘,平静地道:“我是因为各自的利益才会合作,我也不完全信任他。”
景彧听完,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笑意,放下茶杯,伸手去覆住白锦扶放在桌上的右手的手背,“那你以后,些可以和我商量,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白锦扶没想到景彧会么直接上手,手背上霎时窜起一阵电流,本能把手迅速抽了回来,耳根发热,上强装镇定道:“你说归说,别、别动手。”
景彧以为白锦扶是抵触自己的触碰,不解地:“你的手怎么了,不能碰吗?”
“不是我的手怎么了,”白锦扶哭笑不得,“是以我两个现在的关系,不适合有亲密的举动你明白吗?”
景彧清俊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目光坦『荡』地看着白锦扶道:“可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亲密的举动,是拍了下手就算亲密吗?”
刚才还觉得他无师自通呢,现在又恢复了直男本『性』,白锦扶捏了捏眉,无奈地道:“我知道你没么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情况,反正……以后尽量避免身体直接接触,除非我同意。”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景彧好像明白了什么,深沉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受伤之『色』。
白锦扶忙否认道:“没有,不是不喜欢。”
景彧眨了下眼,受伤之『色』消失无踪,“那是为什么?”
白锦扶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辞,最后拍了下桌子,“你就把理解成男女授受不亲,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还没答应你,所以你就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就算大家是男人也不行,明白了吗?”
景彧其实还是不理解是碰了下手为什么就会扯到授受不亲件上,不也没再刨根究底为什么,既然白锦扶不想让他碰,那他就暂时不碰,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他的想法,于是善如流地点头,“好,我以后尽量注意。”
白锦扶跳还没慢下来,端起茶杯装作若无其地喝茶,用余光偷瞟了景彧一眼,男人五官英俊,侧脸轮廓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就像一件雕塑品,一分一毫长在了他的坎上,他不敢保证自己在景彧样直来直去的攻势下,还能撑得住久不投降。
“侯爷,太子的人来了,说太子请您去话。”
陆棠的声音忽然在营帐外响起,打断了白锦扶的思绪,景彧听到后,站起身看了眼白锦扶,陆棠:“太子的人有说让七殿下一起去吗?”
陆棠道:“回侯爷,没提到七殿下,暂时让您一个人去。”
“好,我就去。”景彧对白锦扶道,“你在儿等我。”
白锦扶点点头,“嗯。”
景彧走了出去,白锦扶独自留在了他的营帐里,他一个人待着无聊,便站起来在景彧的帐篷里四处转了转。
景彧儿和他那里空间差不大小,布置摆设得也大同小异,不同的是景彧里的书案上摆满了书,和他那里比出来许书香氛围,一看就是个勤勉好学的人。
白锦扶忽然头一动,跑去书案后翻了翻桌上的书,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全是正儿八的书,一本闲书没有,那景彧撩人的本是哪里学的?难道还是天纵奇才,无师自通?
在外间转了转,没什么收获,白锦扶又进了屏风里,里就是一张床,床上被子和枕头放的很整齐,床单上一丝褶皱没有,显示出主人爱整洁的特点。
白锦扶正好有点累了,于是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景彧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在他床上躺一会儿吧?反正天『色』晚了,早晚是要躺上去睡觉的,应该也不在乎会不会把床弄『乱』了,于是安理得地身子一歪,和衣倒在了床上,顺手拉了拉枕头让自己能枕得舒服点儿。
可手伸到枕头下的时候,却无意中『摸』到了一块像是手帕一样的布,白锦扶抽出来一看,果然是条手帕,不条手帕皱巴巴的,上还有些好像是什么『液』体干涸了的痕迹,和旁边整洁的被褥床单显得格格不入。
白锦扶立即床上坐起来,先虚地朝外看了眼,然后慢慢拎着手帕拿到鼻子下闻了闻,除了沾染了景彧身上的那股白檀香味,其他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说明上的『液』体应该是水之类的东西。
白锦扶又把手帕拿在手里抖了抖,正反来回端详了两眼,忽然眉一跳,等等,条手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那日景彧陪太子一起去他的营帐慰他的时候,就是拿的条手帕替他擦的眼泪?
白锦扶:“……”破案了。
可是手帕脏了为什么不洗,还放在枕头下?
白锦扶想到了某可能『性』,双颊上顿时像有火在烧,人也口干舌燥了起来。
白锦扶的思绪控制不住地往不该想的方向发散,景彧把条沾着他眼泪的手帕放在床上是干什么呢?会不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对条手帕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景彧喜欢他喜欢到地步了吗?
gu903();白锦扶大口吞咽了下口水,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救命!打住!不能再继续脑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