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因为他喜欢金鱼(双更)(2 / 2)

白锦扶忙把手帕塞回枕头下,也不敢再继续在床上躺了,站起来把床收拾了下恢复原状,假装什么没发生,脏却扑通扑通毫无慢下来的趋势。

发现条手帕,是比他发现景彧喜欢自己还要让他震惊,造孽啊……他竟然把一个正人君子硬生生掰弯成了痴汉!他有罪!

白锦扶觉得有些无颜对景彧,于是没等景彧回来,先出了营帐打算回自己的住处。

回去的路走到一半,迎遇上了韩玉成,因为韩玉成在别人眼里明上是烈王的人,其实暗地里是太子的人,所以在外,白锦扶和韩玉成并不会有太交流,免得太显眼,引起别人注意。

韩玉成走到白锦扶前停下,拱手行了个礼,“七殿下。”

白锦扶微颔首,“韩。”

韩玉成压低声音道:“太子打算送皇太孙连夜回京,随行的护卫并不。”

白锦扶闻言眯了下双眸,杀机乍现,“计划照旧。”

——

当着众目睽睽,段无忌和段恒把白锦扶推出了营帐是实,又加上烈王在那儿不依不饶,太子也不好徇私,又担段无忌留下会和白锦扶再起冲突,能让段无忌和段恒先行返京闭门思,算是惩罚。

段无忌和段恒两人连夜轻车简皇家猎场出来,在一队护卫的护送下往京城方向行去,皇家猎场到京城要走上一日的时间,漏夜出发,大概第二日傍晚就能回到皇宫。

段无忌未有像今天样憋屈的时候,春猎还没结束,他就灰溜溜地回了京,等到了京城,怕是所有人要把他个皇太孙当笑话看了。

坐在马车里的段无忌气不,握拳砸了一下车厢壁,恨声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烈王那个老东西死揪着我不放,父亲才会罚我先行回京,换做是其他人,就算亲眼看到我把段亭祺推出去,又会说什么?难道还会帮一个无宠的皇子冒得罪我的风险?烈王个老匹夫,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死在我手里!”

一旁的段恒惭愧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冲动动手的。”

“你有什么错?”段无忌恨铁不成钢地瞟了段恒一眼,“你是为了帮我,有什么错?别什么往自己身上揽,错的人明明是段亭祺,是他胡搅蛮缠在先!”说到里又冷笑了声,“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要我给他磕头请罪,要不是他,我能沦落至此?很好,我总会让他有跪到我脚边磕头求饶的时候。”

段恒畏惧地看着表情阴鸷的段无忌,小翼翼地劝道:“你也别太生气了,为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段无忌瞧见段恒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忽然马车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两人没坐稳,差点因为惯『性』扑出去摔倒在地,等稳住了身形,段无忌推开车窗,阴沉着脸朝外的护卫低吼:“怎么回?!”

然而没有一个护卫回答段无忌,见外的所有护卫突然一下子马背上下来,唰唰唰继抽出腰间佩刀,一个个如临大敌地看着前方,听护卫长大喊道:“保护长孙殿下!有刺客!”

段无忌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回头去找自己佩剑,而段恒则是被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地:“有刺客?有刺客怎么办!”

段无忌到底不是酒囊饭袋,处倒是临危不『乱』,神情冷峻沉着地看着车窗外,冷冷道:“闭嘴,我倒要看看谁胆子么大,敢行刺本殿!”

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到近,伴随而来的,还有“嗖嗖嗖”利箭破空的声音,一支支羽箭『射』在马车厢上有几支箭头甚至『射』穿了车厢木板,段恒看见后吓得不知所措,抱着头就要往凳子下钻,段无忌则拿着剑,端坐在座位上,朝车门严阵以待。

外很快响起厮杀声,刀剑撞的声音响成一片,听得人惊胆战。

不知了久,打斗的声音似乎有渐渐平息下来的趋势,听到护卫长大喊道:“穷寇莫追,保护长孙殿下要紧!”

段恒闻言大喜望,椅子下爬起来,“结束了吗?刺客被打跑了?”

段无忌瞪了一点用没的段恒一眼,起身拿着剑一脚踢开车门来到马车外,见马车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首,有刺客的也有随行护卫的,不大部分是夜行衣打扮的刺客,还有几条漏网之鱼眼见行刺失败,也不恋战,怕留下活口,骑上马头也不回地跑了。

护卫长查看完情况,来到马车前,关询段无忌:“长孙殿下,您和燊王殿下无碍吧?”

“我没。”段无忌居高临下地,“刺客是什么人?身份可能确认?”

护卫长道:“刚刚看了,尸体身上并无信物,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没有活口留下,尚且不能确认他是何人指使。”

段无忌紧紧握着手里的配角,哂笑道:“还用想?我猎场回京,出突然,谁还能未卜先知提前安排样一场刺杀?显然幕后黑手也是临时起意,所以才会因为时间仓促,准备不足,么轻易地就失败了。”

段恒站在段无忌身后探头探脑,“你知道是谁派人来刺杀我了?”

段无忌没有回答,转身远眺着身后那一片无边无际的夜『色』,黑眸里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

——

段无忌和段恒离开皇家围场的翌日,正的狩猎大赛才拉开序幕,日出到日落,以一日为限,谁打到的猎物算胜,晚上还会给比赛获得前名的勇士举办庆功宴。

白锦扶对狩猎比赛没兴趣,最重要的是,昨晚他在景彧枕头下发现了那条手帕后,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景彧,于是借口身体不适,在营帐里躲了一天的懒,但到了晚上的庆功宴,他躲不去了,得磨磨蹭蹭地穿戴好出了门,来到举办庆功宴的营地。

白锦扶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下,庆功宴早就开始了,文武百官围坐成一圈,中间场地上架着高高的篝火,身材曼妙的舞姬围着篝火表演着歌舞,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太子坐在最前的高台上,左右手两旁是次庆功宴的主角——狩猎比赛的前名,白锦扶注意看了眼,见江叔衡赫然坐在第一个位置,显然次比赛是他夺了魁。

白锦扶并不是宴会的主角,也没人来奉承巴结他,没人打扰,乐得清闲,等吃得差不了就打算开溜,可时候江叔衡忽然起身大摇大摆地朝他儿走了来。

“一整个白天没见到你人,来儿了还天天憋在屋子里,你也不嫌闷?”江叔衡在白锦扶旁边的位置坐下,得意地看着他道,“今天的狩猎大赛,我又得了头名,我厉不厉害?”

白锦扶朝他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厉害上天了。”

江叔衡很受用地挑挑眉,“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白锦扶无辜地眨眨眼,“奖励你不该太子要吗?我哪有什么奖励给你?”

“一码归一码,我就是要你的奖励。”江叔衡抬手搭在白锦扶肩膀上,理所当然地道,“你说我快要去边境了,咱要有长日子见不到,你总要给我留点东西作为念想吧?”

“……”白锦扶无奈,摊开双手道,“那你想要什么东西当奖励?”

江叔衡白锦扶头到脚打量一遍,低头在白锦扶腰带上扒拉了两下,“你身上有什么玉佩啊,香囊荷包什么的吗?给我一个。”

香囊荷包?听起来也太像送定情信物了,白锦扶毫不留情地拍掉江叔衡的手:“没有,我来不爱戴金啊玉啊的那些东西,再说了,两个大男人之间送什么香囊荷包,你不害臊吗?”

江叔衡甩甩被拍疼的手,委屈巴巴地退而求其次,道:“就算没香囊荷包,那手帕总该有一条吧?”

白锦扶正想说没带,脑后毫无防备地响起景彧清冷的声音,“我儿有手帕,大军需要吗?”

江叔衡扭头瞥了景彧一眼,看到景彧递来的手帕,不屑地道:“是哪儿有你,谁要你的手帕,谁知道你平时拿来擦什么东西,麻烦拿远点,我嫌脏。”

白锦扶:“……”江叔衡在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是有点本的。

他忍不住往景彧拿着的手帕上打量了两眼,想确认是不是景彧藏在枕头下的那一条。

幸好,不是。

江叔衡懒得搭理景彧,转头继续白锦扶:“小白,你有没有手帕给我啊?”

白锦扶怎么可能当着景彧的送手帕给江叔衡,摇头找借口道:“没有,我的手帕也脏了,还没来得及换。”

江叔衡期待地看着白锦扶,“没没,我不嫌弃。”

白锦扶头疼不,斜眼朝江叔衡使眼『色』,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没看到旁边还有人看着呢嘛。”

江叔衡闻言,不满地扭头又瞪了眼景彧,不客气地道:“宁安侯,你还有吗?没能不能走远点,别打扰我说话?”

“有。”景彧淡定地在白锦扶另一边坐下,袖中掏出那枚白锦扶以前送他的金鱼玉雕,拿在手里伸到江叔衡前展示给他看,“看见了吗?”

江叔衡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景彧慢条斯理地道:“七殿下送我的玉雕。”

江叔衡愣了下:“……你是在跟我炫耀?”

白锦扶被他两人夹在中间,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景彧继续给江叔衡介绍:“你看玉上雕的是什么。”

江叔衡咬牙,低咒了一声,怒视景彧道:“我管你雕了什么!”

“是金鱼。”景彧的语气平淡如常,明明没有一丝炫耀的口吻,却让人听出了满满的炫耀意味儿,最后还认地询江叔衡,“你觉得七殿下之所以会送我枚金鱼玉雕,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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