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黑气笼罩,我这大黑都吓的不敢叫了。”
老道士便接茬:“这里是乱葬岗,光照也不充足,阴气过剩,很正常”
“那雪人满山跑正常吗”老贾向探幽道长质问。
“雪人”我故作疑惑:“雪人怎么还能满山跑呢它又不是真人,长有脚”
老贾自嘲:“那就是我眼花了,看错了地方”
楔子
1980年腊月,虽然中国已经实行改革开放快三年了,但内地的农村的人们还是处于饥寒交迫中。
连日的大雪将一群外来搞副业的人堵在了邙岭脚下,他们在一个叫董沟的小村里已经停了三四天,身上的干粮早就吃光,身上的破衣服也无法抵御山沟里的寒冷。
为头的瘦高个一脸菜色,但一对小眼珠充满了狡黠,对同伴道:“干不干”
这些饥寒交迫的同伴皆沉默不语。
“不干,我们就赶快回家,死也要死在家里”瘦高个强调。
一个矮子疑问:“可这是违法的,被抓住了是要被送进去”
“这有损阴德,我害怕”
瘦高个怒道:“害怕个屁我们都快被饿死在这里,如果你们没种又没胆的话就滚回去,老子干定了”说着撸起袖子,就要离开。
他的这些同伴忙拉住了他,小个子追问:“麻杆,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被唤作“麻杆”的瘦高个吐了一口痰到雪地上,“我当然有把握,而且还找到了进去过的人,到时候里面的东西大家平分,至少能换一年的口粮”
一年的口粮对这些常年吃不饱的人来讲是天大的诱惑,他们登时焕发了力量。
“麻杆,你说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对,我们都听你的”
于是麻杆带着同伴找到了一个正在破石头的泥瓦匠。
“苏老哥,我们商定了干,你说的那个老薛现在在哪儿呢”
姓苏的泥瓦匠收起了瓦刀,“你们跟我来”
泥瓦匠领着他们翻山越岭,来到一处叫作野狐沟的山沟中,然后停下了脚步,四下望去,山坡上一个正在对着牛抽旱烟的干瘦老者,见到他们到来,立刻站了起来。
“二叔,他们干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二叔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袋锅别入了腰带中,再三询问:“你们真的决定干了”
“我们已经决定了,反正这也是无主的东西,我们不干就会被饿死,一家老小还在等我们拿粮食回去呢”
“那你们准备好家伙,天黑后在这里等我”
“为什么要在天黑后干”小个子胆怯的疑问。
瘦高个立刻呵斥:“这事能在大白天干吗”
天黑后,这群人扛着铁锹,提着马灯来到这里跟二叔会合。大雪翻飞,寒意逼人,众人一语不发,来到一孔窑洞前停下。
“就是这里了,开始挖吧”二叔下令。
这群人迅速拿起工具进入窑洞内,往深处挖去,很快就在洞口堆起了一片新土。
“挖通了,我们赶快进去吧”苏姓泥瓦匠招呼了这些人,请二叔打头,他们鱼贯而入。但很快就从漆黑的地洞里传来他们的惊呼声。
不过他们在洞里的惊呼声很快就被呼啸的山风湮没。
天亮后,这群人面无表情行尸走肉般出了窑洞。
“你们离开后,就再也不要回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二叔对这些外地人奉告。
可已经发生的事情还能当做没发生过吗
第一章诡异的病人
我是一名学医的大学生,刚刚结束为期一年实习生活,在以为远房长辈的努力下进入了这座二线城市中等医院,被安排在了急诊科作住院医生。
急诊科每天都在跟各种各样的突发病人打交道,最常遇到的就是车祸中受伤的病人,不过这部小说所讲的却不是医生跟病人之间的故事,而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医学跟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离奇经历。
几乎所有人都到过医院,也知道急诊科,这个科室是唯一跟医院门诊楼设在一起,并且二十四小时都有医护人员值守的科室,接受各种各样的突发病人。
每当值班的电话铃声响起后,很快就会拉起警报,我这个新入科室的住院医生就会跟一名住院医师和一名护士登上救护车,赶去救人。
在突然袭来的灾祸面前,人的命就薄如一张纸,而病危通知书就是催命符,死亡通知书则是判决书。
我叫袁成华,今天夏天刚刚从省医科大学附属学院临床医学系毕业,得力与长辈的关系,我顺利进入了洛阳第三矿山救助医院,在急诊科做了一名住院医士。
对于这种三班倒的工作和两点一线的生活我很快就适应了,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科室,在等待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光中,我会巡视住院病人,也会猜测下一个会是什么样的病人
做医生的都有这种矛盾心情,既不希望有人生病,却又希望医院里的病人不断。
这天下午,我巡视过了科室内所有的住院病人,便回到医生办公室开始整理病人的病历。
“叮铃铃”,值班电话再次响起,我放下了病历,竖耳聆听接线护士的询问。
“事故发生的具体地点”“附近有没有标志性建筑”“伤到哪里了,轻重如何”
值班护士小刘放下了电话,立刻对值班的闵福中医生汇报:在伊川县前往跃进铜矿的盘山道上,一辆运载矿石的卡车撞上了一辆小货车,两人重伤,带上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