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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魂 里恩书生 2141 字 2023-10-14

gu903();闵福中习惯性的挎上急救箱,另外一名值班护士小唐也拿上了医药箱就往科室外走去,我忙也跟了出去。

一号救护车的司机老徐正在车内悠闲的听着广播,看到我们从科室内匆忙赶出,立刻明白,当即打火,发动车,我抢上前去,拉开了车门,请闵医生跟小唐先上,我上车后关闭了车门,刚在位子上坐好,老徐已经收到了小唐的指示,拉响了救护车的警报,在呼啸声中驶出了矿上救助医院的大门。

按照我国的法律,救护车在执行抢救任务时,是可以闯红灯的,但老徐却在红灯处停了下来,等待时间一秒一秒的走完。

救护车很快就开出了市区,进入206国道,我向窗外望去,一切都很平常,车辆继续驶入了749省道,穿过镇甸,经过山庄,就往伊川神火山跃进铜矿疾驶而去,视野逐渐荒凉起来。

盘山道上急转弯很多,也最容易出交通事故,不过今天的这场事故算是比较轻的,拉矿石的车正往山上行使,小货车急冲下来,两车相撞,幸好山坡不陡,不过俩司机加一个跟车的被卡在了驾驶室内,消防和交通事故科人员早已经到达,正在切割驾驶室的铁门。

拉矿车跟车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脸色黝黑,惊魂未定,不过她当时正躺在司机身后的小床上休息,所有也没有受重伤,已经被一名消防战士砸破驾驶室前的挡风玻璃,救了出来。

我忙扶她躺在地上,小唐已经取出听诊器为其检查。

闵医生盯着大货车司机,这人伤的最重,双腿被变形的车前板卡住,脑袋撞在了玻璃上,头破血流,而小货车的司机则是生死不明。

伴随着火花迸溅,在抢救人员的惊呼声中,大货车司机终于被救了出来,我忙跟上了闵医生前去抢救。

司机被放在了斜坡上,只见他粗壮的双腿膝盖处已经破碎,血肉模糊,我看到后就忍不住想吐,幸好戴着口罩,但还是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小唐安置好了那名妇女,也赶来救援。

“把病人慢慢抬到担架上,小唐,直接为病人输706代血浆。”闵医生开始发号施令,两名消防战士小心翼翼的抬起病人的四肢,我看到病人的两条腿从膝盖跟大腿只剩皮肉相连。

伴随着救护车的警笛声,另外一辆救护车也赶了过来。

伊川县医院的救护车也赶来,人高马大的杨照群医生开口询问病人情况。

交通事故科的一位工作人员就向他询问:“你们不是说来不了吗怎么又赶来了”

杨照群解释:“我们也是刚刚从三十铺赶回来,那里的人谎报军情,称死人诈尸了,我们赶去一检查,原来是误判死亡,现在死者正在我们急诊科输液呢”

闵福中皱着眉头,对杨照群道:“这名病人伤的比较重,急需手术,我们就不等了,小货车内的病人就由你们来抢救”

杨照群看了大货车司机一眼,也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再朝小货车驾驶室内望去,只怕这名病人凶多吉少,但还是应了。

我跟一名消防战士将担架抬上了救护车,闵医生跟小唐也跟上车,老徐挂挡,踏油门,警笛呼啸,救护车载着我们便往市区赶回。

车厢内,这名妇女才缓过神来,扑在大货车司机身上啼哭。

闵医生立刻命我拉开她,然后对小唐吩咐:“病人失血严重,再挂一袋盐水,我为病人缝合伤口,老徐你开稳当点”

老徐随口应了:“闵大夫,你尽管放心,我老徐的车技你最清楚”

救护车加快了速度,我将沾满血污的双手按在了病人的大腿根部止血,闵医生已经剪开了病人的裤子,小唐也不断用止血棉清理病人伤口的血迹。

洁白的棉花很快就沾满血污,不过伤口显露出来,我看到了肉下面的白骨。

“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我男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家也就完了”中年妇女已经在啼哭恳求。

闵大夫熟练的穿针引线,开始缝合病人伤口的血管,小唐一边用止血钳夹住断裂的血管,一遍安慰这名妇女:“大嫂,你尽管放心,我们是市区医院的,一定会全力救治病人的”

当我的双手酸麻时,闵大夫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小唐却腾不开手为他擦拭。

闵大夫为病人缝好了左腿的伤口,就开始缝右腿的,小唐却提醒:“病人呼吸停止,心跳减弱”

“小袁,肾上腺素快”

我松开按着病人大腿的双手,有些颤抖的打开急救箱,敲碎一支肾上腺素针颈部,迅速注入了病人手臂上。

不过我被病人手臂上纹着的一个怪异的图案吸引了,这是一个棺材挡板上才出现的“寿”字。

第二十八章归途

深山老林里总是有很多诡异之事,居住在那里的人也形成了独有的一套规矩。

邙岭野狐沟不算深山老林,但交通不便,住户稀少,老贾独自守着这片山林生活,对于“雪人满山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老道士在一旁故弄玄虚的插嘴:“难道雪人成精了再说这就你一个人,这些雪人是你自己堆着玩的吗”

老贾忙摇了头,就朝老道士望来,然后露出了狐疑的眼神,询问:“这位老哥不是一般人啊怎么称呼”

老道士淡淡的回应:“老哥不过是一天涯散人,这里有几张平安符,能保佑你平安无事”

老贾接过了道符,忙贴身藏了,取出一瓶黑瓷瓶酒来,邀请我们同饮,“这天贼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我也接过一碗酒,尝了一口,很辣。不过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更希望能有吃的。

老道士便道:“贾老弟,我们就怎么干喝吗”

老贾明白,忙从笼屉内取出了腊肉,咸菜,又为我们盛了一碗鸡汤。

“这里不缺菜蔬野味,就是取水困难,我总不能老化雪水用,不下雪时,就用毛驴去二十里外的泉眼处驼水”

我们正吃着,老丁领着振民哥回来,一看到有酒有肉,也不客气的拉了木墩坐下开吃。

这里扯有一根电话线,紧急联络用的,不通电,不过老贾有一台旧式收音机,打开后,次啦啦的杂音很厉害。

屋子内很简陋,一半是厨房,一半是卧室,土炕上还铺着狼皮褥子。

我们吃饱喝足后,老丁就向他告辞,老贾有些依依不舍,领着黑狗送我们离去。

回到皮卡车内,老丁发动了车,就开始返程,老道士便询问:“这个老贾以前是做什么的我看他绝对不是农民,更不是猎户”

老丁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老哥眼神很毒啊这个老贾以前是当兵的,打过印度,老山前线下来的,复员后还去马岭监狱做过狱警。”

当我们返回洪土岭下的乡道上时,天已经是下午,小马在面包车内饿的直叫唤。

振民哥忙取出了从老贾那里带回来的野兔肉让他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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