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光茫突然出现很大的一股吸力,将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她还来不急找到爷爷,找到靳子矜,便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猛的睁开了眼睛。
顾悠悠觉得脑袋疼得嗡嗡作响,屋中,两个男人逆着光在吵架的样子,并没有发现她已经睁开了眼。
“你怎么能让她流那么多血平常人都受不了,何况她还那么瘦弱”
隔着幔帐,逆着光,顾悠悠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听这声音,知道说这话的靳子矜很生气。
他是在怪罪月如镜让她流血太多,寒凉的心,不知不觉中暧了一分。
不枉我拼了命救你,靳子矜,算你还有良心。
“可我不这么做,就不能救你”平日里总是散漫得什么都不在乎的月如镜也有些语气不善。
靳子矜紧握着拳头,压制着心中的怒意,几乎是咆哮着冲他大声吼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死。”
靳子矜一向是淡定从容的姿态,顾悠悠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对他相当信任的月如镜。
她还记得之前月如镜说过,师兄中炎毒之事,只有两个人知道,连他们的师父都不知道。
一个是靳子矜他自己,另一个就是月如镜,可见他对月如镜的信任。
月如镜不可思议的看着靳子矜,“师兄,你是在怪我”
没有听到靳子矜说话,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
片刻后,又听到月如镜哈哈大笑,说“那又怎么样,我只知道你不能死何况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已经知道你中炎毒之事了,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所图谋,让她知道这个秘密会很危险”
靳子矜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像是泄了气,又像是那把怒意强压进心底深处,低声道:“够了,我说过,不管她是谁的人都不能死。”
“你你变了”月如镜突然有些失望的说:“这对你来说很危险,她会成为你的弱点。”
靳子矜没有理会他,只自顾的说:“这么多年我都撑过来了,又何惧那点儿毒性我早晚能将它化解干净。”
“哈,你是在开什么玩笑”月如镜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道:“你明明知道,你中的炎毒,与普通人不一样”
正文第236章就像回到最初
“那又怎么样,我说过顾悠悠不能死”靳子矜咆哮道:“阿镜,我希望这种事只此一次”这是对他的警告。
他紧绷的脸,昭示着他对月如镜的鲁莽取血有多生气。
“呵”月如镜低声苦笑,淡道:“命是你的,你说了算”他脑子坏了才会干着急。
窗前,靳子矜高大的身影久久站立,遮住了窗户外照进来的阳光。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落寞,孤寂得似一尊雕像。
躺得久了,顾悠悠觉得有些难受。好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躺过了,这忍耐力大不如从前。
而窗户前的那个男人,又太能忍。
少说得站了半晌了吧,太阳都由东往西了,他还是像一尊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顾悠悠翻了个身,将脸朝着窗户,靳子矜站的方向。
这是月如镜睡的书房,他们的卧室被黑衣人弄了个大洞,还睡不得人。
月如镜果然会享受,这床舒服得都快赶上席梦思了,与古代人睡的硬床板形成鲜明对比。
身后的响动,惊醒了窗前站立的人。
顾悠悠看到他的身子晃动了一下,才慢慢转身。
他挂起幔帐,看到因失去过多,显得面色苍白的她。
“我有些口渴”顾悠悠张了张嘴,找了个借口化解尴尬。
靳子矜脸上那分抑制不住的欣喜一闪而过,轻快的道:“嗯,我去倒水”
他是怕她发现他脸上的秘密,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在他转身之际,顾悠悠终于露出了笑容。
她想:原来,他是在意我的,也许并不是因为我的血能解毒。
很快,一碗温度恰到好处的水就端到了她的面前。
在顾悠悠病得不能自理的时候,靳子矜早伺候习惯了她,她也习惯了他的照顾,两人都显得十分的默契。
他将胳膊伸到她的后背,轻轻托起她的身子,便将她扶了起来。
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另一手端着那粗碗喂她。
小半碗水下肚,顾悠悠觉得好受了些。
想喝水不单是借口,她是真渴了。
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靳子矜又轻声道:“炉子上还煨着米粥,我能你盛一些。”
“不用了”在他起身之际,顾悠悠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还是很热,却不那么烫人了。
这是他以往的温度。
“我想好好看看你。”
靳子矜坐在床边,扯了扯嘴角,大方的将耳边的长边撩到耳后,轻笑道:“好吧,你看”
笑得恰到好处
同样的眼睛,同样高挺的鼻梁,就因为换了一层皮,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若说靳子渊是一块晶莹通透的琉璃,月如镜是遥不可及的月中仙,那么靳子矜就是阳春三月里,那能融化了冰雪的初春暖阳总是恰到好处的,在不知不觉中,就温暖了寒了一冬的冰雪。
顾悠悠抬起手,想摸摸看。
手一抬起来,手腕儿处的疼痛与那裹得难看的白布,才让她想起来这只手上今早凌晨时被割了一大条口子。
但看到靳子矜安好无恙,她觉得也值了。
正文第237章我身上的秘密
“悠悠”靳子矜却蓦地敛起了笑,那眼中神色不明。
他抓住她的手,又重新放回被子里,低声道:“下次不要再这么傻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顾悠悠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道:要早知道月如镜有杀鸡取卵之心,我也不能让他割啊
gu903();最终还是没摸成,她转移了话题:“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幽莹珠,是不是就一直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