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心知是不能进郡王府,不甘心的送他们上马车。
“小姐,郡王回来了。”蓝玉听到动静,将昏昏欲睡的谢桥唤醒。
谢桥醒来,整理好仪容,便见蓝星指挥着人抬着一位妇人进来,看清楚她的模样,谢桥心中一惊,秦蓦已经知道了?
谁告诉他的?
燕王?
不!不可能!
燕王若泄露长公主的身份,又为何不与她直言?
秦蓦目光落在谢桥身上,见她怔愣的盯着长公主出神,眼底微暗,信步至她身旁:“有事?”
谢桥抿唇,摇了摇头。她来告诉秦蓦长公主未死的消息,可他已经知晓,再说也没有意义。
秦蓦目光如炬,沉声说道:“多谢你救我母亲。”
谢桥诧异的看向他,面色一沉:“你不必道谢,我想要救她时,根本就不知她是长公主。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今日方才知晓她的身份。”
秦蓦面色稍霁:“知道了。”
谢桥蹙眉,这是信她了?
秦蓦站在门口,回头道:“傻愣着作甚?过来。”
谢桥与秦蓦一同到书房。
“坐。”秦蓦指着软榻示意谢桥坐下。
一路走来,谢桥猜不透秦蓦如何得知长公主的下落。蓝玉未曾离开她的身旁,她也不曾告诉蓝玉寒潭寺的事情。秦蓦派人跟着她,也被否定。
“你如何得知长公主的下落?”谢桥懒得再猜,直接询问道。
“秦玉。”
谢桥面色阴沉,不用想也知秦玉定是跟踪他们前往寒潭寺!
“她可有说什么?”简直不用想,秦玉会在秦蓦面前上眼药,所以方才他的神情透着一丝异样。
秦蓦轻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扔给她:“你倒是了解她。”
“那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谢桥夹住书信,意识到说了什么,面色讪讪。当着人家哥哥的面,直言将他妹妹当敌人,有欠妥当。
即使,秦蓦不待见这个妹妹,同样心塞。
秦蓦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谢桥愈发的心虚。当时与他开诚布公,他那句话并未放在心上,毕竟秦玉再混账,也是他的妹妹,哪知他说不管当真不管。
“继续保持。”秦蓦淡然道。
没有想象中的责备,谢桥意外的看着他,他这是支持她想法子对付秦玉?
谢桥反倒是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我这是末雨绸缪。”看着手中的信,正是她给玉倾阑的两封中的一封书信。拆开信封,一目十行,面色凝重的将信放进去:“你想要我去一趟镇国公府?”
“这封信你从何处得来?”秦蓦并未否认。
“我娘墓碑下挖出来。”谢桥与容姝去过一趟镇国公府,一进府,她便感觉到有视线紧盯着她们。直到踏进荷花池那一片,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便消失了。
李氏埋在那一片,她想明帝怕守着的人冒犯她,所以那一片没有人看守。
毕竟,要去荷花池,要经过大半个镇国公府。有人闯进来,早已被发现拦截。
秦蓦沉吟道:“的确需要你去一趟,我们的人进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而谢桥进去,名正言顺。
“我得寻找时机。”事关重大,谢桥不敢贸然行动,引起那位的关注。
“好。”
谢桥小坐片刻,起身道别。
从郡王府出来,心想秦玉将长公主接走,怕引起燕王的误会,吩咐人通知燕王一声。
果然,燕王得知长公主被劫走,第一时间怀疑谢桥。
而听到谢桥遣人传来的话,吩咐人去调查,确定是秦玉,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
长公主是他手中的一张底牌,他之所以在意她的生死,抱着拿捏秦蓦的心思,哪知被秦玉破坏!
燕王心中堵着一口恶气,将李旭找进宫。
——
西伯府
西伯昌与卫韫坐在书房内下棋。
西伯夫人在一旁给二人煮茶。
卫韫抚摸着胡须说道:“听闻夫人煮得一手好茶,我今日倒是有口福。”
西伯昌哈哈大笑道:“卫兄抬举了!”
“尚书大人说得哪里话?妾身也便只有一手茶艺拿得出手。”西伯夫人替二人斟茶,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