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折断了一般陷在裂缝中,它的身体上的肌肉不断地抽动着,嘴里不停地发出阵阵嘶鸣,那种痛苦的嘶鸣,任是我们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也听得一个个心惊肉跳。
众人一拥而上,拼命地扯住马的缰绳和身体,大家试图将它从地上拔出来。可是,马的四条腿就像长在了裂缝中一样纹丝不动。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大家心中非常的奇怪,平时最爱牲畜的向导大爷实在是无法忍受马匹的痛苦,他跟疯了一般地提了把铁锨开始挖马脚下的那些裂缝。
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拔河比赛一般,只不过中间根本就不是绳索而是马的身体。
终于,随着一声马撕心裂肺的哀鸣声中,这场拔河比赛终于也宣告结束。所有想要将马拔出来的人都那么摔倒在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匹马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痛苦抽搐,而它的身下血流成河,它的四条腿仍固执地插在裂缝中,像四根砍掉树冠的树干一样毫无生气。
这匹可怜的马就这样被扯的开膛破肚、四分五裂,终于在不甘中闭上了溢满泪水的眼睛。
事情发生得也太突然,也太过诡异,也根本就没有人能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小心翼翼地抽住牛角刀,然后靠近那四根裂缝中的马腿,马腿突然晃了晃,在众目睽睽下倒在地上,丝毫没有被卡住的迹象。
大胡子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他不由的拾起一根马腿仔细查看,才发现马腿的骨头已经被折成了好几截,碎裂的骨头“喀拉拉”作响,马腿上有明显的勒痕,将皮毛磨去了一大片。
郎中也提起了一根马腿查看,马腿上还颤悠悠地连接着一大块马肚子上的皮肉,血肉糊糊的,和大胡子手中的那根马腿一样,这条腿的骨头基本上完全碎裂,只是因为尚有毛皮连接,才使它保存着长条形状。马腿上同样有着明显的勒痕,也有一大片毛皮被磨去,正在向外渗血。
这时候大家也都看到了马腿上的那道非常明显的勒痕,向导大爷更是满脸的惊恐地站在大胡子和郎中之间,问道:“这也太残忍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干的”
大胡子忍不住地眉头紧皱,他蹲下身仔细地察看着地上的那道很长的裂缝。好像他还觉得这样也不够,特意地伸出自己的手臂探进那黑乎乎的裂缝中。
这条裂缝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大,可里面够深,大胡子的整条手臂都伸进去了,却一日按够不到底部。
可忽然间,大胡子的脸色突然一变,伸进地缝中的那只手倏地抽了出来,吓得身体倒退一步,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
向导大爷一看大胡子的样子就知道不对,他蹲在大胡子的身边追问道:“头,你究竟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因为刚才的那份惊吓,大胡子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只不过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他摇摇头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下面有活着的东西,我刚摸到手中感觉软绵绵的透着股冰冷,只是我的手一接触到它,它立刻就跑动了,而且,我好想感觉它们不是一个两个,好想有很多很多”
第67章致命杀手
大胡子说的越多,大家就变得越紧张,尤其是听到有很多,大家不由得全都脸色发青,这一路经历了太多的恐怖,大家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还不待大胡子给大家下令离开,众人纷纷骑上马,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我好歹经历过好几次战场上的生死磨砺,总算还能保持一点震惊,看见大家这个样子,我顿时急了,大喝一声,“大家都慢着不要慌乱,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古怪的东西了,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之前我们坚决不能自乱了自己的阵脚,大家仔细想想,之前我们在关山草原的时候,也是跟现在一样什么也不顾的逃命,结果将那些要命的蚊子吸引出来,结果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岂不是也要将那些还不知道的怪东西全都从裂缝中引出来,我们就有可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大胡子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他点头说:“山猫说得很对,我多次途径呜鸣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大家小心一点,每个人负责照看两匹马或者马匹。避开裂缝,继续往前走。”
向导大爷重重地点头,牵着头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我们现在是人多马少,我的身前和身后各走着一匹马,我小心地吆喝着马尽量避开那些不断出现的大裂缝,可是我们越往前走,地面上的裂缝就好像跟着我们一样,越走裂缝越多,现在我就有一种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觉。
本来呜鸣山也有很多残留的古迹,马帮可以随处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过夜,但是之前那匹马惨烈的死状就像是一把锥子一般不断地戳在众人那颗早已经破碎累累的心上。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大家都没有一个人提出休息,当乌云完全遮住了天空,大家才意识到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无法看清道路就不能保证是否会踩进裂缝,也意味着大家的生命会出现危险,无奈下,向导大爷的头马只能首先停下来,接着这些马匹自动地也停了下来。
大胡子点燃了马灯照了照四周,大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马帮来到了一块荒芜的土地上,四周光秃秃的,连一堵残破的城墙都没有。
大胡子稍稍考虑了一下,直接命令道:“大家暂时先不走了,就地休息吧”
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匹马都能被裂缝中不为人知的力量撕碎身体,现在黑灯瞎火的就地休息,就等于眼睁睁地等待对方前来吞食。向导大爷最先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大胡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在这个马帮里,大胡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从来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命令,要不是最近遇到这么多危险的事情,他早已经对自己的命令提出质疑的向导大爷做出狠狠的惩罚了,现在的他只能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对着大家吼道:“我说就地休息,难道摸黑走就能保证不会被地底下的东西撕碎吗”
说着,他目光一凛,犹如实质一般地扫视了众人一圈,他又命令道:“大家尽量都靠拢起来,找一块裂缝少的地面,人围在最中间,马围在最外面,三个人一组轮流值夜,每组值两个小时,先过了今夜再说。”
现在的情况是除了大胡子说的之外,众人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大家只能提心吊胆地按照大胡子的命令去做。
现在四周黑得伸手看不见五指,我和驴子、丑娃紧紧靠在一起,向导大爷独自坐在我们对面,我悄声问:“向导大爷关于呜鸣山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向导大爷警惕地四下扫扫,说:“呜鸣山以前是个很繁荣的地方,这里以前居住着很多人,可是从那年那月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情,这里渐渐地河水干涸,草木干枯,牛羊死亡,庄稼颗粒无收,这里一天比一天干旱,淡水越来越少,各种风沙无声地吞噬了人们的住所,终于使这里变成了人烟稀少的死海。”
gu903();难道跟地下面那种东西又关系我心中怀着各种疑问,我又问道:“向导大爷,那你觉得今天在那些裂缝中扯住马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