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军前锋,将中部鲜卑各大部落聚集点暴露给陆城军的铁骑下。
鲜卑草原发生的事,步度根很快就知晓,他立刻召诸人来商议此事。
诸部小帅闻言纷纷欲回军草原,许攸眉头紧蹙,进言道:“单于,诸位小帅,如今陆城军已入草原,纵然回军也于事无补,只会中了陆城军的计策,何况一退军奇兵岂不是失去作用今年不能破雁门,以后将再无机会。”
“哼说的好听,死的不是你的族人,你当然不心疼,”鲜卑小帅闻言当即啐了许攸一脸道:“单于,只要咱们部落不受损,这雁门咱们什么时候想来便来。”
许攸来不及擦脸便道:“单于,有此十万铁骑在,多少男女掳掠不来,然若退军,一旦刘备平定中原,必定举兵河北,那时单于别说入侵中原,哼刘备不兵发弹汗山就是好的。何况此时奇兵恐将至太原,难道单于愿意将破并州的良机放弃吗”
许攸为了引诱鲜卑入并州,把晋阳说的天花乱坠,晋阳城墙都是黄金打造,刘备的府邸都是锦缎围成的。
步度根自然不信,可是晋阳富饶确实事实,步度根也想趁机抢一把,也就由得许攸、司马懿等胡说。
许攸此番一说,许多鲜卑小帅又心痒痒,的确部落里的奴隶、女人随时都可以抢,至于攻入并州,恐怕只有这一次机会。
第一百三十七章奇兵谢谢嘟嘟嘟大大的打赏
“大单于,某觉得子远先生说的不错,错过今日再想入并就难了。”
中部鲜卑大人轲比能谏道。
弹汗山位于中部鲜卑的地盘,其周围也大多是轲比能麾下部落,他的出言让许多部落小帅动摇。
“大单于,轲比能大人之言甚是。”
尤其是素利、弥加、阙机三人,他仨部落在东部鲜卑,他们不信陆城军还能从西部鲜卑杀到东部鲜卑。
步度根见状只奈答应。
当一个人成为一军主将时他的意念就是全军的意念,当一个成为一个利益头脑,那整个利益链的意念就是他的意念。
步度根只能等深入恒山山脉的奇兵能进入并州腹地,与其里外夹击雁门郡的陆城军,继而大军杀入晋阳。
步度根还没等到奇兵致胜的消息,坏消息却一个个传来,刘备所置南冀州刺史太史慈出飞狐陉朝灵丘县杀来,幽州刺史公孙瓒命大将王门率一万精骑随军都关守将焦触出军都关,与上谷太守徐邈合兵一处。
不足十天,陆续溃逃而去的鲜卑骑兵已有万骑。
然而步度根跟鲜卑诸小帅都抱着赌徒孤掷一注的姿态,坐等奇兵在太原郡翻起惊天骇浪。
弹汗山,乃今蒙古大青山,属阴山山脉中段。
鲜卑乃东胡分支,自汉庭驱北匈奴至漠北后,草原上最活泛的胡族就是鲜卑,自鲜卑小种檀石槐崛起,于弹汗山立单于庭,东、西部鲜卑都被降服,建立起东西万两千里,南北六七千里的庞大草原帝国。
弹汗山自此就成为鲜卑人的圣地,檀石槐、和连、魁头相继于此处理鲜卑事物。
蹇曼自小就生活在弹汗山,虽然在鲜卑内讧,其父和连被杀后逃出弹汗山,可是他一日不想回到弹汗山,上一次被步度根、轲比能练手赶出弹汗山就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此次再至弹汗山,蹇曼极力恳求韩当要劝降弹汗山的守军,保护好弹汗山的一草一木。
韩当见其屠戮本族很是卖力便答应。
蹇曼随即派使者登弹汗山。
步度根虽率大军入侵中原却使小帅锁奴率精锐鲜卑骑兵三千守弹汗山,锁奴闻陆城军自西部杀来,忙将周围鲜卑部落招到弹汗山,又急令周围可战之军来援弹汗山。
陆城军至弹汗山时单于庭周围已有部众数万,蹇曼派使者前来劝降,锁奴毫不客气的将其使者人头割下,派人丢至陆城军大营前。
韩当看着血肉模糊的使者首级,冷面道:“单于,这还要劝降吗”
蹇曼素知锁奴勇武之名,再加上守护单于庭的骑兵都是鲜卑有名的勇士,这才想要招降,没想到锁奴如此不知好歹,让自己在韩当面前丢这么大一脸,当即怒道:“中郎,锁奴欺人太甚,某愿为先锋,杀入弹汗山,血洗单于庭。”
“好,这才是单于气度。”
韩当抚掌喝道。
蹇曼率本部为先锋杀向弹汗山,锁奴集数万鲜卑勇士与之血战。
蹇曼麾下人人穿皮甲持缳首刀、包铁木盾,人人备箭矢一壶,锁奴虽然集数万部众,然甲械缺乏,有的甚至只有套马杆。
局势无需多说,蹇曼就是在单方面的屠杀,蹇曼亦想劝降,可是先前锁奴斩其使者,让蹇曼在韩当面前丢尽颜面,再说韩当对胡族政策一向是赶尽杀绝,允许他劝降一次已是格外开恩,再劝降无疑会激怒韩当,如今的蹇曼只不过有八千精骑,远不是陆城军的对手。
蹇曼在数万鲜卑勇士中杀戮,其部众亦大开杀戒,很快整个弹汗山都被血迹覆盖。
锁奴见状,不得不退守单于庭,亦派人说蹇曼不要赶尽杀绝。
蹇曼亦是一刀回绝锁奴,随即命麾下用箭雨猛攻单于庭。
锁奴无奈,只能督剩余鲜卑勇士杀出,自己的三千精骑混入其中。
蹇曼不备,被锁奴混入混合大军杀得措手不及。
眼看锁奴率数千精骑护送着一些女眷杀出,山下又冲进来一彪军,为首的就是匈奴单于於夫罗。
蹇曼看到於夫罗杀来,留下一部分人屠杀被锁奴丢弃的鲜卑勇士,翻身与於夫罗一起夹击锁奴三千精骑。
锁奴纵然再勇猛,装备的差距跟数倍于己的陆城军中也是瓮中之鳖,锁奴左冲右突,身边的精骑越来越少,自己也身被数十枪,最终被於夫罗一刀砍落马下。
“多谢单于援手之恩,不然就被这厮逃掉了。”
蹇曼见锁奴被於夫罗砍杀驱马而来道。
於夫罗看了蹇曼一眼,道:“蹇曼兄,你我兄弟都是为秦公做事,何来恩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