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能啊,今晚就喝。”他去厨房找开瓶器,悠哉地不着调,“美人配酒,谁喝谁懂。”
“韩彻!”我站起身来,语带恳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问问吧。”
他玩味地看着我,一下一下地拧着开瓶器。他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
精壮的手臂肌理毕现,原来健身后真的会注意到别人的健身效果。他的手臂线条确实很好看,我勾着的时候总是很有安全感。
脚底的大理石都被焐热了,我也没冷下心肠来,韩彻对我真的很好,不管他在不在意,我不能骗他。
虽然他能到最后一刻都骗我是ed,但我真的做不到。
真希望我可以是个冷酷无情的女骗子,而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愧疚搅得局促不安的半吊子。
“砰”的一声,不响,我恍惚闻见淡淡的甜涩酒香。
韩彻拎了两只葡萄酒杯,摆在茶几,暗红的琼浆灌入酒杯,他递给我一杯,“喝一下,本来你生日那天就该喝的,但国际物流滞留海关,耽误了不少时间。”
原来他早准备了这酒,太有心了。我本就稀巴烂的心现在血淋淋的。
“韩彻。”我苦脸。
他眯眼,没说话,细抿了一口,“嗯,不错。”
“啊!”我仰头咕嘟咕嘟灌尽,苦恼地挠了挠额角,一鼓作气:“韩彻!我和机长睡了!睡了!睡了!睡了!”
我站军姿一样立在原地,等待韩彻的反应。
说实话,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很了解他,可有时候我又对他全无把握。也许骗子的本质就是这样,捉摸不透。
谁料韩彻歪嘴“啧”了一声,摇着酒杯,晃动红酒,“睡了四次?”
“......”
“一晚还是几晚?”
我见他这般无所谓,试着开了个玩笑,比了个一:“一晚。”
话音一落,韩彻脸色一变,将酒杯重重摔在茶几上,我吓得腿软,被他一把压倒在地毯上,两手保命一样护着胸,肩膀拧着尽量保持距离。“你干嘛!”
不是无所谓的吗,怎么情绪变化这么大。
他沉声问:“戴套了吗?”
我点头。
“四次都?”
我点头。
他瞥了眼茶几:“那行,我们今晚把避孕套全部用掉!”
“......怎么用掉?”我两腿并得死拢。
韩彻僵如死人的脸忽地一变,意味深长地哂笑:“吹气球玩。”
他松开我,拆气避|孕|套来,扔了纸盒,将两个七片连装展示对联一样,全数散开,面无表情问我:“妹妹,你是想我生气呢,还是不想我生气?”
我一脑袋问号,垂眸想了想,“不想。”
他冲我假笑,勉强牵起唇角,“那我不生气。”
“哦。”我乖巧地撕下一个,“怎么玩?”
他夹起这个左右看看,说了句等我一下,便走进了卧室,留我一人在客厅五味杂陈,感觉事情结束得如此轻易,人飘飘忽忽的,这逻辑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
当然,这也只有一个解释,韩彻不在乎这件事,或者不像我认为的在乎我。
“林吻!”
“进来!”
我搁下红酒瓶,推门走入漆黑的卧室,“啊?怎么没开灯啊。”
“别开灯!”韩彻高大的身影背身角落,猛地一转,“看!”
我看见了一个光柱,愣了一下,“这是?”
“夜光diao!”
韩彻送到我面前,我捏着这油拉拉的夜光“灯柱”,紧着口子,生怕空气跑掉形状没了。
胸口拥滞的情绪跑掉一半,我笑骂他,“你神经啊!”
他问我:“喜欢吗?喜欢我们下次买这个。”
我眼睛一亮:“我们今天就用这个吧!”
韩彻两手一摊,遗憾道:“我就只有一个。”
“啊!就这么浪费啊?”
“这是我国外旅游猎奇买的,你喜欢我海淘一波。”
我踩在他脚掌上,手耿直地暴露了我不老实之意,“那我们开始吧。”
夜长梦多,不对,春宵苦短。
在我已经蓄满热情,背水一战时,韩彻这个王八蛋又开口了:“等等。”
我恼了,两脚不快地左右踩他脚掌,“啊?又等!”
他翘起脚,脚趾挠我脚心,“开始前我有话要说。”
“......”
他被我的急恼逗笑了,步子挪动,带我在黑漆漆的卧室转悠,哄我道:“妹妹,我有话要说,听我说完。”
我叹气,磨牙道:“你说。”还能不让你说怎么?
他两手挑起我的下巴,迫我仰头:“林吻,看着我。”
我抬起眼睛,在他难得正经的表情中软化,收起着急上|床的意图。
“妹妹,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他的气息迫近,熟悉的木质将我包围,暧昧愈发浓郁,明明周身除了夜光套只是个黑暗的卧室,可我莫名被他的眼神递送到了烛光晚餐现场。
我呼吸猛地一滞,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个问句,点了点头。想说我也喜欢你,可喉头跟堵着塞子似的,张张口终是没发出声音。
韩彻低笑,黑暗放大了他声线的温柔,附向我耳边:“那你猜猜我喜欢你到什么程度?”依旧是那副有些不着调的不正经语气,可我莫名脑袋发晕。
脚掌面不平,人有些站不住,我紧紧抠住他的腰,傻道:“啊?”
韩彻自问自答道:“喜欢到愿意放弃那部分自由。”
耳内神经都开始敲锣打鼓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我,声音沉如挤出喉头:“你呢?”
我懵着脑袋,努力挤出思路,终是断闸般脱口:“唔......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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