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冒出了无数怀念的情绪,不久之前的往事开始一幕幕地心里回放起来。
想到田歌他们之前所讲的血液携带信息的理论,心里突然一动:说不定现在正是我的血液在指引我呢田歌当时我受伤的时候,田歌好像给我输血来着,那岂不是我的血液里也携带了她的信息
想到这一层我顿时兴奋起来,即使在这个时空有一个复制的我,说不定也有一个复制的“他们”。现在我单枪匹马,能做得实在是有限,但如果有了伴儿,管他哪朝哪代呢,老子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那,我的第一个目标,就设定为找到“他们”吧具体该怎么做呢
这么一分神,好像路途也没那么遥远了。很快就在路上见到了第二个、第三个人,好几个人,一群人,都是古装打扮,但大多数比较简陋,估计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说人家简陋可能也不合适,因为现在满街上穿得最寒酸的恐怕就数我了吧
再走一段,前面已经可以看到城墙了,随着人潮走到城门口一看,上面赫然三个大字“西平镇”
这时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我的肚子也已经不争气咕咕叫了好久。走在街上,闻到什么包子啊、烧饼啊之类吃食的香味,简直口水滴了三尺长我甚至想到,如果能找个什么瓦片之类的手里拿着,蹲在墙角喊几句可怜话,说不定还能要到一个一子儿半子儿的吧
但是现在还不是找吃的时候,干正事要紧想想要找人的话,也得有个凭据才行,又没有照片,又对不上姓名,想打听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正踌躇着,突然见一个小男孩坐在一个小铺子门前,用一个高凳当桌子,一个矮凳当椅子,铺着纸捉着笔,在认真在写着什么,时不时咬着笔杆,满脸困惑的样子。
我顿时有了主意,笑着凑了上去没想到,居然穷到要靠帮小孩写作业来借纸笔的地步,真是丢人啊还好他那个作业只是一些非常简单的算术,如果要是拿文言写篇文章什么的我可真的要载了。
就这样,在天黑之前,总算有人把田歌的画像认了出来,告诉我她是住在城东郊外。可是等我奔到他指的地方,又有人告诉我她晚上有活计,让我到附近的村外破屋去碰碰运气等我跌跌撞撞到了破屋,天已经完全黑了。
还好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给我找到她了假如眼下她不是手持凶器还对我横眉冷对,我真想冲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毫无杂念的拥抱
这姑奶奶不是好惹的我必须认真应对才行,来不及多想,顺口胡说道:“我我是来拜师的”
第二十三章切磋
“拜什么师”她奇怪地问。
“我听你家附近的人说了,你是个远近闻名的女天师,妖魔鬼怪见了你那简直是望风而逃啊”我故意表情真诚而表达夸张地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表情虽然还很严肃但眼神马上不那么凌厉了,往旁边的条凳上一坐,撇嘴道:“什么女天师,不过是给那些个不懂道上规则的东西一些小小的教训罢了。”
我马上跟着坐下,继续说:“是是,看你这一身正气,那些东西自然就退散了。怪不得你这么有名哪我可是慕名而来。”
她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你是外地来的吧这地方的叫花子我基本都认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心想,我对这儿一点儿都不了解,还是不要编得太离谱为好,以免她拆穿了失了对我的信任。于是就模模糊糊地回答说:“是啊,我还是头一次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落魄得急了,想寻个营生干干。”
“干什么不好,要学捉鬼”她撇了撇嘴,“刚才看你好像也没什么身手,回头别捉不了鬼,让鬼捉了你去”
“这你可小瞧了我了,”我不服气地回答,“我也不是好对付的,只是刚才太饿了没发挥出来而已。”
也许是我直着脖子逞强的样子实在有点傻,她憋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那倒是好不如你我过几招儿试试,如果你打得赢我,我就教你捉鬼。”
我一听,心里顿时犯了难。好男不跟女斗,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姑娘,身子这么单薄,哪承受得了我一拳一脚的再说我也舍不得对她下手。
但如果不能赢她,她就不肯收我,我又怎么找机会再接近她呢
心下稍微一盘算,就有了主意。当即笑着说:“行啊那我就讨教几招好了。”
老实说我年轻的时候我是说我在原来那个世界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中学的时候因为哥们儿义气,打架斗殴那是免不了的,凳子腿不知道打断过多少条,板砖也不知道拍碎了多少块。后来年纪大了,才改走头脑和嘴皮子取胜路线的。
她打开门,我们俩走到院子里。我一环顾四周,发现这就是我刚才来找她的时候见到过的那个小院。我这么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从破屋运回来的。
这时那阵急雨已经停了,云开始散去,月亮露了出来,把院子里照得通亮。
我看着对面的她一张俏脸在月色之下更显白皙,心里不禁感慨这么美的月色之下,明明应该是男女你侬我侬的浪漫时刻,这么杀气腾腾地对峙着,真是浪费老天的美意了。
又注意到她双手空空,好奇地问:“怎么你都不拿你那根棒子吗”
“什么那根棒子啊,那是我的乌金摄魂棍”她纠正道。
什么乌金摄魂棍啊我看就是根烧火棍才对。我心里偷笑。
“我给你三招的机会,别说打倒我,只要你能让我伸出手来,就算你赢。”她扬起小手,伸出三根手指解释道。
她那小瞧人的态度伤害了我男人的自尊心,忍不在心里发狠说:小样儿的,用不上三招,一招就让你告饶
只见她把手向下一挥,说:“开始吧”然后就把双手背到了身后,明摆着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向前疾走了两步,两脚一前一后稳住身形,一只手就虎口大张,直接奔了她右胳膊而去,明显意不在伤害,而在于擒拿。
只见她灵活地一转身,左腿就顺势奔我下盘而来,看意思是打算直接踹我作为重心的左腿。我赶紧把右腿向前抬起,借她的脚势向下一滑,化解了力道,但是她左脚一落地,右腿已经就势抬起,快如疾风地向我胸前扫来。
我一见机会来了,伸出手去用力扶了她腿一下,然后装作脚下一滑,摇摇欲倒,嘴里还夸张地“哎呀”一声大叫。表面上就像是被她踢倒了一样,但是因为后仰减弱了腿势,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可能是因为事出突然,也可能是我这么不禁打出乎她意料之外,当时她就停下了动作,下意识地探身过来感觉像是要扶我一样。
我用左手在地上一支,左腿虚跪为轴,左脚尖为轴,右腿飞块地向她的脚边扫了过去。
这一招不知道曾经踢断过多少人的小腿骨,但是这次我特意收了力,以免真的伤到她。
一边打心里一边想道:田歌啊田歌,看看我到底够不够了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