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马上洞察了我的想法,做出了这样一番说明。
我无言以对,真的觉得已经输给他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喜欢这个姑娘啊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不然你不会”
喂,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不要胡思乱想的是你才对,你不能喜欢她,知道吗”
为啥我倒是想听听这个理由。
“因为你可是有妻室的人了。”他似是轻描淡写地说。
“啊”我忍不住惊呼出口,一下子站了起来,把对面的岳凝眉吓了一大跳,问道:“你怎么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没有再继续失态,而是强忍内心的震惊,笑着说:“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那个之前和咱们一起比赛的那三个和尚,叫罗卜那个,他们那个法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佯装平静地坐下了。还用眼睛直直地望向岳凝眉,像是真的认真在向她请教一样。
“哦,”她恍然大悟,解释说:“那是西域的一种秘术,可以用施法者的意志去控制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那个罗布尔沁应该是个训练有素的施法者了,与他的同伴离开几百米都还可以完美地控制他们的行动,外表上几乎看不出来。能被你发现,真是让我很惊奇。”
他这番说明倒是我原本就知道的内容了,说实话,眼下我更感兴趣的却是刚才我内心的陶之焕所说的那档子事。
我反应过来了,有妻室什么的,那是你吧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那小子默然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现在这个身体可是我的,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思想而已,能做身体的主吗”陶之焕说到这儿,我居然感觉到怒气在心里升起。
唉,好吧,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娶妻什么的,你娶的是谁啊她在哪
“她叫甘洛云,是父亲好友的女儿。她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我们在幽州走散了。”
这我顿时感到无语,陶之焕可才二十岁啊,结婚也够早的啊不过古人好像确实也是这样的。这我要是有朝一日碰到人家姑娘,可该如何是好啊
“你怎么了”岳凝眉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从旁问道。
“嗯我在想,罗布那个法术会不会有血矶炉有什么关系你之前不是说陶家的祖先是通过某种法术控制后代的命运吗意识跨越时间和空间,会不会是类似的原理”我说道。
岳凝眉低头沉思,我望着她那被一缕黑发温柔地覆盖着的完美侧脸,不禁发起怔来。片刻之后,又觉得无比好笑。
的确,不管是那个世界的孟伊玲也好,还是眼前的岳凝眉也好,都令我心向往之,但细想之下,我现在这个身体,的确根本不是属于我陶勇的,我充其量不过是时间洪流中的一缕不甘心的孤魂而已,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去承担心爱女人的幸福
想到这里,不禁自嘲似地笑了笑,心头闪过一丝苦涩。
“恐怕并无关联。”她琢磨了一会儿,这样说道。
“怎么呢”我强打起精神,问着。
“虽然我并没有详细了解过他们这门秘术的原理,但是我觉得和我自己所用的法术其实是类似的。”她说。
“你的法术你是说跟那三个太监打斗时用的那些”
“是的,”她点头道,“花木也好、动物也好、人也好,能够行动都是缘自于气,你也懂医术,应该知道我说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其实她这里所说的“气”还有一个更贴切的现代同义词,叫作“能量”。
“所以,只要施法者善于运用这个气,操纵其他的生物并不是难事,不止是生物,死物、这世间的万物理论上都可以,只不过生物和人的气有更好的融合性而已。为了解决这个融合性的问题,在操纵死物时,比如说那个陈义所操控的风和雷,就需要有一个引子,称为通谥,用它来调合自己的生物之气。”
“通谥就是他拿的那个斧子”我问。
第一百五十章权衡
“那不是斧子,是祭祀时用的,也可以拿来当通谥用。”岳凝眉纠正道。
哦一直以为他是个木匠呢,当时在山上凌云燕还提到广陵陈家,还有家徽什么的,说不定他们家是专门做祭祀器具的吧。
“虽然人是可以被操控的,但是又有些特殊,因为人的气天生就有自我保护的力量,在其他的意念试图进入的时候,会不自主地进行抵抗,就算想被控制,都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所以他们那个秘术与其说是施术者这边难度大,不如说如何能把被施术者的意志完全抑制住难度要更大才对。”她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有点明白了,虽然我们陶家的血统里可能有一些奇怪的因缘,但毕竟老前辈们都死了多年了,不可能还用什么气之类的控制我们,而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自己的意志也没有受到什么抑制,不会轻易受制于人。所以和罗布的法术从本质上是不同的,应该是另有蹊跷才对。”我恍然大悟地总结道。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岳凝眉点头。
“听你那意思,好像用气控制其他的东西挺容易似的,那我能做到吗”我开玩笑似地说。
她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我,微笑着说:“那就要看你有多想做到了。”
“我当然很想做到了回头再碰到那三个太监,我也可以用植物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那该有多痛快啊”我立刻想到了那几个死太监跪在我面前求饶的场景,不禁大大地意淫了一把。
“你说的这个想做到,是一种愿望,不是一种觉悟。”岳凝眉却说。
“是愿望,不是觉悟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人的意识是很有趣的,为了让自己觉得安全,会给自己设定一个限制,就像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站了进去一样。用意念控制其他的人和物,在通常人认为是不可能做到的,就像在他的那圈里写了一条我不可能控制别的东西的规定一样。”她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比划着,“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有想做到的愿望,但内心那条规则并没有变,所以他没有觉悟,明白了吗”
“这样啊,那想办法把那条规则改了不就行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