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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 乌鸦大婶 2175 字 2023-10-15

gu903();袁彬做出一副悲苦的样子:“陛下,昨日东厂的人围攻锦衣卫北镇抚司下设东司房,无端逮捕东司房三百余人。”

这老头避重就轻的说法,难免会让皇帝误会,梁芳赶紧解释道:“袁指挥使带人把东厂给围了,还抓了东厂不少人。”

袁彬双膝跪地:“今日老臣去东厂讨要说法,东厂二档头柯迪语出不敬。老臣一时糊涂,命手下儿郎端了东安门的东厂衙门,从东厂昭狱把东司房的人给救了出来。可救出来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了。陛下,你要为臣做主啊”

梁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呐呐不敢言,因为他看到皇帝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良久,朱见深微微叹息:“好啊朕的锦衣卫,朕的东厂,竟然自己打起来了。看来是朕太姑息你们了,竟然一个个都变得目中无人了。你们眼中可还有朕”

梁芳慌忙跪在地上:“老奴伺候皇上多年,不敢对皇上有丝毫不敬。”

袁彬只是磕头,也不做过多的解释。

朱见深左右看了看,顿了顿问:“梁芳,你先说,为什么你要让东厂的人围了东司房。”

提到东司房,朱见深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那不是别人的地盘,正是张儒的地盘。

梁芳赶紧撇清自己:“老奴这些天都伺候在陛下左右,对下面的事知晓一些,却不尽然。貌似命令乃是韦兴所下,未曾经过老奴允许。”

朱见深转脸问袁彬:“逮捕东司房的人可真是东厂的你可曾见过梁芳出现在锦衣卫东司房”

袁彬道:“老臣不曾见到梁公公,只是去东厂要人的时候,那二档头柯迪说是奉命行事。而东厂昭狱内,也看到了韦兴正在折磨锦衣卫的人。至于这背后到底是何人主使,老臣也不知晓。”

梁芳吓得额头见汗,好在袁彬没有瞎说,不然一顿庭杖下来,他这条老命还能不能存在,可就两说了。

朱见深暴怒:“韦兴人呢”

袁彬答道:“韦兴在门外候着。”

“让他滚进来。”朱见深坐直了身体,恢复了君王的神采。

韦兴是被押进去的,押着他的人正是崔克己。

“韦兴,你干的好事”成化帝拿起榻上一个抱枕砸向韦兴。

那怂货一骨碌跪地上,求饶不止:“陛下饶命,小的知错了,这一切都是万通指使的,小人也不想得罪锦衣卫啊”

朱见深脸色微变,呼吸变得粗重,好半天才平缓:“看来你还挺怕锦衣卫的嘛”

韦兴犹自在求饶:“张阎王在锦衣卫,小人不敢得罪他。这一切都是万通指使的,他说只有杀了张儒,才了泄他心头只恨。陛下饶命,饶命呐”

“够了”朱见深暴喝道:“你身为东厂大档头,不以身作则,反而一心想着戕害别人,其罪当诛看在你伺候朕这么多年的份上,朕不要你的狗命,给朕滚去昌平守陵吧”

说罢,又对梁芳道:“此事你看着处理,若是处理得不妥善,到时候锦衣卫找麻烦,就别让朕给你撑腰了。你自己在外面找一块风水宝地,自己给自己送行吧”

袁彬大喜,高呼:“陛下圣明”

韦兴侥幸得意存活,也是谢恩不止。

唯有梁芳,被手下人给坑了不要紧,还要妥善处理此事,这就意味着他这个东厂厂督很有可能要按照袁彬的要求亲自去锦衣卫昭狱把自己的手下带回来。

心里纵是有万般不爽,他也只能磕头谢恩。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管你愿不愿意承受,都是君恩。

事情被朱见深简单解决,结局还算皆大欢喜,袁彬松了口气,梁芳心中虽然有怨气,却还是老老实实去锦衣卫昭狱把人给带了回来。

不过,这事看上去算完了,实际上只是一个不太良好的开端而已。

半个月后,远在大同边镇的张儒才得到牟斌等三百余人在东厂昭狱逛了一圈的消息。这消息还是牟斌身体好了些之后,袁彬才让人送的。要是牟斌没好,袁彬一定会瞒着张儒。他可不希望那位小祖宗从大同回京,到时候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第37章:两只狐狸

大同总兵官邸不大的书房内,昏暗的油灯吞吐着光芒,张儒坐在朱漆几乎要掉干净的桌案前,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薄薄的信纸冷笑连连。

在他看来,信中所说都是些废话,他只看到一句:东司房三百人被擒,牟斌受伤

至于牟斌受伤的幕后主使是谁,他不需要看信也知道,除了万氏姐弟,再加上首辅万安,绝对不会有别人。

他自然而然的将幕后主使想成了万安也不是没道理的,谁让大同知府严复是他的弟子,而他的弟子此刻正在张儒的掌控之中。更何况万安自称万贞儿的子侄,这无形之中就给了张儒一个暗示。

至于信上所说的东厂大档头韦兴,在张儒看来不过跳梁小丑而已,只要他回到京城,在昌平守陵的韦兴就是他砧板上的肉。

以张儒现在的能力,要杀韦兴根本不难,不过他不想做得太显眼,毕竟韦兴是皇帝的狗,而且刚得罪自己不久。

所谓师出有名,他觉得应该找个合适的理由让韦兴死无葬身之地。

前世,张儒是个相对来说比较怯懦的人,而来到大明之后,经历无数次的刺杀,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中正平和并不能保全自己和家人。在前世或许能够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但在大明,这样绝对会粉身碎骨。

“姜伟,进来。”张儒开口喊道。

一直守在门口的姜伟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张儒面前,目光低垂:“大人,什么事”

张儒道:“咱们老巢被人给抄了,你让唐龙和王周注意点严复的动静,把这些年严复做过的事都给我搜集起来,我要上奏。”

“是”姜伟就这一点好,从不问为什么。

其实张儒倒是希望他能够像牟斌一样多问些为什么,可是谨小慎微惯了的姜伟,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牟斌的性子。

几次纠正无果后,张儒也就不再勉强他,毕竟各人有各人的脾性,没法勉强他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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