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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狩神 旗峰天下 2382 字 2023-10-15

饽,但目前而言这块香饽饽需要经过一道关卡花司长。

他的存在妨碍了柳未寒将香饽饽装进自己口袋的可能,罗家既然向自己开出香饽饽,罗天舒的意图自然很明显,要将碍眼的花司长给踢出去,不然开出再高的天价也是无济于事。

柳未寒既然如此干脆,罗雅丹再有不甘也只得无奈地点点头:“柳公子既然如此说了,雅丹自然不好反对,但我还有个小小的附加,在城内,允许罗家家人带刀行走,仅十人。”

“可以”柳未寒想了想也同意了:“回头让丁先生到城主府领一份持刀文书便是。”

一直站在罗雅丹身后没有言语的丁账房,笑嘻嘻地点头,递上一副纸笔,让二人落下契约。

闭合着的门扑啦地被推开,秋兰默不出声地进了,低头走到罗雅丹身后。眼尖的罗雅丹发现秋兰脸上有几根指印,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我是天才

不问还好,罗雅丹刚开口询问,秋兰便哇地哭了起来,却不肯多说半个字,只是一味地咬着嘴唇,极力地收敛着哭泣声。

秋兰越是如此,罗雅丹越是不痛快再三追问后秋兰才呜咽着说道:“在楼下豆花摊遇着宋钰,他和雍锦坊那歌女一起,我上前打了招呼,才说几句便被那家伙羞辱。说说我也算不得啥大不了的事,我也没想过要和他较真,但那厮说话口气大到没了边际,他还将小姐与那歌女相互比较,还说说小姐是高山白雪,说什么梅虽逊雪三分白,雪亦输梅一段香,我心中气愤就和他理论了几句,结果那家伙就神秘兮兮地叫我过去,要和我小声说话。结果,我刚将脑袋递过去,他不分青红皂白就一个巴掌拍过来了。”

“梅虽逊雪三分白,雪亦输梅一段香”罗雅丹反复嚼了两遍:“这姓宋的倒是每每有惊人的言语,只是恃才放旷不堪教化到了极点,罗家的人可不是王之源一类的货色,受了委屈总是要拿点东西出来的。丁账房,这里事已了。我还要和柳公子喝会茶,你和秋兰去拜访一下这位大才子。”

丁账房点点头将罗雅丹面前的契约折好,恭敬地递给柳未寒,然后又将柳未寒面前的契约装入信封收到怀中,转身便要离去。

秋兰看了一眼被罗雅丹装进口袋的契约,然后果断地在罗雅丹身后不愿离开:“要不就丁账房一人去吧,我才被那家伙欺负了,这会再去少不得要被他欺嘴,不想见着那家伙嘴脸。”

“也好。”罗雅丹点点头,又对丁账房道:“教训教训就好。”

“我知道分寸。”丁账房笑容可掬地冲罗雅丹和柳未寒拱拱手才离开。

“罗家风格多少有些霸道,不过倒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方法。”柳未寒说这话的时候并没避讳秋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二十多年前,也有个和你那账房同姓之人,因为移沙族的人洗劫了他们的村庄,那人就单人匹马辗转了大半个北域帝国,潜力追杀,差点就让移沙族灭族,后来移沙族族长将他们移沙族的灵器贡献给百器堂,这才躲过灭族厄运。”

罗雅丹笑而不语。

柳未寒长叹一声:“岁月催人老啊,二十年的光影竟然让白衣卿相变成了一个走路几乎都要喘气、只会点头谄媚的胖子。只是要他去找一个穷酸的晦气,似乎还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罗雅丹轻描淡写道:“在罗族,这样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月娇站在似锦巷口子上:“就送到这里吧,回去估计少不得被大娘一顿臭骂。”她冲宋钰吐吐舌头伴着鬼脸。

“要不我送你到门口你不说雍锦坊好多姐妹都很仰慕我嘛,我可以和他们多接触多沟通,也许灵感激发还会写出更多的词曲呢。”

“先生你的才情不输于天关城任何一个汗牛充栋的世家公子,只是这形象嘛,臭美了些,而且刚才拍那丫鬟的动作太干脆利落,连我都没回过神来,这可不是先生该有的风度。”月娇故意板着脸,自己却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不过这样更重于人情味,不像月娇想象中那样将鼻孔仰上了天读死书的人。”

“这话有意思。不讨厌一个人,就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我要是多为你写两曲,你还不得以身相许”宋钰还要再开两句玩笑,见小姑娘娃娃脸说变就变,转身就朝雍锦坊走去,甚至都没和他在多说两句客套话。

宋钰回住处后,在自己面前倒满两杯茶后说道:“跟了两条街,既然到目的地了就别藏着掖着,来者皆是客,不如边喝茶边说如何”他的声音很高,篱笆外也能清晰听闻。

一个肥胖的声音一摇三顿地出现在门口:“很少有人能发现我的跟踪,这天关城竟然还有你这样藏龙卧虎之辈。”

宋玉对此嗤之以鼻:“在似锦巷口子上我转身的时候就看见你了,你躲在买绸缎的货架后面看不见我,但我却看见了你的肚子,很少有大老爷们往女人才会去的地方钻,后来我好几次都发现了你身影,你不是在跟踪还是在干嘛”

丁账房尴尬笑着拍着不争气的肚子:“到底是我老了,尽然把它给忘记了,你又如何认为我是找你说话的”

“我没有欠过任何人分文,你在外面却又迟迟不肯进来,自然也不会是朝我动手挥刀的,我一介穷酸,也就喜欢动动嘴巴,你手中拿着纸扇自然也是和我说话唠嗑来着。”

丁账房眼中精光闪烁,反复看了数眼,确信面前这书生确实没有半点修为,这才放心地进了屋子,接过宋钰递来的茶却并不立即举杯:“很少有人有你这样缜密的心思,我知道你叫宋钰,在寒门的楼阁我远远看过你一次,这个名字很好。”

“先生不是来夸奖我的吧。”

宋钰的房间很简陋,室内所有摆设都能一览无遗,甚至是还能从堂屋望见大半个卧室,丁账房目光最后落在一柄长剑上:“听说你来自海口城我在海口城也有不少朋友,不知你是否”

“没听过,更不会认识。”宋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海口人,但平时深居简出都被父亲锁在家中读书,希望能考得一些功名在身,一年前家父病故,所以我就来到这里,先生也不用试探了。近水知鱼心,进山知鸟音,宋钰不是迂腐之人,我也不至于迟钝到那个程度。那剑是雍锦坊月娇姑娘心爱之物,随便一打听,很容易就知道。”

“我姓丁,在寒门做小小账房。”丁账房放下茶杯,将折扇胡乱插在腰带上,随手抓在剑柄上,半拔出鞘左右看着:“我说我能从剑上嗅到杀气,你信不”

“我信。”宋钰刚张嘴,嗓子上骤然传来一道凉意,冰凉的剑尖已经抵在他咽喉上。

丁账房有一身武学宋钰本是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这胖子身手尽然如此敏捷,手中的剑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剑有杀气,但杀气更甚的是这笑容可掬的胖子,宋钰明白他是动了杀意。

“你隐藏得极好,甚至将我瞒了过去。”丁胖子直视着宋钰,以前他只身追杀移沙族千里,刀砍坏了就用剑,剑坏了便用矛、用树棍,修为到了他这样的境界,刀与剑已经没有差别,只要宋钰稍微一动,他绝对能将对方的喉咙刺个对穿:“可惜你庭院里那些树叶是因为真元涌动而碾碎,并非自然掉落。你不要说那些也是一个歌女胡乱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