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就是封存这段时间经过中枢神经的记忆。
这本是宋钰临时起意,也冒着极大的风险。那胖子倒是阅历不凡,居然能在片刻之间看破宋钰身份,宋钰本打算杀了丁账房灭口,但要想瞬间制住这胖子,几乎没有半点可能,宋钰最后不得不出此下策,所幸他还是勉强做到了。
宋钰没有刻意修炼过神念,但在几年前,若非用神念向才刚刚来到大荒不过一个时辰的宋钰展开攻击;然后
若非整个脑袋被小白给吸成了空颅,那一袭神念自然留在了宋钰体内,但对于不知道如何施展的宋钰来说,就好比小孩搬动巨石一般艰难。
丁胖子离去后,宋钰第一时间就掀开屋内石板,将整个藤条箱都埋了进去,还有多少人见过这藤条箱他也不清楚,想来影主纵横大荒无数年,代代相承,见过这藤条箱的人自然还会有。
这一次主动施展神念,后遗症也呈现出来,整整两天时间里宋钰脸色没有半点血色,到第二天夜里的时候神情已经憔悴到极点,身体处于一种疲惫状态,四五月的天气晚上还得盖老厚的棉被才觉得有一点点温暖。
好在日子过得清闲,宋钰暗暗在心中思量着,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将这玩意施展出来,这东西就和以前看的小说中七伤拳的道理是一样的,伤敌的同时也伤害着自己。
最担心的还是月娇,站在宋钰跟前脸色铁青,半晌才问道:“先生这两天家里是不是有陌生人来过,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比普通人稍微高点点。”
对于月娇来说,宋钰这样的状况她太熟悉的,遭受夺人师兄神念攻击的人不都是这样的状况吗
宋钰很快醒悟过来月娇这话里的意思,她一定是以为他的那个师兄趁月娇不在的时候对宋钰施加了暗算,如果这会月娇跑去找她师兄理论,自己必然就会暴露。因为在天关城遇着修炼神念的人比遇见剑仙前辈的几率还少。
宋钰手臂稍微下垂,一只冷冰冰的小蚕从袖管中滑落到他手腕处,张嘴就朝宋钰衣服下的手腕脉搏处咬去。
宋钰心坎一阵哆嗦,心中将小白骂得半死:“做戏啊,懂不懂什么叫做戏,只是要你假装咬一下,能糊弄过去就行。”宋钰脸上却笑着向月娇说道:“不碍事,只是昨天晚上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被一只虫子叮了咬了一下,可能是伤口感染的缘故。”说罢还伸出手腕,露出手腕上那刚出炉的血窟窿道:“就是这里,说来奇怪,在伤口已经两天了,居然还没愈合。”
月娇才轻松地吐一口气:“我这里有点师兄给的药剂,他说这是专门治疗虫子咬过的创伤。”
服了那贴药后倒真的立竿见影,不日便全愈。只是宋钰这回口袋里没有钱,每天几乎是数着口袋过日子,既然离开雍锦坊,大娘没有登门邀请,他也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月娇这两天也来得少了,小妮子的心事都挂在脸上,也不如以前般活泼,更多时候是托腮蹲在旁边发呆,要不然便是要宋钰一遍遍地为她弹奏着天仙子,月娇还找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因为那时候,先生特别的专注,特别好看。”
“这个词不能用在男性身上。”宋钰纠正着,看了看窗外那一弯月牙:“我在帮你准备跳月节的词曲呢。只有三天时间了,有些紧”其实对宋钰来说,词并不难,脑袋里装着许许多多的歌词,难在千百首歌中要为月娇挑一首可以量体裁衣的曲子,难在要将那一个个音符给填在纸上。
“是啊,只有三天了。”月娇不由自主地感叹着,她不敢朝宋钰望去,眼神闪烁躲避。
宋钰忽然一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第二十六章磨刀求财
“如何能不记得当时人很多,我和先生差点撞在一起,那时候先生一袭白衣,在人群中卓尔不群,只是眨眼间大家又都各自散去,当时先生压根没有回头,就像在躲着什么。”
宋钰对月娇的话只是哂然笑笑。
每年五月的第五天,都是天关城的传统节日。
这一天晚上夜色漆黑,天边不见一丝光亮,从无例外。据说三千年前的这一夜,幽月魔神宇王的妻子一手挑起了百族内战,巧合的是,仙魔之乱平息也是在很多年后的这一天。
后来,北域帝国各个地方都有在这天举行一些庆典活动,活动中人们载歌载舞。
到下半夜,消失在天空的月亮便会羞答答的露出头来,也预示着这一年的称心如意。
“这次又是什么词牌名”月娇好奇地偏着脑袋,却看见雪白的纸上连一滴墨迹也没有,还道是先生重病的缘故,小声安慰着:“其实不用着急,想不出来也没关系,那曲天仙子很好。还有上次,先生酒后唱的那歌也不错,我看你还是好好休养身体吧。”
宋钰板着脸孔,极度无耻地道:“我能写出更好的作品,写出让你真正令天关城震惊的词曲,跳月节是一场盛会,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听见你的歌声。然后是海口,最后你的歌声响将彻于北域帝国。那时候,当在一定范围形成影响力,你的名字就会在所有人茶余饭后之间传递着,成为贩夫走卒、帝王将相的谈资,你会有无数的拥护者,巡演和推出新的作品成为你唯一的事儿,会有人散尽千金求你浅浅一笑,你会发现,你以前觉得只能仰视的人,比如罗家那位大小姐,你已经站在了比她还高的地方。对了,你还需要一些噱头,需要一些炒作的方法和手段,要让所有人都对你保持一种新鲜感和话题感。这话题有好有坏,让人们乐于去谈起你,乐于去揣摩你。”
“你也会遇到很多的麻烦,也许是你以前想也没想到过得麻烦,这时候你需要勇敢一些站出来,面对困难的时候不能顺从,当你征服了一个个的困难的时候,如果你某一天忽然响起儿时伙伴或者曾经某段你以为你已经忘记的经历什么的,那也代表着你年纪大了,该真正休息了,该嫁人生子过安逸生活了。”
“先生。”月娇娇嗔的声音打断宋钰的臆想,将一碗姜汤递过来:“咱们还是先把跳月节过了再说吧,扬名其实并非我本意,只要能随时想起你的时候就能见着先生,或者是细风微雨的早上、或者是阳光绚烂的下午、又或者是月色皎洁的夜晚。”
宋钰心头一动,望着月娇脸上那浅浅的酒窝,忽然有喝酒的冲动。
和这一盏豆火比较起来,罗家可谓是灯火辉煌,重重叠叠的院落间廊道交错,无数家仆穿梭往来,家族气运彰显无疑。
高矮起伏的庭院中,有座翘角小楼高耸其中,和周围热闹气氛比较起来,这里却显得格外冷清,甚至是没有丝毫灯火,但并不意味着这里是最松散的地方,因为这里是罗家的权利中心,甚至是罗家嫡系子女,在没有家主召唤的情况下也不允许轻易进入。
gu903();因为,这里是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