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错,就是他。”姓李的老者一拍大腿:“我家那不成器的小畜生手抄上记下的北国佳人作者便是这个名,还有天仙子以及半阙传奇。哎,我们谈论着真佛,却不知真佛便在眼前。”
“李老莫急,怕是忙中出错,这伙计年龄太浅,不该是你说的那人,这只是寒门的一个跑堂伙计而已,那里有读书人的模样。云在青天水在瓶,这高下差异却是很大。”
“没有错。”姓李的老者摆摆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浣儿说那宋钰容貌比他还年轻,比他更不像读书人。”
“北国佳人作者竟然比你家李浣还年轻李老你急也没用,坐坐坐这是城卫司的事,自从柳未寒接任司长一职后,明面和善,骨子里却冷酷至极,连这寒门他们现在也敢公然闯进来拿人,气焰嚣张至极,恐怕你出去了也于事无补,反倒会把自己老脸赔进去。”
宋钰出门后,看见外面几个伙计和罗掌柜都站在一边,窃窃私语,怎么也不相信宋钰犯了什么事。最后还是罗掌柜上前:“这位官爷,不知道我们这伙计那处做得不够好”
“漠视天关城禁令,携带兵器,还借势欺人将城东良民宋大义等三人打伤。”
听着这话,青松豁然省悟:“官爷,可不能颠倒黑白啊,那宋大义等人实则是欺人太甚”
宋钰阻止着青松说下去,只是摊开空荡荡的双手道:“我何时有了携带兵器一罪”
那铁甲官兵摘下腰间佩刀往宋钰怀里一塞,笑道:“现在你手上就有”
一席话说得在旁众人瞠目结舌,城卫司飞扬跋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能做到这样无耻而振振有词的,可算是在今儿开眼了,周围众人都低声骂着无耻。
窃窃私语如蚊子嗡嗡声一样传进耳朵,那官兵怒目一横又夺回宋钰怀中的腰刀,连着鞘就将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小厮劈倒在地,小厮脸上顿时血流如注。
这名城卫进入城卫司已有一个月左右,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那里遭受过别人辱骂,所以下手极重,见一刀鞘打破这低贱跑堂额头,犹自觉得不解气,又往小厮身上重重踹了几脚,他浑身铁甲便有数十斤,双腿绑着铁甲片,脚上蹬着的也是甲靴,估计着这两脚应该让这冲撞了自己的小厮断了几根肋骨,这才作罢。又目露凶光地注视着罗掌柜等人喝道:“你们真要和城卫司作对”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敢怒不敢言。
宋钰看着无辜遭受厄运,被刀鞘砸得头破血流的一名跑堂同伴,心中虽然也有气,但却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发作,只得强忍怒火道:“随官爷怎么说,官爷真要给我安置罪名,就算说我是恶贯满盈的强人,我也百口莫辩。”
那城卫义正言辞地说道:“会有你对簿公堂的机会。城卫司不是缺少人情香火的地方,在那里正义会得到申张,而罪恶也必然会被制裁。”
罗掌柜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那领头的城卫手中,他也算见过无数世事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做事,甚至压根不去看地上嗷嗷惨叫的伙计,当地上的人压根不存在:“这位官爷自然不会弄错,该如何做我们这平头草民自然说不上话,这银子就当是我这伙计入伙的餐费。”
宋大义是天关城最出名地流氓,有几百号手下听令与他,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小朋友摘书上风筝这样的事基本上和他们没半点关系,除了勒索就是讹诈。
宋大义的声名在天关城究竟如何众人都心知肚明,更是龙蛇帮心狠手辣之辈,眼前这书生身子骨加起来估计也没有宋大义一只拳头重,宋大义找上这城卫的时候他也没做多想,只是收了宋大义几两银子,带着两名同僚就满口承诺了下来。
城卫本还有心挑衅生出事端,却被罗掌柜给说得滴水不漏,再说看在银子的份上,他也不打算再闹下去了。真闹到大家俱撕破脸皮,他总不好交代过去,虽然柳司长护短,但寒门罗家好歹还是天关城有头有脸的家族。
宋钰暗自叹息着,罗掌柜这钱算是冤枉给了,宋大义能张扬跋扈,自然是城卫司的人在背后撑腰,三言两语如何能打消这人念头,他目光不禁瞟向门外,在寒门门口还有两名生着铁甲,手按刀柄的两名城卫。
“他有没有犯事,我们自然会分辨清楚。”宋钰身后的城卫掂了一下钱袋,径直塞入怀中,将腰间缠着的软绳解了下来,捆住宋钰双手,再拽着绳子另一头,猛然一拉吆喝着:“走呗”
青松一见宋钰被拉走,便要阻拦。宋钰紧走两步拦住青松:“不急,不会有事的。”
第四章谁敢动我的人
青松也只能干着急,宋先生确实有两把子力气,但这又能如何官家两张嘴,黑与白、生与死都是他们说了算,难道还能和这些飞扬跋扈到无以复加的城卫司讲道理,不由得向身边的同伴感叹着:“花司长尽管有些荒淫,但他带领下的城卫还算收敛,至少和这些人比较起来,简直算是仁慈了。”
“嘘”身边的同伴连忙捂住青松的嘴:“你不要命啦,敢说花司长的好话,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他们砍”
三个城卫司就这样大模大样地牵着宋钰穿过似锦巷。本来宋钰还希望在这条街遇着力鬼,也许那家伙会出手帮忙一下,可是希望还是落空了,力鬼压根没有路见不平一声吼,行侠仗义的打算,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专注地包着自己手里的混沌。
三个城卫司牵着宋钰七歪八拐地钻入一个冷僻的巷子,巷子对面也站着三个人。
宋钰无聊地苦笑着:“还真没有新意,这样是不是老套了点”
那领头的城卫冷冷一笑,猛然提膝撞在宋钰肚子上:“我允许你开口说话了吗”宋钰疼得差点连胆汁都要吐出来,只能弓着背如烤熟的大虾般蹲在地上。
领头的将绳子抛过去:“他是你们的了,做得利落点,不要让我们回头给你们龙蛇帮擦屁股。”
“齐爷放心,这事我们做得熟溜着呢,比伸手抓婆娘奶子还熟,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宋大义笑嘻嘻地将一个钱袋塞到那领头城卫的手中:“给齐爷添麻烦了,只是这厮也有几分蛮力,你们一走恐怕没人能压制得住他。”
其中一个略微偏瘦的城守拽了拽绳子,拨得宋钰也跟着绳索一起摇摆,脑袋直往旁边墙上撞去:“这可是赫赫有名的罗绳,曾经受过前任花司长的肯定,专门拿来栓那些修为高强的犯人的,就算是雷鸣期的大高手被拴住也挣脱不得。如果你们三个人连一个双手被捆住的书生都应付不了,那只能是你们无能。”
宋钰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你们不会是真要杀人灭口吧。”
城卫头目嘿嘿一笑,宋钰越是害怕他越是觉得高兴,越是有一种成就感。姓齐的城卫抬起套了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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