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手枪的枪口抵在了霍克斯的额头,他的语气萧索,似乎复仇这种事情如果落在现在的霍克斯身上,那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活的这么痛苦,不如我就帮你解脱了吧”
不过就在伊莱文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霍克斯却突然抬起头快速说了一句什么,结果伊莱文脸色大变,他收起手枪,双手拽着霍克斯的衣领将他直接提了起来,面色狰狞的质问道,
“他们在哪该死的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消息的告诉我混蛋告诉我”
看着伊莱文仿佛疯了一样摇晃着霍克斯,帕尔斯急忙跑了过来,想拉开两个人,让伊莱文冷静一些,但他的手刚接触到伊莱文的手臂,就被一阵突然的灼热弄得尖叫起来,帕尔斯的那只手的手掌竟然在接触的瞬间就变得血肉模糊,一股焦糊的味道也让陷入了狂乱里的伊莱文清醒了过来。
“咳咳”
伊莱文放开了拽住霍克斯领口的手,身体摇晃了两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帕尔斯则强忍着痛苦撕下一片衣角,刚想要把手包起来,却被伊莱文按住了胳膊,那家伙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在他已经有些溃烂的手掌上拂过,一阵舒服到极致的清凉感传来,让帕尔斯差点就发出了呻吟,不过这感觉之后,帕尔斯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但却坚固的薄冰,他看了看伊莱文,后者示意他就那么包起来,然后就转头看向平静下来的霍克斯。
伊莱文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问道,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霍克斯耸了耸肩,脸上一片漠然
“我没亲眼见到,但是你们逃走的第二天下午,我从看管我的法师那里听来的,你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是炙手可热的新贵,他们恨不得像狗一样巴结我,呵呵,一群杂种后来,我记得就在我带着全家东躲西藏的时候,就从那些以前相熟的伙计那里听说波尔法师自杀了,但是我觉得不可能,你能想象你的父亲在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时候会选择自杀吗”
伊莱文摇了摇头,他记忆里的父亲虽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温和模样,但在涉及到家人和做人准则的时候,就会固执的像一块永远也打不碎的石头一样。
看到伊莱文的动作,霍克斯也呵呵笑着拍了拍手,
“是的,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敢肯定波尔法师没有死吗”
说完还不等伊莱文回话,就指了指他的胸口,
“因为那个”
伊莱文立刻就拽出了脖子上戴着的萨斯留给他的指环,看到那造型古朴,但却看不到丝毫魔法灵光的指环,霍克斯立刻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是那个”
他嘿嘿笑着指了指远方屹立在半山腰上的九座魔法塔,用一种神秘的口吻说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嘿嘿,那些贱种法师们把魔法塔建在这片荒芜的不毛之地上就是为了这些指环,他们从北方战役开始到现在的四十多年里一直在苦苦追寻着这些小东西,所以当我无意间看到你脖子上挂着的指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神霍尔送到我面前的复仇之剑,有了这个,就算你不想和九塔为敌,他们也会主动的寻找你,然后把你撕成碎片,哈哈,哈哈哈哈。”
霍克斯疯狂的大笑着,似乎这世界上的一切除了复仇之外对他再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不过伊莱文抚摸着这自己已经带了五年的指环,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玩意不止一枚”
“当然不”
霍克斯笑眯眯的拍了拍地面,欢快的回答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但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北方战役之后,作为野法师队伍领袖的九塔议会原本可以得到更好的封地,比如巨龙荒野,比如马尔博罗海峡,甚至是见鬼的风暴海湾附近都要比贫瘠的灰白平原好上太多,他们之所以要把你们七家赶出这里,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哦,对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你要明白,我能作为猎魔塔和暗影塔联合排出的卧底,也不是单凭一副好脾气就可以做到的。”
说完,他指了指自己脑袋,然后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长叹了一声,
“哎,其实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我的祖父曾是北方战役里那位至高者至高之格里高利的随从之一,他就是因为无意间撞破了这个秘密才被那群贱种们处死的,否则我霍克斯家族现在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但那也没什么,那群贱种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自以为藏得最好的秘密会被一个等死的家伙透漏出来。”
帕尔斯则愣愣的看着伊莱文紧紧的捏着那指环,几乎要勒破他的皮肉,少年咬牙切齿的骂道,
“仅仅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就要莫格丁家族灭族吗九塔那些法师怎么会暴虐到这个地步”
“哦,不不不,少年,这可不是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难道你真以为七家联盟从四十多年前就一直被压制是巧合吗不,当然不是,让我来告诉你吧,九塔的贱种们可不止坏到这地步,他们只知道这指环存在于当初一共参与了北方战役的七家联盟里,却不知道具体在那一家,所以战后他们就千方百计的削弱七家的力量,用派遣卧底的方式打入各家,秘密的伺机毁掉这联盟,不过这些最终都会被放弃的家伙中只有我一个知道那些贱种要找什么,可惜我只负责拉格尔夫家而已,其他的家族各有人负责,甚至还包括你们莫格丁家,伊莱文少爷,你应该庆幸当初没有一路逃回南部丘陵,否则你早就死了,看,我都说了,这就是我神霍尔的安排,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哈哈哈”
霍克斯的脸色扭曲着伸出手指在义愤填膺的帕尔斯面前摇了摇,然后又正色的看向同样看着他的伊莱文,
“伊莱文少爷,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没错,虽然很遗憾,但你的家人现在只有你父亲可能还活着,您的母亲丽娜尔夫人在遭到袭击之后选择了自杀,保全了自己的尊严,而你的哥哥瑞斯,不得不说,即便是作为对手,在那场战斗后活下来的人也都对他赞叹不已,一位极其年轻的魔导师,竟然将自己完美的伪装成了一位低阶法师,瑞斯法师用自己的性命换到了最少七位同级战斗法师的性命,最后死在了偷袭当中,这真是个悲伤的消息。”
而听闻瑞斯的事迹之后,帕尔斯已经悄无声息王旁边移动了好几米,因为在伊莱文身边已经满是冰渣,很明显,这小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是谁”
gu903();伊莱文看似无意的问道,但手中三枚不断快速旋转的冰锥却显示了他内心狂暴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