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塔第四战斗小队队长深渊兽莫格里斯,一个冷酷无情的追杀者,灭绝者。是最著名的高阶战斗法师之一,嘿嘿,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哥哥临死前也给了他好看,哪怕已经过去了五年,莫格里斯还一直在猎魔塔里修养,据说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干掉他为了你,也为了我就是他,就是他亲手杀掉了我霍克斯家族最后一点骨血,哈哈,哦,对了,在你干掉他的时候顺便告诉他,我会在我神霍尔那里等着他,不见,不散”
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霍克斯就像完全恢复到了当年那个彬彬有礼而且气质温和的霍克斯管家,他伸手朝伊莱文甩了甩,
“给我一套衣服,我不想就这个样子去见伟大的霍尔和我那可怜的儿子,太不体面了。”
伊莱文朝旁边的帕尔斯点了点头,后者立刻窜起身,面无表情的骑在满脸不情愿的驴子身上就朝着巷子外面跑了出去,准备为霍克斯寻找一套合适的衣服,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因为就在刚才,周围的喊杀声和尖叫声已经响成了一片,囚犯们动手了,这个时候同样身穿囚衣的帕尔斯是非常安全的。
霍克斯则一直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原地,神态祥和,而他对面的伊莱文则捏着手里的指环,内心疯狂的计划着一场远超他原本想象的旅程,整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寒,这一刻,平静与疯狂调转了对象,复仇者仍是复仇者,但却距离原本可能有的光明越来越远。
不多时,帕尔斯抱着一套衣服和驴子狼狈的逃了回来,他们身后跟着七八个身穿皮甲的肮脏佣兵,那些家伙骂骂咧咧的跟着驴子跑进了巷子里,这些心眼里都透着贪婪的家伙原本打算趁火打劫,结果遇到了帕尔斯,原本平安无事,结果看到帕尔斯穿的囚服立刻就想到了刚才被一伙身穿囚服的壮汉打劫的悲剧经历,于是他们打算从帕尔斯身上找回来,一人一驴逃跑,而几个佣兵在后面追,在进入小巷子的那一刻,可怕的火球便扑面而来,完全没有留给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跪在地上求饶的机会,当散落一地的狂暴火焰散去,只留下了几堆枯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和辛酸。
“呼好险好险”
帕尔斯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把手里抱着的衣服递给了霍克斯,顺便还给了他一个化妆用的小盒子,霍克斯满脸笑容的对帕尔斯表示了感谢,然后抱着衣服进入了旁边的角落里,几分钟之后,焕然一新的霍克斯漫步走了出来,像极了当初那个带着伊莱文进入拉格尔夫城堡的中年人,梳的及其齐整的白色头发,一身礼服仿佛就是他定做的,还有上衣口袋里装着的叠成花装的纸巾,以及一双不染尘埃的手套,温和,彬彬有礼,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来吧,伊莱文少爷,送我最后一程”
霍克斯张开双臂,头微微抬起,整个人都仿佛得到了新生,而伊莱文则默默的收起手中的枪,慢步走到霍克斯身前,伸出左手按向霍克斯的胸口,就在这时候,他低声问道,
“你后悔过吗当你去面对老修曼的时候,你会感觉到愧疚吗”
霍克斯睁开眼睛,转而又闭上,他柔和的声音缥缈如梦幻,
“后悔不,当时的我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保护自己最珍爱的人不受伤害,难道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吗”
“那么,走好,霍克斯管家,介于最后你给我的消息,也许我会为你送上一首悼词的。”
“啊,人生的最后竟然还有人会为我念出一首悼词,我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伊莱文的左手彻底的按在了霍克斯的胸口,两声低沉如无声的谢谢落进了他的耳朵里,然后他用无悲无喜的声音低声诵念道,
“宽恕,但不原谅,”
这一刻,霍克斯的脸上笑容更甚,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而即将行刑的伊莱文也闭起了双眼,他似乎不愿意看到这罪徒最后得到的救赎,
“怜悯,永不忘却。”
这一刻,清风突兀的吹起,霍克斯管家梳好的白发被吹散在空中,而伊莱文的黑色长袍也被吹起,似乎象征着离别,不过也可能是克蓝沃的灵魂马车的呼啸而来,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帕尔斯突然觉得眼睛酸涩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场死亡会给他这么大的感触。
“把这当成一场荣耀的死亡,”
这一刻,伊莱文的声音越发轻灵,而霍克斯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丢弃懦弱,抛下悲伤。”
这一刻,帕尔斯紧紧的咬着嘴角,他想要转身,却强迫自己看着这一幕,在他心里,一个真正男子汉的意志正在站起来,
“愿他不受地狱。”
这一刻,霍克斯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泛起了一丝温暖的笑容,而闭着眼睛的伊莱文的左手上,寒冰化的元素开始聚集,
“愿他不再彷徨”
“嗖”
锋利如针般的冰刺飞快的刺入霍克斯的心脏,下一刻将其整个冻结,几秒钟之后,仍然保持着笑容的霍克斯仰面倒下,而地上也飞快的燃起红蓝色的火焰,在接触的瞬间便开始燃烧,直到烧尽它可以点燃的一切,不多时,伊莱文人生中的第一个敌人就这么在天地间灰飞烟灭,但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他抬头看向天空,然后又低下头,默默的走向正为这不知为何却让人悲伤无比的一幕而默默流泪的帕尔斯,在他身后,黑色的灰烬被风吹起,然后又,散落一地。
18兵锋
二十分钟之后,伊莱文带着骑在驴子身上的帕尔斯来到了萨姆城城门不远处的一个暗巷里,倒不是帕尔斯走不了路,主要是之前被冰雾怪附体的后遗症,再加上为了给霍克斯找衣服夺路狂奔,加重了他身体的负荷,一张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尽管他自己感觉不深,但在对元素及其敏感的伊莱文看来,帕尔斯的身体最少得静养三年的时间才能恢复,那一缕深藏在他身体里的寒气,已经伤到了他的身体本源。
伊莱文拿出怀表看了看,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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