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公子中,除战国四君以外,多姿多彩莫如明末四公子陈贞慧、侯方域、方以智、冒辟疆。此四人出则忠义,入则孝悌爱宾客、广交游,风流倜傥,冠绝一时,台湾家高阳写过同名历史,反响剧烈,深受好评。而林逸就是因为看了高阳的,才会对冒襄冒辟疆这么熟悉。
冒襄明万历生人,名襄,小名绳绳,字辟疆,号巢民,一号朴庵,又号朴巢,晚年自号醉茶老人,私谥潜孝先生。江苏如皋人,现如城水城园系冒氏故居。明末清初文学家,时与桐城方以智、宜兴陈贞慧和商丘侯朝宗并称“明季四公子”,享年3岁。
冒辟疆一生反清复明,著述颇丰,大节已有一代伟人定论。据献出版社一书载,1942年1月日,田家英在延安上表了一篇题为的文章,毛泽东阅后很是赏识,特地找田谈话说:“所谓明末四公子中,真正具在民族气节的要算冒辟疆,冒辟疆是比较着重实际的,清兵入关后,他就隐居山林,不事清朝,全节而终。”但冒氏和他的前辈唐伯虎等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一样,个性风流倜傥,不拘小节,时有“东南秀影”和“人如好女”之名,其婚姻和感情生活也是极具传奇色彩的,这在当时来说亦无可厚非。据考证,冒辟疆一生除“露水夫妻”外,有文献可考的就有1o多位女性与他有过关系。
由此可见,这位风流成性的冒公子手里藏着一本风月之书也就合情合理了。
就在林逸做着各种猜测的时候,忽然,一缕书香从手中捧着的中传出,悠然飘入林逸鼻翼。
恍惚间,林逸仿佛回到了金戈铁马的战乱年代。
乱世飘零,红颜薄命。
一个美貌女子正在青楼红线刺花,一阵风吹来,她绣的刺绣被风吹落楼下。
白色骏马蹄子踏踏,一个华贵书生从马上下来,捡起了那刺绣,仰起头,冲她微微一笑。
夕阳下,她醉了。
仿佛找到了毕生的幸福。
芙蓉帐暖,明月高悬。
他给她描眉,给她作画,画出那羞人的春宫图,还手把手教她写字,在她耳边细细呢喃,告诉她,他将要走了,不过会回来娶她,一定会。
他走了。
她日盼夜盼,站在青楼屋檐,等待着那头白色的高头大马,等待着马上的人儿。
自从他走后,她不再接客,任凭老鸨辱骂,任凭客人羞辱,她洁身自爱,只为他守身如玉。
他依旧没有来,城里却开始兵荒马乱,那些鞑子士兵来了,他们烧杀强掳,无恶不作。
她被一个大胡子鞑子看上,对方说要为她赎身,娶她为妻。她不愿意。
一天夜里,大胡子冲了进来,强行占有了她,她不再干净,她成了失节的妇人。
大胡子耻笑,一个妓女学人家守什么贞洁,狗草的
她哭了三天,三天没睡觉。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书画,看着公子赠给他的,眼泪已干,喉咙已哑。
贵宾厅内,大胡子鞑子正在暴喝着和老鸨商谈帮她赎身的事儿。
青楼丫头传来一声惊叫。
等到大胡子和老鸨赶到房间的时候,却见她已经用绣花针刺瞎了自己的一双眼。
血泪涟涟,
此情不渝。
她成了瞎眼女人,没人再要她了。她被遗弃在青楼里,帮人家缝缝补补,洗洗衣服。
随着岁月的流逝,她老了。
姿色不再,成了一个肮脏的瞎眼老太婆。
偶尔,她会靠在墙角,用那瞎了的双眼却看天上的太阳,感受着那炙热的光亮,仿佛又看到了那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看到了那个笑得很灿烂的人儿。
他回来了,在向她招手。
夜里,她会无数次地用手抚摸他送给她的字画还有那本书,像宝贝一样珍藏着它们。
她躺在床上,真的快要死了。
她把身边能够卖掉的东西全都卖了,却舍不得这五幅画与一本书。她抱着它们,感受着生命在慢慢地流逝。
她张了张嘴,相对收养的儿子说些什么,嘴唇太干,却不出声音。
点燃在桌子上的油灯出“哔啵”的声音,当最后一声哔啵后,油灯慢慢地耗尽了,出最后一缕光芒。
她仿佛重新看见了一切,他骑着白头大马迎接她来了,她张开双臂,回到了少女时光,开心地笑。
床上,她松开了怀抱着的这些宝贝,脸上留下永远地笑容。
她被放进了漆黑的棺材里,陪着她的还有那些宝贝,一铁锨的尘土落下,棺材被淹没在了泥土里。
阳光也暗淡了下去,一切变得沉寂。
她在里面,依旧笑着。
幸福地笑着。
“喂,朋友,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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