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那两个孩子也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把他们拱手让人。”溪哥阴沉着脸冷冷道。
“可是,现在她前夫……”
“那不是她前夫
!”溪哥低喝。
大家纷纷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官府不都说了吗?她的前夫早就死在沙场了,官府连抚恤金都发了。她再嫁给我是顺理成章,没有任何问题!”溪哥道,“说什么重伤被救,失忆再恢复记忆,他们当唱戏呢?一出一出的!我是不信那个人能死而复生!”
“现在不少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人家的养母和弟弟已经认了他,还有当初和他一道从军的同袍也出来作证。铁证如山,你根本没没法子反驳!”孟诚凉凉的当头泼来一瓢冷水。
溪哥一怔。“那又如何?他一个无名小卒,千里迢迢跑来京城,还带来这么多证人,明目张胆的在京兆衙门门口击鼓鸣冤,这一看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是有人故意想要拆散我们夫妻!”
“这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可是,关键还是两个字----证据!”齐四哥也没好气的道,“你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来捣乱的吗?人家可是拿着嫂子前夫的身份、我侄子侄女亲爹的关系大大方方找上门来的!现在京兆尹还没把你们叫过去,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咱们一点喘息的空间。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就没有回旋的空间了。咱们现在凑在一起,也只能看看能不能拿出什么章程来了。”
“或许,他们不是给小将军喘息的空间,而是----在等着他们去找谁投诚?”孟诚突然又道。
一屋子的人立马齐刷刷看向他。
孟诚早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便只是耸耸肩:“我也就说说我的想法,你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去想想。觉得我说的事屁话的话,那就随手丢开好了!”
他说的话,能是什么屁话?要知道当初在沙场之上,就因为他的一句点睛之语,救了不知多少条性命!
没人敢把他后面那句话当真。大家闻言,便都低头思索起来。
只有溪哥,他略略一想,立马就冷笑起来----
“这个秦王殿下,还真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吗?他就不怕我被逼急了,直接和他对着干?”
☆、第一三三章自寻死路
“嘘,你小声点!”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脸色都随之一变,孟诚赶紧上前来捂他的嘴。
溪哥却一把把他给推开:“怕什么?这里是吴太后的地盘,秦王还没这个胆量把手伸到这里来
!”
“但秦王怎么说也是吴太后的嫡长孙。换你你会愿意听人在你的地盘上说毓儿不好?”孟诚低声道。
“秦王和毓儿不一样。”溪哥冷冷道。
孟诚叹息。“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咱们现在还是商量商量,到底该怎么办?你就别说什么对着干的事了,咱们既然都已经选择了做直臣,那就必须坚持这条路走到底。你要是突然改变立场。那才是让他们抓住把柄!”
溪哥挫败垂下头。“我知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有底。”
孟诚连忙松了口气。不过想想一直站在他背后的秀娘----有她在,他肯定不会走偏。
“对了,这次嫂子没给你出主意?”
“是我不让她插手的。”溪哥沉声道。
孟诚一噎,说不出话了。
现在这事,秀娘的确是不好说话。一个是自己的“前夫”,自己和他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是现在的溪哥。两人同甘共苦,感情非同一般。不管是让她想法子对付哪一个,那对她来说都太残忍了。
更何况在这个对女人处处禁锢的地方。只要她做出半点不对的举动,就会有人拼命把事情放大,那对她来说绝对是莫大的伤害。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做。身为她的男人,如果溪哥连这件事都摆不平的话,那他也就没资格继续留她在身边!
这样想着,孟诚眼神一闪。悄声道:“其实,我有一个主意。”
正急得满头乱窜的男人们一听,赶紧往他这边瞧过来。大家伙下意识的凑成一团,听着他低声指指点点。一如当初在边关一般,各自揽上属于自己的任务,默默记在心底。
几个人相聚也不到半个时辰便散了。既然都已经清楚了自己该干什么。他们也都没有心情坐下来喝酒。毕竟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没谁真有心情吃吃喝喝
。
于是,谢三哥几个起身告辞。孟诚陪着溪哥继续坐着,正要说话,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两个人一同回头去看,就看到装扮得青春俏丽的惠蓉郡主站在大门口,一双美目正瞬也不瞬的盯着溪哥,朱唇轻启,软软唤道:“言之哥哥~”
竟比以往更多出几分绵软娇怯,令人想要怜惜。
溪哥眉头一皱,立马起身要走。
惠蓉郡主却抢先一步跑进来,一把拉住他:“言之哥哥,你别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我就是特地来安慰你的!”
“我不需要安慰。”溪哥冷冷道,推开她的手。
殊不知惠蓉郡主却反手死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后背上,温热的泪水滚滚流出:“言之哥哥,我知道你心里苦,你在我跟前就不用装了!”
清楚的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水渍沾湿的异样黏腻感,溪哥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千万不能给秀娘知道这事!不然,自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都说不清!
孟诚看到这般情形,赶紧就垂下眼帘,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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