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想了一下,便不说了,毕竟这种事用说是没有用的,到时候再看就行了
紫苏看着他,很清楚他的想法,因此,她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不过,她还是又说了一句:“景瀚,如果护不住你,我陪你”
齐朗一怔,没有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他知道,这句话是她真心的承诺,而这句承诺的份量绝对不低任何的海誓山盟,他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了,只能看着她起身走近。
紫苏走到他身边,扬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低声说了另一件事:“你走的时候,我不能去送,不过,我会送一份礼的”听清她的话语,齐朗有一丝不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一时间,他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紫苏。
上过早朝,齐朗才返回家中,郑秋与吴靖成随后也赶到他府上,因为早朝上对湘王的处置已经公布,因此大家都没说这些事,吴靖成则是另有事情相问。
“靖成,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在想问什么”齐朗先开口,不让他说,“吏部最近会有大动静,我对太后说过你”
“那就多谢齐兄了”吴靖成忙道,欣喜万分,不过也小心地向他求证,“齐兄真的要出使古曼吗”
齐朗点头:“应该是吧谢老又出了事,随阳自然不能离开。”
“谢老这病来得蹊翘”郑秋淡言。
齐朗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回答:“昨日的事情太突然,谢老近来的身体本就不好,郑兄以为有何蹊翘”
郑秋没有回答,静静地品着清茶。
“那么谁会接任议政首臣之位尹相吗”吴靖成对朝中的局势有些担忧。
“应该是的”齐朗也只是猜测,“能有这个资历和才能的人不多”
“齐兄去古曼会要多久”吴靖成皱眉,“久离中枢绝非上策”
齐朗微笑:“靖成,若无功劳在身,就算进入中枢也没有发言权啊”
吴靖成也明白,只是还是有些不安,倒是郑秋笑说:“靖成何必为景瀚担忧上有太后,下有谢清,景瀚便是离开中枢,也没多少不同”
“这倒是”吴靖成点头,知道齐朗与别人不同。
“那我就先告辞了景瀚昨夜没有离开宫中,想必也忙了一夜就打扰了”吴靖成笑着起身,“郑兄一起走吗”
“我再叨扰一会儿”郑秋淡淡地回答,端起手中的茶杯,示意自己尚未品完。
“也罢”知道他的心性,吴靖成向齐朗告辞离开。
“师兄想说什么”齐朗在郑秋的对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闲适地问道。
郑秋看着他半晌方开口:“我不想说你的私事,但是,滞留宫中一夜,景瀚,你不怕流言吗”
“能有什么流言”齐朗冷笑,“不是早就有了吗还是另有新的”关于他与紫苏流言,先前湘王的手下早已在传播,再加口耳相传之后的夸大,他们的事情早就被说得不堪到极点,他不认为还会再过份的流言,再说,那些话又有谁敢呈上去吗与他无伤,又何必在意
郑秋却是很认真,他想的很简单,也从他没有提到的方面入手:“景瀚,你也是帝师,日后入阁为相不会少了你的,你要如何面对陛下”
齐朗语塞,昨夜,他虽然提到了陛下,可是,郑秋说的,他还真没的深思过,也许是因为,紫苏不在意的态度,也因为自己无法遏制的欲望,他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也无法回答是不是”郑秋看着他,好言相劝,“景瀚,悬崖勒马吧”
齐朗静静地听着他的劝言,缓缓地将茶杯放下,站起身,走到一旁背向郑秋负手而立。
“景瀚,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可是过去就是过去,你不是也劝过我吗”郑言轻叹,将以往他劝自己的话拿来劝他。
“景瀚”
“师兄,我要去古曼了,能不能回来还是回事,我也想放纵一次自己”齐朗淡淡地回答,“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仍然想得到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处在悬崖上的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们都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除非能得到更大的好处,若是哪一天,他们的关系威胁到了彼此,第一个切断这种联系应该是她吧齐朗在心中对自己的苦笑果然是知女莫若母啊
郑秋却只能苦笑:“算我白担心了你和太后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如何不知我说的事这世上最看不开的人本是我自己”
听到郑秋起身离开,齐朗才转身看向门外,朝阳初升,一切都才开始。
一夜未归的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她明白这种消息的传播速度与破坏力吗一夜放纵的后果她真的明白吗
紫苏,你真的清楚你选择了一份怎样的感情吗
当你看清了这份感情不是只要你我坚定就可以的时候,你还会坚持吗
如果这一次我不放手,是不是就不会有上次那样的遗憾
紫苏紫苏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那么你呢你会先放开吗
中和殿中,紫苏正在给一道谕旨加印,却见赵全又呈上一份奏本,与一般的蓝色封套不同,那份奏本用的是黄色封套,只有皇族与一等王爵的宗室可以使用,需要优先处理。
“谁递上来的永宁王吗”紫苏接过奏章随口问道,一般皇族不会上奏,只会将事情上奏至宗人府处,只有大事才会越过宗人府直接上达御前,所以,她以为是兄长的奏本。
“是宗人府宗正质王”赵全的回答让紫苏一愣,正在打开奏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打开奏本看下去,看不到一张,她的脸色就一变,猛然合上奏本,手因此拍上书桌,让赵全与其他正在伺候的尚仪一惊。
过一会儿,紫苏却又一言不发地将奏本打开,平静地看了下去,直到看完整本才再次将它合上,放到一边,又取出别的奏本开始批阅。
第二天,随着命齐朗出使古曼的圣旨一起下达的,还有另一道旨意是命裕王出任宗人府宗正,景王出任皇帝督师。
裕王与景王都算是远支的皇族了,只是三品王爵,并无什么名望,虽然一直留在京中,但是从不被人关注,而质王却是先帝的亲叔叔,倍受世人的景仰,紫苏此举引来朝野的议论,但是,被紫苏一句“不能让老人家太操劳,哀家不想见到谢老一样的事情发生”平息了下去,再无人多说,却无人知道,紫苏给了裕王一道口谕:“让质王在王府好好静养,宗人府要多多照应。”
至于质王的那份奏章也无人再提起。
崇明元年九月初三,齐朗于元仪殿受使节,正式出使古曼,古曼使臣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