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直按在剑柄上”
“这家伙在和联盟通商时会收我的回扣,那他一定不厚道。不过,我好象也不厚道”
下午,云镜南的太师椅被一块巨石打烂了,他也赔了不少钱。
林跃军团的进攻突然猛烈起来。
兰顿敢死队开始疯狂进攻。
城上的守军四五个人协作,用长杆支开云梯,可是更多的云梯被架上城墙
城下的敢死队顶着盾牌向上攀爬,却被城上的强弩手照着盾牌近距离劲射,弩箭穿过盾牌,钉入头骨
守军用大斧向盾牌猛劈,盾牌下面伸出一把钢刀,插入守军腹中
更多的战士死于漫天飞蝗一般的箭雨
管丰刚砍飞了一个兰顿士兵的脑袋,溅了一头一身的血,他抹了一把脸,又向另一个爬上城头的兰顿士兵砍去。
“他怎么看也不象个奸细。”云镜南开始动摇。
突然,东边传来一阵欢呼,震天动地。
接着,北门处的兰顿人全部撤了下去。
“东门失守,东门失守”
兰顿军马是踩着吊桥从东门涌进来的。
当云镜南和古思赶到东门的时候,双方士兵已经进入巷战,正一条街道一间房屋地展开争夺。
守卫西门的几个兵团长不愧是古思一手带出的骁将,虽然情势严峻,却指挥若定,部队的军旗不倒,战士们依靠对地形的熟悉优势,占据了屋顶和巷口,与兰顿军展开厮杀。
反而是兰顿人显得没有准备,先锋部队冲入城中拼死搏杀,几乎要被赶出城去之时,后续大军才赶了过来。
这是古思军团历史上第一次城门被破
古思和云镜南几乎是同时赶到东门的。
“怎么回事”云镜南问道。
“不知道。”古思也是一脸错愕,他也没想到城门破得这么快。
一个兵团长看到古思,策马冲过来报告道:“古思大人,有内奸。城门吊桥是被里面的人放下去的”
“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道”
“不要慌,指挥部队,一寸一寸地给我抢不许后退一步,违命者斩。”
“是”兵团长转身离去。
“阿思,我带联盟军贴着城墙杀过去,把门堵上”云镜南策马领军往城墙根而去。
“阿南”古思还想嘱咐些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小心”
“放心吧”云镜南咧开嘴笑笑,带着队伍叫着“呼呀啦”向城墙靠去。
战斗进入胶着状态。
兰顿军已经控制了吊桥,在城门处用重骑兵保护出一条通道。云镜南带着五千联盟军沿城墙边向城门处挺进,凶悍的联盟军士兵很快遇到兰顿重骑兵的顽强抵抗。
守在这里的兰顿重骑兵的任务就是保证后续部队进入城内,大约一千名重骑兵列成齐齐的三四道防线。第二排骑兵的四米长矛通过前排两骑间的缝隙指向前方,第三排骑士则手握长矛,随时准备补上前排的空缺。
这些重骑兵还配备了一些步兵,都是盾手和弓箭手。盾手所持的盾不同于一般步兵的圆盾,而是近一人高的大盾,这些盾牌保护着重骑兵和弓箭手。整个重骑兵防御阵看上去无泄可击,如同用铁盾铁甲包裹起来的小型城墙。
连最勇猛的联盟军战士,在看到兰顿重骑兵阵时都不禁迟疑不前。
云镜南不畏箭矢,冲到阵前,指挥士兵道:“进攻箭阵,齐射第一队,射。第二队准备。第二队射,第三队准备”
联盟军的箭阵几乎是每天都要练习的科目,此时在云镜南的指挥下,战马放慢速度,向铁阵缓缓逼进。前一排射完便勒住马,而后一排则越过前排,继续射击这是云镜南自创的弓箭近战的用法。若是处于宽大平原,则又是另一种打法。
联盟军战士的硬弓,丝毫不比强弩逊色,而且连发速度更快,一排排羽箭向重骑兵阵倾泄过去。在这样近的距离,几乎不需要瞄准。强大的箭阵立时将藏在重骑兵身后的兰顿弓箭手压制住,重骑后成了挨打的死靶。
负责护卫重骑兵战马的兰顿盾手手足发软,箭只象雨点一样钉在大盾上,有些臂力强劲的射手能射穿铁盾。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不时有盾手被透盾而入的箭刺伤倒地。
重骑兵阵呆不住了,一个兰顿骑将大叫一声“冲锋”,重骑兵便象一堵铁墙一样压了过来。
“第一排,连射。换第二排,连射。换。第一排,连射”云镜南利用重骑兵启动的当口,抓紧时间又射出去七八排箭,摞翻了几十个重骑兵,然后才高举长剑高呼道,“冲啊”
面对重骑兵平举的矛林,联盟军战士天生剽悍的血性一下就上来了。
“呼呀啦,呼呀啦噢噢阿南王压把,阿南王压把”神族战士的冲锋战歌已经成为联盟军军歌,在现在的联盟军战士心中,阿南王就是神力的象征虽然他不能使每个战士刀枪不入,但他却能给每个战士战斗的勇气和力量,甚至依照一沙神佛教的理论暗示,还可以让每个英勇战斗的人升入极乐世界。
兰顿重骑兵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式。
不论在哪个战场,重骑兵都是兰顿军的骄傲。只有从七岁开始训练的传统骑士,才有资格跻身重骑兵兵团。精良的装备,成年前就开始的军事训练,使他们在军阵对战中难逢敌手。即使如铁西宁靡下第一干将韩布所领的军队,在遭遇重骑兵冲锋时也要三避其锋。
而眼前这些衣甲不齐的联盟军,居然敢和重骑兵阵对冲
每个藏在厚厚头盔后面的重骑兵的脸上,都露出轻蔑的冷笑。
轰地一声,两支队伍撞在一起。兰顿重骑兵最前面一排的长矛已经发挥了作用,强大的冲力刺穿了联盟军士兵的战马、盔甲、皮袍、身躯,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