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座骑被刺中的联盟军士兵,马上转为步战,趁着重骑兵的长矛还未从马尸上拔出,用短兵器向前杀去,然而在最前排骑兵的背后,还有许多颤动着的蛇舌一样的长矛。
与重骑兵的直接对抗,历来惨烈
“呼呀啦,呼呀啦噢噢阿南王压把,阿南王压把”联盟军战士疯狂地唱着,不,是吼着军歌,向贴了不死符咒一样向前杀去。
一枝长矛穿过了一个联盟军士兵的腹部,强大的战马冲力使长矛透体而入,再从他背后透出。一枝四米长的大矛,从他体后透出近两米。
那个持矛的兰顿重骑兵几乎手软了,而那个联盟军战士被冲得手上一软,武器飞了出去,几乎是被挑在半空。他还未来得及感觉到疼痛,是用最快的速度双手握紧长矛,硬生生在透体的长矛上向对方移进了一尺,然后一拳向重骑兵的脸上砸去。那一拳力量强横,将重骑兵的面罩击飞的同时,联盟军战士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那个重骑兵以及身边目睹这一幕的兰顿士兵几乎在一瞬间崩溃他们面对的是前所未见的强悍敌人。
兰顿人气为之夺,这只是一秒之内的微妙变化。更多无畏的联盟军战士随着云镜南一齐插入重骑兵阵,就象一群饿狼。
血光映满墙根,撕心裂肺的闷声惨叫发自重骑兵面罩里边,而联盟军士兵则是低吟着“阿南王”迎向敌人,神情平静而冷绝。
在重骑兵兵阵最后崩溃的几秒,也是厮杀最惨烈的时刻。
在这几秒钟,甚至连城门处正在殊死搏杀的双方将士都停顿了下来。
当一个联盟军士兵从腹中拔出长矛,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脚踩在马鞍上,挥刀将惊呆了的兰顿骑兵斩首,附近的士兵全都看见那带着颈血飞起逾丈的头颅和那个联盟军士兵在半空中拖在腹外的几尺长的肠子。
一瞬间,兰顿重骑兵阵崩溃了。
一百多名联盟士兵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闪耀出的过人勇悍,彻底将重骑兵们的士气粉碎。
城门被云镜南控制,城头守军得以将吊桥收起。
未来得及撤退的兰顿军约有一万五千人,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在抵抗了六分钟之后,缴械投降。
由于联盟军的英勇,战斗比预期结束得早得多。在短短半小时的战斗中,四千五百名守军和七千名兰顿士兵战死,一万三千名兰顿士兵被俘。
奇怪的是,守军哨位发现,林跃军大本营的主力必未出击。参予进攻的士兵约在十万人左右。
一个兰顿俘虏被带到古思和云镜南面前,俘虏身着西征军骑将军服,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他与所部军队正负责东门进攻。
“你们是怎么攻破东门的”古思最大的疑问。
那个骑将虽然被俘,但是身板依然笔直,不卑不亢,沉默了几秒之后反问道:“请问古思将军,你将如何对待我军俘虏”
古思暗赞一声“不愧是林跃的军队”,转头对云镜南道:“你说吧这次你们联盟军是首功。”
云镜南正色道:“在固邦平原,被我俘虏的兰顿人不下十万,全部经由蓝河遣送回国。”
那个骑将的神色立刻放松下来,道:“有两位将军的承诺,我就放心了”随后便开始讲述战斗过程。
这场惨烈的攻城战,兰顿人似乎并未有心理准备。一开始,他们只派了一万人从三门进攻,这个骑将负责的是西门。
“我们的士兵架起云梯,但是始终攻不上城头。突然一声巨响,吊桥就象是自己倒了下来。一开始,我们吓了一跳,以为城里有军队要杀出,而我手下负责第一波冲锋的士兵只有三千人。”
“可是,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个意外。因为城头的守军也很慌乱。于是,我率队从吊桥杀了进去,拼命守住吊桥。我后面的部队看到这种情况,就跟着杀了过来”
后面的情况,古思和云镜南都已知道。
云镜南皱了皱眉,打断兰顿骑将的话道:“为什么林跃主力不跟着进来,参予战斗的部队好象不会超过十万。”
那个骑将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中心广场密密麻麻蹲着的俘虏,终于道:“林跃大人已于昨晚撤走,现在的兰顿军营空了三分之二。我们是接到林跃大人临行前的指示,今天的进攻只不过是佯攻。如果我没有猜错,经过刚才这场战斗,十万帝国军已经开始撤退。”
“林跃去了哪里”古思问道。
“这个只有兵团长一级才会知道,我们这一级别没有参予昨天的高层会议,上司也没有说。”
二十万大军一夜之中不知所踪,古思和云镜南各自沉吟无语,过了十秒钟一齐抬起头来,惊呼道:“威烈”
二人此时想到林跃去了威烈,心中都是懊悔不己。飞羽城既然连古、云二人都看不上,林跃自然更看不上。而威烈一旦被攻下,兰顿军锋便会直指蛮域、福泽、南袖一线。而此时铁西宁主力都在刺尾,后果不堪设想。
古思急对云镜南道:“威烈城兵力不足,如果林跃真去了威烈,叶扬肯定顶不住我带四万人驰援,留三万人给你。万一顶不住,你就弃城。飞羽丢了不要紧,你一定要保护好陛下,情况紧急,我就不向她请命了”
“你去吧我一定保护好阿筝。保重”云镜南知道情势的严重性。
兰顿军营果然已剩下一座空营,林跃留下佯攻的十万人今日又折损了二万,无法对飞羽形成合围,已经向南撤退,估计是向威烈的林跃主力靠拢。古思带着管丰向南直追下去。
云镜南处理好俘虏的事,这才想起未见三女。
“看见陛下了吗”云镜南问一个负责西门防御的神机团骑将道。
“没有。从西门被攻破,就一直没看到陛下。”那骑将脸一下白了。
“难道被兰顿人”云镜南的冷汗一下全冒了出来,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最后一次看到陛下是什么时候”
“就在兰顿人发起进攻的时候,我还看见陛下在城楼边上。”那骑将已经吓懵了。
云镜南笑着拍拍那骑将的肩膀,如释重负地道:“没事,没事。我也是打战打昏头了,刚才清点俘虏时还远远看见她往西直大街那头过去。”
那骑将两眼发直,拍拍胸口道:“阿南大人,你可把我吓傻了”
“下去吧,这么多俘虏,还有一阵好忙的。”云镜南笑着打发走骑将,然后叫过一个兵团长,让他全权处理事务。
然后他骑上最快的马,绕城转了一圈。
没有人看到素筝,甚至没有人看到忆灵和蝶儿。
云镜南快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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