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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王朝 猛虎 1997 字 2023-10-16

gu903();兹波林派出去上百支斥候队,日夜不停地搜索全郡,可却总是空手而归。

当然,每天都有几支部队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这提醒着兹波林,那支大军绝没有凭空蒸发。

参谋人员在这些消失部队搜索范围的区域上画上红圈示意,可兹波林与老将伊萨研究半天,结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沮丧--这些地方散布全郡各处,毫无任何规律可言。

“看样子,杀戮我斥候侦骑的应是小股盗匪所为,独眼龙的大部队与此无关。”伊萨缓声道:“我看咱们还是持重点好,如若没有十足把握,不要轻易出击。即便是据垒坚守,只要能撑过一段时间,待到陛下攻下巨木堡,叛军将失去指挥中枢、水上援助和武器、粮草供应地,必然土崩瓦解。相应的,我军可动用剿匪的兵力大增,有实力在辖区进行地毯式扫荡,叛逆者再无容身之所。”

说着说着,伊萨看到兹波林装作倒酒的样子,撇过头去掩饰脸上的不悦神色,不由耐心地继续劝诫:“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笑我龟缩保守,可你不能不承认,这一策略是最稳妥的。找到敌军主力然后一举全歼当然好,我也赞同。可独眼龙巴维尔非常理可以揣度,战场形势又是云谲波诡,要想在偌大的中央郡搜出叛军主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再者,听说这次从河岸地区冲出来的叛贼,已经装备巨木堡的正规军武器,非是普通盗匪能比啊”

“前辈,您的第一个问题,如何寻出叛军主力,我确实没有想出什么良策,但第二个问题却很好回答。叛军从来都只会躲在背后射冷箭,不敢出来正面与我军抗衡。武器装备仅是组成军队的一个要素,并非一个平民百姓套上军装、配给刀枪就能变成军人。说得不好听点,巴维尔的那群手下用正规军的武器装备起来,就像沐猴而冠一样可笑。”兹波林轻蔑地哼着鼻子道:“我一直坚持我那羊群观点,羊就是羊,即便披上了狼皮,也仍然是羊,变成不了狼。”

“可那些羊,也顶死了你手下不少的狼呢”

“耶稣曾言,牧羊人必须区分绵羊和山羊,绵羊将走向永生,山羊将走向永刑。我们面临的形势是,中央郡的山羊非常多。”兹波林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而我的任务就是完成先知的嘱托,杀尽山羊,留下绵羊,让主的福泽遍洒全郡”

就在兹波林引用经文为自己辩解,伊萨摇头苦笑的时候,一名亲兵跑了进来:“报告切萨皮克大队长求见”

“让他进来。”兹波林点头道。

几分钟后,切萨皮克挟着一个小孩阔步而入。

“大将军阁下、伊萨前辈,逮到了一个叛军的小探子”

兹波林和伊萨两人同时转头,看到的却是一个约莫七八岁大的小孩子。

他被反绑着手,嘴巴被毛巾塞上,脸上更有几个红红的掌印,未干的泪痕顺着眼窝流到腮边。

戒备森严的塞尔大将军府,一般的被俘义军将士踏入这个魔窟都不免全身颤抖。可这个小孩子不同,尽管全身被绑缚牢实,显然也挨过切萨皮克的巴掌,但却似乎并不害怕,一双小眼睛里更闪动着坚毅而倔强的光芒。

兹波林眯眼仔细打量,而伊萨脸上却不免皱起眉头,有不忍之色。

如果切萨皮克所言是假,那么看来关于后方卫护部队不仅滥杀无辜,而且连妇女儿童都捏造罪名加以残害的传言属实。

如果切萨皮克所言非虚,那么连小孩子都参加自由军团,与本军为敌,可见塞尔驻军中央郡引起的民愤之大。

总而言之,看到这幕场景,老将军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切萨皮克,”半晌,伊萨叹口气:“给孩子松绑。”

“伊萨前辈,这个小鬼非常毒辣”切萨皮克一肚子委屈,亮出被小孩抠抓出几道血痕的胳膊道。

兹波林严厉的眼神射来,切萨皮克不敢忤逆,乖乖地把辩解的话咽下肚子,给小孩松开绑缚。

“这是大将军府吗总算找到一个能说理的地方了。”

小家伙完全不像一个新到陌生环境的孩子。解脱束缚后,小孩站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没有丝毫的胆怯或怕羞,忽闪忽闪的眼睛四处张望。

“是吗你有什么冤屈呢”伊萨尽量让声音慈祥一些。

“冤屈大了”小孩尖起嗓子,指着切萨皮克的鼻子就骂:“我拿着几张画,想到当铺里换点钱,谁知道,这个大狗熊、大恶人,见财起坏心,夺走了我的画夹不说,还动手打人”

“大将军、伊萨前辈,休听这个小鬼胡言,他是特地前来暴民秘密情报点进行联络的,你们看”被小孩反咬一口,切萨皮克抓起他的小手:“他的手上画有祥瑞典当行的路线图。”

“那是我在城门口问一个叔叔哪里有收画的当铺,他给我画在手上的”小孩毫不惊慌地争辩道。

“小鬼敲门的方式,与我们搜出来的叛军联络暗号完全一致。”

“鬼才知道什么暗号哩我从来就是这么敲门的”

“这是我从小鬼身上搜出来的画,还有这颗藏在鞋子里的蜡丸。”切萨皮克把东西送到兹波林和伊萨的面前。

“哼,蜡丸是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正是那几张可以卖钱的油画,让这只大狗熊起了抢劫的念头”

“你”切萨皮克一时语塞,气得又扬起手。

“你看狗熊又要打人了”孩子挺起小胸脯,用手指着身高差不多是自己三倍的切萨皮克,一点也不害怕。

当着兹波林和伊萨的面,切萨皮克怎敢动手只气得嗷嗷叫,却没有办法。

小孩子得意洋洋,伸舌头、做鬼脸。

兹波林和伊萨可没有兴致欣赏切萨皮克与小孩斗嘴,他们仔细地翻看画页。

头从这边转到那边,不断地变换着视角,手指描摹着画面上的线条。不仅如此,他们还像钱庄里核对飞票暗记的伙计一样,对着窗口射进来的亮光,一张一张眯眼细瞧。不过左看右看,依然是毫无头绪。

兹波林轻轻捏碎蜡丸,里头是一张小画片,上面画着鸡、羊、狼、虎四种动物。细细察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眼见找不出什么线索,伊萨转过头来问道。

“我叫汤姆。”

“多大啦”

“七岁。”

“家住哪里”

“我没有家。”

“哦你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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