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微臣已下令,叫我国医师在给莱德熬制的药物里加入慢性毒药,损害其肌体健康,让这个家伙尽早离开人世,省得将来碍手碍脚。”贝叶冷声道,“在我追随威达将军出征之前,我已命令医师们加大用药剂量,绝不让他活过这一个月。”
“真有你的。”丹西似乎漫不经心地看了贝叶一眼,“可你能下毒,其他人就能解毒。”
“没这个可能。”贝叶摇头道,“厄尔布大师调制的毒药,杀人于无形,除了我们,谁也没有解药。”
“假如这次是狄龙干的,那就有意思了。”贝叶笑得非常冷酷,“狄龙会两次栽在这种毒药上头领主还记得狄龙的老婆索菲亚是因何身亡的吧”
丹西面无表情,沉吟不语。
对阵两军同时启动,迅速进入序战阶段。
布成疏阵的巨大“一”字,布成密阵的“二”字之第一横,呐喊著向前冲锋。
在主力军阵的前方,还出现了一道轻细朦胧、疏落有致的虚线,冲锋速度明显快于身后的母体。
在主力交锋前的序战中,对垒两方一般都会在主力本阵之前,置一条轻装散兵线,以投射武器杀伤敌军,力图在接刃之前,干扰对方的行进,打乱对方的阵形。塞尼出动的是海亚尔轻步兵,席尔瓦则排遣胡玛轻骑充当这一角色。
“嗖嗖嗖”
箭似飞蝗,漫点如雨。
两方的散兵线在互相厮杀,在朝敌人后方投射箭弩、标枪、手斧。
在他们身后,疏散的熊族武士方队、奔腾的胡玛骑阵,咆哮著向前猛冲,密集的海亚尔重甲方阵,轰轰地踩踏著鼓点节奏,如压路机一般向前拱来。
完成了骚扰任务的散兵线开始向后退却。
轻骑散兵逃逸速度快,而海亚尔的轻步散兵则弱了不止一个档次,很多人尚在跑路的途中就被胡玛骑手、熊族武士追上砍倒。
两箭之远的距离很快消失,两边最前排的将士们已在二十米外瞪视对手
冒著箭雨冲锋的熊族武士和胡玛骑手,速度更快,动能更大,而海亚尔人的军阵更严整,更结实,更钢硬。
海亚尔人的重甲方阵,经过塞尼等人的训练,确实像模像样,但如果仔细观察,他们与其他强国的步兵仍存在相当的差距。这种差距体现在非常细微的地方,但这些地方却非同小可,往往决定了战役成败。比如眼神,与猛虎军团重步兵的那种直视前方、全神贯注不同,海亚尔士兵的目光是闪烁不定的,狐疑地左右瞟窥,显示出自信心的明显不足。
当然,敌人的强悍姿态也给他们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骑兵以一匹战马获得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地位,胡玛骑手控弦弯弓,马刀闪闪,箭似连珠,劈砍凶狠。
熊族武士则更加可怕,他们体躯庞大,满脸是毛,黑岩城做工精巧的甲胄,掩不住那一身山莽野气、嗜血杀气吧呀吧呀的叫声震得耳朵失聪,寒光亮的斧头骇得肝胆俱裂面对这样的敌军,仿佛不是在与人作战,而是在跟野兽交锋
海亚尔人边跑边下意识地往中间靠,似乎与同伴依偎在一起就能增强膂力,壮大胆略。当然,这也是正确的,团结就是力量,面对胡玛轻骑和熊族半轻装武士,重甲步兵越密集,越是挤成一个刺猬状,防护能力就越强,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吧呀吧呀”
在距离敌军十米左右的时候,熊王班哈运足中气,发出自己最高音的嚎叫,恍若一只受伤的熊在哀鸣
“哗啦”
“当”
“轰隆”
成千上万把手斧从熊族军阵中掷出,呼啸著钻入海亚尔军阵中,引发一波接一波的可怕混乱
重甲步兵钢筋铁骨,一般情况下自不惧轻装、半轻装对手的正面挑战,但这些海亚尔人忘记了,当年在自己的首都前,熊族武士曾迎著塞尔铁骑对冲并取胜那时候,熊族尚无这么好的装备
或许只有切身之痛才能记忆深刻,在这次塞尔入侵战中,古格率领的熊族纵队开到哪里,哪里的塞尔人就闻风丧胆,望风而逃。相反,当年是跟熊族结盟对付塞尔,倒霉的是塞尔入侵军,故而海亚尔人很快就患了健忘症,把那段历史丢到脑后。直至今日,他们才又一次重温当年塞尔人的噩梦
为这次作战,班哈令手下人准备了很多手斧,而且一直隐忍到阵前十米才发力投掷
臂力无穷的熊族是玩斧头的天才,小手斧在十米内的距离投掷,破坏力大得骇人,足以与集群发射的投石机媲美
想像一下,成千上万架小型投石机一起发射,对方又是拥挤密集的重甲方阵,这是何等的可怖
巨盾也好,钢盔也好,护胸也好,披肩也好,都挡不住手斧集群冰雹一般的砸击
尖利的斧刃借助强大的投掷力,以惊人的速度飞入军阵,在巨大的动能驱使下,嵌入甲胄铁板,把一排排的士兵钉死在荒野上
当海亚尔鬼哭狼嚎,东倒西歪的时候,熊族武士已经冲到了近前
被手斧群破坏得歪歪斜斜的阻击面,根本挡不住这伙森林野兽的狂野冲击
莽汉们抓住矛头一拨,海亚尔兵就趔趄著躺下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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