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自在、最紧张的就是靛河独立领了。凡处于夹缝中的弱国小邦,都深悉求存之道。靛河独立领宣布在这场战争中严格保持中立,互不相帮。但两大武装集团就如两座大山一般挤压过来,虽然没有触踫他们半分,但也把小小的独立领吓得冷汗涔涔
两支大军的前锋部现身,让该领的边防部队紧张得直哆嗦。他们谨守边境,战战兢兢地观察这两支在国界在线耀武扬威的部队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怠慢
呼兰帝国西征集团与猛虎军团对阵于中央走廊东部,这个战场非常广阔,从南到北,战线相当漫长。南部,两方隔着靛河对峙,北部,则是对战略要地三角高地的争夺。
三角高地呈北宽南窄的倒金字塔形状,是一块面积巨大的狭长状的山区高原。它是塞尔东北边境、苏来尔西部边境和海亚尔东部边境的交界区域,三国各控制一块,三分其地。历史上,关于此地的争夺,几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三角高地往西俯瞰海亚尔黑土平原,往西南凝望塞尔平原的东北角,往东扼控通往苏来尔首都黄金之都的西北大道,居高临下,傲视四方,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可以说,控制了这块高地,就等于获得了开启敌国软腹的钥匙,有了以利刃直捅敌方心脏的机会
三角高地西南边缘,穆斯塔法率一万胡玛轻骑现身。
席尔瓦的胡玛熊族联军已占据了阿拉格仑,丹西也把手里的一个胡玛骑兵纵队,一个熊族武士纵队派往东北方向增援,保持这些从属国武装的建制完整,令战场配合更加默契。
三角高地西侧,麦耳斯率两千胡玛轻骑飞进。
三角高地的边防关口,海亚尔王旗随风舒展。
凯佩尔带五千人驻守阿拉格仑,根本挡不住席尔瓦大军的进攻,敌兵主力在城下现身的第一天,凯佩尔就带头出逃。随后几乎没有经过什么象样的抵抗,当天晚上,这座历史名都就陷入胡玛熊族联军手中。
席尔瓦根本不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当即命令胡玛轻骑追杀。
在武索的保护下,亚希米德一路急急东奔,终于摆脱了胡玛轻骑的追踪,抵达了邻国边境。
回身望去,故国已经全境沦陷,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身边只有可怜的五千卫士。
当然,朝前看,还是值得欣慰的。
三角高地东侧,彭萨正亲率一万呼兰轻骑狂奔。
盖普给走廊里上了年纪的民众以很大心理威慑,彭萨则远没有这么出名,不过,在军界,在将领圈子里头,这个名字比盖普还要骇人
彭萨长相不佳,是一个凹型的月牙脸,额头与吻部突出,中间的眼鼻敛等内陷凹入,看起来让人颇不舒服。不过,这是次要的,跟他打仗,才真正会让人不舒服。
他阴沉毒辣,外号叫做毒蛊,杀人于无形,灭敌于无状,一旦中招,毒发致命,绝无生还之理
在摩里,在大荒漠,在摩云关外,这只毒蛊喷沫吐涎,竟然总共害死了超过二十万生灵
而今,在红发魔鬼的指挥下,草原飞马和山地暴熊连手对敌,即将再试蛊毒,一搏生死
第十章
敌对双方的各路前锋,纷纷抵达预定战场,开始探察地形,搜侦敌情,选择合适的营地,为主力大军的到来做准备。
身后的各条大道上,一路路人流马队辎重车,如潮涌动,滚滚向前,朝预定战场挺进。
不过,两军统帅,丹西和柯库里能,都没有立刻动身出发的意思,两军的指挥总部也仍然设立在后方的两座大城,黄金之都和塞尔城。
霍勒姆与柯南召集呼兰西征集团的所有参谋官开会,就着沙盘一点一点地分析形势。
安多里尔、贝叶、利瓦伊三人在塞尔王宫的密室里商议军略,他们的手指在地图上不断比划,用直尺反复量测。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圈、黑圈、红箭头、黑箭头,只看得人头晕目眩。
两位主帅却非常轻松。
柯库里能接受乔克斯的邀请参观苏来尔最大的金矿。他饶有兴趣地了解黄金的挖掘、采选和加工过程,甚至亲自动手尝试如何淘金。这完全就像是出国进行友好访问,似乎对即将开始的大战毫不在意。
丹西也没有出席军事会议,而是跟小美老婆,抱着三个崽崽,在塞尔城大街小巷闲逛游览。
自夺占塞尔以来,丹西就着力打造自己的亲民和善形象。他从未穿戎装现身,一直披着那身舒适的便服,即便在拉夫诺的登基典礼上也是如此。
不仅衣服,连老婆孩子也成了他的政治道具。丹西成了一个让所有人交口称赞的好丈夫、好父亲。白天陪着老婆,背着孩子,在塞尔城各集贸市场、繁华商业街、人流密集的商铺瓦肆里转悠,给老婆买衣服、首饰,给孩子买糖果、饮料,跟老板们亲切交谈,跟身旁的市民们笑咪咪地打招呼。
晚上他又要出席塞尔各路名门显贵举办的酒会、宴会和舞会。丹西因毒病期间养成的豪饮习惯使他成了筵席上的酒仙,小美的翩翩舞姿则成为舞厅里当之无愧的皇后,两人身边都环绕有一大圈年轻的贵族青年和小姐,男人们爽朗的欢闹和女人们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在大厅里回荡。
到了礼拜日,他又成了虔诚的信徒,带着全家人到塞尔城最大的教堂里跟市民们一起做弥撒,吃圣餐,听牧师们布道讲经。每次礼拜活动结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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