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熹夫子手中达到一个巅峰,但是宋朝却被蒙古给灭了,不能不说明他的错误性,如今的大明朝不但承袭了二程一朱的伪儒学,更加变本加厉的曲解它,这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经济上,盐、茶、铁矿、铜矿等这本来都是由国家统一经营的,但现在却成了权贵宗亲谋取暴利的途径,就洛阳的福王朱常洵,每年朝廷就划给他三万盐引,六百万斤食盐,在洛阳设立食盐专卖衙门,向中州广大地区销售食盐,并且严禁除此之外其他一切渠道的食盐进入销售,宦官们更是利用督造御用物品并掌管其巨额支出的机会,打出用经营食盐的获利弥补御用品生产资金短缺的幌子,以此为由而奏讨盐引,实则是给自己赢得了堂而皇之运销私盐的特权,成千上万的银子都流到了这些人的腰包里,朝廷基本上一点利益都没有,难怪福王被养成了三百多斤胖子,自己原来所知的历史里被闯王李自成给活活的煮了,吃了。
漕运、各地的税监更是牢牢的掌握在宦官手中,每年的利润朝廷只能得到很可怜的一部份,还有织造司、市舶司、惜薪司等凡是能赚钱的衙门都被阉党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魏忠贤提督的宝和三店更是日进斗金,魏忠贤的个人财产估计能比得上大明朝一年的税收,各式珍宝古玩不计其数,还有番国使臣进献的各种珍贵稀罕的物件,皇宫大内没有的,魏忠贤的府中都有。
总之一句话,阉党和权贵还有宗室皇亲控制了整个大明的经济命脉,他们以各种手段,掠夺式的压榨和攫取普通百姓和各行各业商人创造出来的财富,尤其是皇帝为最,这天下本来就是皇帝的,他还这么爱财,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但问题是,明朝的皇帝好色和爱财是有名的,他大概知道没一个朝代不是能千秋万代的下去,所以拼命的积蓄财富,等自己被人推下去之后,可以继续享受吧
难怪有后世的学者认为就算没有清朝入主中原,中国也不会进入资本主义,因为这个萌芽,并不是满人入主中原的倒退,而是满人入主中原之后,行的跟明朝几乎相同的政策,真正扼杀资本主义萌芽的正是我们汉人自己。
商人和新兴的大型作坊紧紧靠着微薄的利润在维持,他们不是为自己创造财富,也不是给这个社会创造财富,他们是给皇帝,给宦官,给朝廷那些权贵还有社会的寄生虫创造财富,有谁会愿意为别人创造财富,还要不断被盘剥欺压,无处申冤,正是因为这种包括皇权在内的权力经济形态葬送了中国向资本主义过渡的最有利的机会,回首那不堪屈辱的百年,我们的民族走了多少弯路才醒悟过来了。
军事上就不必说了,军队腐败,克扣军饷,军队哗变的事情时有发生,指望这样的军队打胜仗,就如同指望一只蚂蚁踩死一只大象那样来的可笑。
第八卷:孤注一掷
第八章:缓缓徐图二
权力经济还有一个巨大的弊端,就是恶性垄断,这并不是自然而然发展起来的经济垄断,这是一种恶性的权力垄断,这对国家整个经济体系的破坏是无法估量的,在这种权力经济下,国家和百姓的收到的损害是最大的,各种各样的商业犯罪就不断涌现,走私是其中最大的一种,这就直接导致税收严重缩水,从嘉靖年间的四千多万两到现在只有两千多万两每年,除去自然灾害和不可抗拒的原因,经济上如此大踏步的倒退,不能不说是中国经济史上的一大怪圈,因为每个封建王朝似乎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从乱到治,从治再到乱,周而复始,好像很有规律似的。
信王协理政务这道圣旨对两个人冲击最大,一个是被朱影龙强行带回开封的孙慎行,当孙承宗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孙慎行居然原地愣了近一个使臣,动都没动,人推都没有用,像他这样在朝堂滚打的数十年的人,看不到这其中蕴藏这什么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另外一个就是在辽东陷入和谈僵局的袁崇焕,当他见到这份从京城发过来的抵报,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他的政治敏感不如军事敏感,但从这份抵报上他已经嗅出些味道来了,朝廷阉党把持朝政,天启帝虽然下旨斩了魏良卿,但对魏忠贤还是信任有加,这个时候信王突然协理朝政,而且还是在万寿节的寿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出来,这里面蕴含的含义耐人寻味呀,他不禁又想起那没有动用的五十万两银子来,自己该怎么办,辽东本就苦寒之地,朝廷又不给自己拨钱,怎么才能完成这个巨大的防御计划,皇太极和谈的要价那么高,朝廷已经开始对自己不满了,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御史参奏自己图谋不轨,天启帝甚至给他下了“边疆以防御为正,款事不可轻议”,和谈陷入了僵局。
周王朱恭枵原以为朱影龙设下圈套斩了魏良卿之后,魏忠贤必会疯狂的报复,到时候自己也趁机落井下石,报被朱影龙讹诈二百万两银子还有侵吞了本来属于他的宝藏之仇,谁知道信王协理政务消息传来,顿时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把恨暂时吞进了肚子,那半条街的店铺原本装修的快差不多了,挖不到宝藏,也不能就这么闲着,他就按照原来朱影龙的想法开门做起了生意,虽然经营的方法比不上朱影龙计划中所写的那样,但生意还算不错,毕竟在开封,谁不买他周王朱恭枵的面子。
当然了,朱影龙并没有打算放弃这个餐饮娱乐一条龙计划,化了那么多时间,人力、物力,不做实在太可惜了,虽然又可能也被打成权贵经营,但朱影龙并没有打算搞成一个巨大的商业航母似的,他做这些都是对明朝原始的商品经济的一个引导。
做大并不是他的目的,明朝之所以出现“权力经济这个怪圈”,问题最大的是没有一个很好的监督制度,都察院本来应该是承担这个责任的,但皇帝并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官员,又重复设立的东厂监查百官,而东厂和宦官是不分家的,自家人怎么跟自家经营的东西过不去呢,这就是引发他们贪婪腐败,而且还没人管的根源,在利益的驱使了,他们还不想尽了办法贪污盘剥,一层一层下来,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群体,就如同人身上的一颗毒瘤,本来病发之初是可以用中药调理一下就能治好的,现在越来越大,病情越来越严重,恐怕只能动用外科手术,用刀把它剜去才能根治。
gu903();不用朱影龙自己提出来,田淑兰这个小妮子已经在行动了,对于在开封的事情,这妮子一直耿耿在怀,交给她的计划最后能完成,还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差点让心上人损失了近百万的银子,所以她接手暗影的经营处之后,便再一次启动了这个计划,而且把地点都找到了,选在了西南城,那里是全北京城最大的销金窝,有名的“八大胡同”在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由西往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当官的和有钱的饮宴时要妓女陪酒、奏乐、演唱,叫做“叫条子”,在妓女一方,则叫“出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