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兰将新店选在那里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她计划中定位的客人是三教九流都有,如果把店开在内城,光顾的多是权贵官员,而且地皮也贵,在京城开店的成本比在开封长了三层不止,而且京城是寸土寸金,所以田淑兰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外城,外城放在何处呢人流量最大的就属于前门大街了,八大胡同就紧挨这前门大街,一到晚上,更是整个北京城最热闹的时候,田淑兰纯粹是以商业的眼光将地址选在了跟八大胡同毗邻的地方,它的左面是前门大街,前面也是一条主干大街,人流川流不息,是开店的理想所在。
权贵姻亲开店做生意这已经是常事了,原来大明律里面凡四品以上的官员不准经商的律条已经成为了废纸一张,汉族这个明族的凝聚力为什么那么强,关系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原本一点都不相识的人,经过这么一转,忽然都能发现两人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民族的融合就是那么奇妙,朱影龙也知道要杜绝官商基本是不可能的,皇帝都带头做了,下面的官员怎么想呢既然不能杜绝,那只有在监督上下功夫了,其实只要他们守法经营,对国家、社会还是有巨大的贡献的,既然把权交给了田淑兰,怎么搞就是她的事情了。
短期内朱影龙不会搞什么拉帮结派的事情,每天按是去应卯,该看的看,该说的说,什么喝酒应酬一概全免,然后就带着史可法在大街上闲逛溜达,遇到不平的事情也伸手管一管,基本上是一个标准不管正事的协理政务,当然闲逛也是有目的的,接触到低层百姓越多,越是了解他们需要什么,而且经常与百姓们接触,有的时候顺手帮他们管管他们不平的事情,渐渐大家都知道京城里有一个爱管闲事的王爷,大家有什么冤屈,只要遇到了他保管能申冤得雪,因此半月下来,朱影龙居然在民间博得一个“贤王”的名声,得民心者得天下,在自己原来那个时空,他也是一个很平凡的小民,平日里眼见到一些不平的事情,他也想管,但他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有了这个能力,既能争取到民心,又能享受那种帮人的那种快乐,真的是非常的好。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帮的上,凡是碰到东厂涉及到皇家的事情他就尽量少管或者委婉说出自己没有能力管,他不能给魏忠贤有借口针对自己,这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现在对上了很容易让魏忠贤认为自己混迹市井是故意找他麻烦的,魏忠贤要报复自己是肯定的,但是绝对不能给他以借口,不然对自己眼下的部署很不利,因为这段时间,他正在观察几个正直的官员,并且暗中悄悄探过口风,通过其中一两个人联络一些靠得住的正直的官员,为了不让魏忠贤和东厂的人发现,现在的这个掩护无疑是最好的。
天启帝对朱影龙整日混在市井之中有些微词,但朱影龙还是乐此不疲,更是将市井之中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一一给天启帝像说书般的讲出来,每每都让天启帝这个根本没什么机会出宫的皇帝逗的十分的开心,口才一般的朱影龙加上后世那些摩登的词句俨然成了天启帝笑容的钥匙,对此魏忠贤妒忌的要命,天启帝对他混迹市井的微词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时候朱影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做奸臣的潜质。
魏忠贤对朱影龙整日里尽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渐渐失去了戒心,派人跟踪的也不那么严密了,朱影龙也在京城过了一段最开心最轻松最惬意的日子。
第八卷:孤注一掷
第九章:风生水起一
转眼进入了十二月,北京城连续下了几场大雪,愈发的寒冷了,朱影龙由于担了协理政务的职务,已经不可能再回开封了,这几天叶涟漪和田淑兰吵着要把开封的三位姐姐接过来,朱影龙慎重的考虑了一下,如莹怀有身孕,行动肯定不方便,更不用说出远门了;周滢宁更是走不开,开封必须要有个人看着,唯一能进京的就只有田淑英了,但路途这么远,加上天寒地冻的,路上还不太平,还是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把她们接到京城来吧。
现在朱影龙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自己恐怕亲眼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了,他觉得很对不起徐如莹,只有在将来的日子多多补偿她了。
令朱影龙高兴的是,紫荷照顾史可法,两人居然日久生情,虽然两人在朱影龙面前总是刻意的回避,但是还是瞒不过他这个过来人的眼睛,紫荷虽然出身卑微,以前的事情早就成过去式了,她也是身不由己,好在她还良心未泯,改正过来,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还会体贴照顾人,模样自然也不差,史可法长相也是仪表堂堂,很是般配,不过好像让史可法娶紫荷为原配恐怕有点难度,毕竟这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史可法有功名在身,紫荷出身贫寒,怕就怕史可法的家人不同意这桩婚事,看来还是要靠自己帮他们俩一把了。
朱影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熊瑚,立刻得到了熊瑚的大力支持,于是在熊瑚就收了紫荷做干妹妹,然后把俩人的关系给挑破了,朱影龙做了回媒人,撮合二人就这么睡到同一张床上了,先上车后补票,等把父母接到京城来再拜堂成亲,因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自从紫荷跟了史可法之后,史可法越发变的沉稳起来,做起事情来思虑更加周详,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了,看来男人第一次之后的变化还是蛮大的。
朱影龙手头上有三个人选,想以他们为点,暗中在京城的文官武将中培植自己的班底,排在第一的是右副都御史杨鹤,这个人是个干才,素有清望,萨尔浒大败后,杨鹤曾说:“辽事之失,不料彼己,丧师辱国,误在经略;不谙机宜,马上催战,误在辅臣;调度不闻,束手无策,误在枢部。至尊优柔不断,又至尊自误”。其子杨嗣昌也是一个难得人才,被阉党排挤,先称病辞职赋闲在家。第二位的便是翰林院编修、经筵展书官黄道周,黄道周自幼聪颖好学,少年时就有“闽海才子”之誉。二十五岁建漳浦东皋书舍,从事讲学著作。三十八岁中进士,这个人朱影龙还是有些印象的,原来的那个朱由检登基为帝后,中后金的反间计,处死抗战名将袁崇焕,重惩辅臣钱龙锡等。朝中无人敢言是非。黄道周激于义愤,连奏三疏。刚愎自用的崇桢见疏大怒,将其降三级调用。道周以国事为重,不计个人得失,刚直不阿,敢言直谏,前后三十疏,直到被革除官职,甚至洽罪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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