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后,朱影龙要了一壶上好地龙井,徐应元和嫣红也在朱影龙的坚持下,落坐于两侧。各自要了一壶茶,自斟自饮起来。
但听耳边突然响起一通轰天叫好之声,紧跟着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顿时又一阵聒噪。如此吵闹之声。直把喜静的朱影龙听的微微蹙眉。
“公子既然不喜欢这热闹所在,为何还要进来”朱影龙这一蹙眉显然落入了对面青衫文士的眼中。故而有此一问。
但见中年文士发问,朱影龙抿了清茶,笑着回答道:“也不是这样,只是这吵闹声实在事太大了,可惜这茶楼居然没有准备几间雅间,否则必能招揽更多的客人。”
“这里靠近闹市,饮茶之人多是些贩夫走卒之辈,像公子这般客人能有多少”青衫文士一笑问道。
朱影龙一愣,旋即大笑道:“受教了。”
青衫文士忙应一声:“不敢。”
几句攀谈下来,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朱影龙自然用的是化名黄公子,而令朱影龙有点惊讶的是,这青衫文士居然曾经是朝廷官员。
宋师襄,耀州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天启三年五月请罢内操,被魏忠贤记恨,在阉党炮制的东林点将录中,宋师襄诨号地魔星,号称“云里金刚”。
朱影龙即位后,本欲征召其入朝为官,但其拒而不纳,与历史所载有些出入,虽又些遗憾,也没有强人所难,想不到居然在这个小小地清风茶楼碰到,这到似乎有些缘分的味道。
这宋师襄不愧是进士出身,言辞谈吐绝非普通贩夫走卒可以比拟,言行间更是露出一股谦谦君子的风范,令朱影龙这个堂堂天子都有些折服,不过有才之人必有些傲气,这样人也见得多了,故而也不算太在意。
这清风茶楼的说书人是个营造气氛的高手,他说的是南征记,讲的自然是当今圣上御驾南征的故事,而朱影龙一时间没能听出来,那是因为这说书人今天说的主角并不是他这个皇帝,而是那素有“屠夫”美名的洪承畴。
“话说这洪承畴奉了当今圣上”
听着说书人那抑扬顿挫地声音,还有那脸上不断浮现的丰富表情,整个茶楼突然间变的寂静无声,他们当中许多人并非第一次听这南征记,但都还是每次都听的如痴如醉。
待说书人说到洪承畴以及宋献策等人地容貌之时,朱影龙差一点就将口中温烫的茶水喷了出去,原因什么,这说书人居然把宋献策和洪承畴的容貌整个调换了一下,当然说书人并没有把宋献策的矮个子按到洪承畴身上,倒是让洪承畴变成一个身高八尺,面丑如那恶鬼钟馗,凶神恶煞之人,而宋献策到变成了风度翩翩,仙风道骨似地风流人物。
“咯咯”嫣红是见过这两人,听那说书人如是说,顿时忍不住娇笑出声。
这一笑也不打紧,可四周都是一片寂静的情况下,嫣红这一笑可就是太突兀了,那正说的兴起地说书人以及那听地如痴如醉地茶客们霎时都给朝声音的主人投来愤怒地目光,包括那宋师襄也有些微微不悦,这宋献策算起来也是自己本家,虽然出身不及自己,到底也是个鬼才人物,嫣红发笑,端的是失礼之极。
嫣红情知不对,奈何笑都已经笑了,已经收不回来了,看众人愤怒的眼神,心中顿时有些发毛,眼神赶紧瞄向朱影龙,示意求救。
朱影龙心中好笑,这丫头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人固然聪明绝顶,但这人情世故却少的可怜,像这种举动,那说书人已经把她当成是那过来砸场子的人了,如此怕有一番麻烦了。
“这个小姐请了,未知刚才孟说说了什么,因何而发笑”说书人走南闯北,自有那识人的本事,一眼就看出嫣红虽一身仆从男装,却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却又见朱影龙衣着华贵,不知是何来头,有些顾忌,脸色稍缓,先礼后兵道。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
第一章:不速之客三
这位小哥请了,未知刚才孟某说了什么,因何而发笑走南闯北,自有那识人的本事,一眼就看出嫣红虽一身仆从男装,却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却又见朱影龙衣着华贵,不知是何来头,有些顾忌,脸色稍缓,先礼后兵道。
嫣红久居宫中,加上出身卑微,性情又极端温和,虽见惯了卑劣龌龊之事,但尚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待人真诚,故而与后宫诸女关系极为融洽,加上她做的皇妃后,一切都以朱影龙的意见为依归,故而遇事少有主见,见那孟姓说书人脸带不悦之色发问,眼神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朝朱影龙脸上投了过去。
朱影龙心神一动,本欲开口帮忙,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倒要看看嫣红怎么应付这件事,也算的上是对嫣红的一种锻炼吧。
嫣红见朱影龙安坐若素,目光中只是给出了一道鼓励,并没有其它暗示,但就是这道鼓励,也足以让嫣红心跳紧张的心平静了下来。
轻轻的伸手拂了一下鬓发,嫣红轻起檀口,露出一对洁白无双的贝齿,朝那孟姓的说书人遥遥抱拳,落落大方道:“孟先生请了,小子刚才只是听到精彩之处,适才发现,不想惊动大家,还让孟先生您误会了。”
一众茶客明眼之人子能看出嫣红是女扮男装的女儿身,而一些好事之徒,看嫣红手指纤细如葱管,面容俊俏,不禁恶意的猜想嫣红的身份,再瞧朱影龙一身华丽衣裳,人也生的是风流倜傥,便把嫣红认作是那好龙阳之人。不明之人不经意的都朝朱影龙投来鄙夷的目光,更有同好之人除了朝朱影龙偷去羡慕之光外外带对嫣红更是流露出贪婪之色。
孟姓说书人脸色稍霁,心道,对方既是女子,又变相地解释和道歉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为难下去了,当下缓声道:“既然是个误会,那孟某刚才失礼了。”随后也是微微躬身一揖。
本来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大家该喝茶的喝茶,该听书的听书。偏偏这个时候楼梯咚咚作响,上来一人,形容俊美更甚嫣红,一袭白衣,腰缠名贵玉带,簪缨头冠,徐徐而来,风随柳步,手中折扇轻拂,更显风流倜傥。两瓣红唇张开,朗朗出声道:“孟先生所说南征记固然精彩万分,然诸多谬误之处。”
孟胜,也就是那说书人闻言脸色陡变。他本也是傲气之人,若不是为了生计所迫,加上科举无望之后,才发挥所长。在这茶楼说书以娱众人,以来谋生,他也这知道他所说这南征记大半也是道听途说。他一个落榜的举人又怎知那么多朝廷机密。而且这说书也就是给茶客们一个乐子。所说内容都是当不得真的,这些都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除了同行相忌外,甚少有人来捣乱踢场的,这白衣公子举止甚为优雅,风度翩翩,而以孟胜的眼力,更是看出这白衣公子其实与那刚才发笑的女子一样,也是女儿之身。
“孟某所说之书虽不全是事实,但总有七八分事实,盖因稍加修饰而已,不知道公子所说诸多谬误之处在何处,孟某倒要请教”孟胜面色一沉问道。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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