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元可是你伙同那代理知县刘荣贪墨所为,必是那林知县了发现了你等所为,正想把你们治罪,却想不到你们的动作比他快,煽动乱民造反也是你们的杰作吧,林知县被革职,而这五千银龙元被你们贪墨,这个窟窿总要有人来填补,或者找人来背这条罪,结果你们不但把最名安在我的身上,还要把脏水泼到林知县身上,好让这位林知县永远不得翻身,一箭双雕,高明呀,钱师爷”多尔衮何等的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
钱师爷眼中凶光毕露,多尔衮的智慧显然超过了他的料想,不过很快就收敛凶光,反正这人也是必死,也没有必要再去逞那口舌之争,于是嘿嘿一笑道:“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些五条罪状你始终是要认下的。”
“钱师爷,不知道那五千银龙元你分了多少”多尔衮略带嘲笑的面容问道。
钱师爷的脸色果然变的一僵,眼神之中闪过意思不满的恨意,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表情十分惋惜道:“可惜,你是个将死之人,不然我们或许会成为倾心相交的好朋友。”
多尔衮暗骂无耻,自己可是堂堂的大金国十四贝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会跟这样一个阴险毒辣的小人交朋友。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
第五章:天子之怒二
见钱师爷一副死了爹娘模样,多尔衮肚中暗笑,一副样道:“来吧,我就先把偷盗官银和贿赂县官的罪先给你认罪画押吧”
多尔衮心思转开了,这偷盗官银和贿赂县官虽然也是死罪,但够不上斩立决,就算判自己一个死罪,起码需要上报刑部合勘,到秋后才可问斩,虽然现在离秋后近了,但起码可以拖延一段时间,有时间就有转机。
钱师爷不疑有它,将这两张供词挑了出来让多尔衮签字画押。
刘荣得到多尔衮这两张供词,当然没有急着向上禀告,想等到拿到多尔那三桩大罪的供词,然后一起上报,这样两样大功一起得,可谓是一箭双雕。
多尔衮承认了两桩罪名之后,与钱师爷达成协议,狱吏果然不再对他进行肉体摧残,一日两餐居然有鱼有肉,就是他一身的伤,不能喝酒。
多尔衮不知道的是,这人心实在是太险恶了,钱师爷这人做事一项是不留后患,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多尔衮的要求,但心中却已起了杀诸葛清夫妇灭口的打算。
就在诸葛清夫妇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冲进了他们的家中,将家中可带的东西全部装上一辆马车,然后抓起老夫妇俩往马车里一塞,车轱辘一转动,奔河间府而去。
一路上,这些人可不管老夫妇俩能不能承受的住如此急行奔波,好在官道疏通平坦,些许颠簸诸葛清夫妇在惊恐之中恢复镇定,并且忍了下来。
诸葛清虽然是个平头百姓,可也不笨,他已经猜到自己被这些人强行抓了上车跟关在监狱里的多尔衮有着密切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这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十天风餐露宿,赶车的人根本就没有问过诸葛清夫妇一句话,随行护送地还有四名练家子的汉子,直到他们到了目的地河间府。
到达目的地河间府之后,护送诸葛清夫妇回来的五人便以那赶车的车夫为首向其索要平安的家书,诸葛清夫妇这才明白,必是多尔衮与什么达成了某种协议,让这些人护送自己回到河间,为了证实他们已经回到河间。自然需要他们的书信为凭。
就在诸葛清写下平安的书信,交给那为首的车夫之时,五人露出了狰狞地面目,强迫诸葛清夫妇灌下毒药,亏的诸葛清夫妇这二十余年来与草药为伍,也粗通药理,加上这五人并不太细心,走的也匆忙,二老的性命才保了下来。
诸葛清夫妇从黄泉路上醒转过来,这个时候他们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河间府衙门,河间府知府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慷慨赴义的魏大中之子魏学,魏学听了诸葛清夫妇俩这离奇般的叙述后。当得知他们所救之人名字叫“朵尔”,又是在贺兰山附近,便多了一个心眼,由于是潜邸近臣的关系。魏学可是知道不少朝廷机密,这些都是一个普通的知府所不能知道的,比如。多尔衮生死的传说。他所知道可不向外界传说地那样。起码是知道的那哥并没有找到多尔衮的尸体,只是推断多尔衮已经葬身沙漠。而大明派出的搜寻小队也没有发现多尔衮地踪迹,无功而返。
如果诸葛清夫妇救的这个蒙古人“朵尔”就是多尔衮的话,那就非常有可能,这个世上相信多尔衮还活着的人可不少,他虽然算不上,但当今圣上绝对算一个。
冥冥之中,朱影龙感觉到多尔衮没那么容易就这么死了。
霸占诸葛清夫妇药园地那个恶霸的坟头早已长满了杂草,而诸葛清夫妇的药园早已被别人买下,成了人家地产业,不过祖居到是还在,就是荒废了有些念头,没有人居住,归在河间府地名下,魏学先将诸葛清夫妇地祖居发还,再就是出钱命工匠们整修翻新,让诸葛清夫妇入住,再就是命人从官田中划出一块地来,作为补偿给老夫妇俩的药园,同时命一支巡检小队暗中保护两老,要知道护送两老回来地这伙人要是知道两老未死,定然还是要回来灭口的。
摆在魏学面前的有两大难题,一是,这件事如何向朝廷回报,万一自己的猜测是错的,皇上怪罪下来,自己可是有胡乱揣测,扰乱圣听之罪,第二,他是河间府的知府,对方可是山西的知县,互补隶属,这件事他也管过界了,他很想派兵将那五个意图谋杀诸葛清夫妇的歹人抓回来,但又怕打草惊蛇,再着他对那个孝义县根本一无所知,这间离奇的案子真是把他给难住了。
但有一点可以相信,这孝义县恐怕已经不是朝廷王法下的孝义县,身为朝廷命官,虽然这并非自己份属之事,但既然自己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大义之下,魏学奋笔疾书,一本离奇的奏折就这样诞生了。
魏学思虑再三,这本奏折要是走正常的途径,不但费时,而且最后可能并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所以他想到必须走别的途径,河间府原来也是直隶总督衙署的所在地,现在虽然没有总督这个官职了,但河间府还是北京军区驻防的重地,河间府可是驻扎了一个野战旅的兵力,野战旅的旅长彭韶华是他的总角之交,关系相当的好,于是他就想着利用军队的名义将这份奏折直接送到军机阁,军机阁不同内阁,内阁的政务繁多,而且多是些琐碎之事,皇上也只能挑选重要的了解,军机阁则不同,军务虽然也繁杂,但这样一份地方官的奏折居然通过军队的渠道呈递,如此怪异,必定会让人感到不同寻常,必然会被军机阁所重视,只要被重视了,那皇上知道的可能性就会大大的增加。
同样,魏学若是奏折中所猜测被证实是真的,那就是大功一件。但是,若是错了,那可不仅仅被斥责那么简单,可能乌纱帽都不保,甚至还会连累彭韶华。
这件事的关系可大可小,不过魏学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一旦他的推断是真地,多尔衮的生死可是关系了后金朝局的,万一让金人知道多尔没有死,抢先一步救出多尔衮。那皇太极身上所有的怀疑都将不攻自破,到时候皇太极必将趁势反击,将反对他的人一网打尽,打造属于皇太极的铁桶江山,这样就算留着多尔衮也没有什么作为了,一个光杆司令能把一个手握军政大权的君王怎么样呢
彭韶华这一次可是舍命陪君子了,若不是魏学前来,他可是不敢将自己的前途命运赌上,不但答应了魏学的要求,还要求联名。这可不是分功劳
,若奏折所言是事实,那还正有点分功劳地嫌疑,但随意揣测的奏折呈递上去。所承担的风险可是不小,彭韶华完全没有必要在上面署上自己的名字,而帮一个忙用军队的途径传递一份奏折上去虽然有违规矩,但也算不上什么大过。魏学对此可是感激不已,这样一来虽然不会显得太怪异,而且有了彭韶华的署名。通过军队途径呈送军机阁自然也名正言顺了多了。但魏学署名第一位。这必然又会让人觉得怪异,自然也就会引起军机阁几位阁臣的重视了。
河间离京师太近了。快马一天就能送到,因此当军机阁接到河间府发来的紧急奏报,还以为是河间府发生了煽动乱民造反,直隶之地一直未闻乱民之事,怎么会突然发生在河间呢
gu903();拿着上面写着“紧急”字样的公文袋子,接受公文的少校军机干事不敢有丝毫地怠慢,一夹河间府紧急公文袋,迅速的起立,冲着军机阁总理大臣孙承宗的办公室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