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将会是个很漫长,很曲折的过程,但这个世上即不存在万无一失也不存在不劳而获。
在真正的医护人员的照料下,他彻底地将身体放松下来,让自己陷入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躲开痛苦的滋扰。
他还要好好想想自己的措词无论是出于公正或者私心,必定会有很多喋喋不休的家伙对在这件事情里获益最大的自己以及罗斯的王室或明或暗地进行攻击,但那又如何呢这只能说是一个让人料想不到的悲剧既然他们能相信丹加的新王会因为政见不同而在书房独自一人手持枪械屠杀了十几个大臣然后自杀一样,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抑是威胁,就算是斯芬克斯也会一瞬间愚笨如没有大脑的婴儿。
人们总是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客观”“冷静”与“宽容”尤其在攫取到足够的利益之后,保持一定的距离欣赏他人身上发生的悲剧反而倒成了一件乐事,因为他们自以为可以凭他们的智慧,力量,威信以及优越的地位等等而免遭那种痛苦。
他要将桩丑陋,单调,赤裸裸的罪行变成一个没有暗藏任何威胁与警告,只会令人惊讶,感伤,无奈甚至可以有点轻蔑与幸灾乐祸的美妙故事。说谎与矫饰是最愚蠢的,实际上没有无懈可击的谎言,一切伪装都会在有心人的追查下暴露无遗,反而将事情弄得更糟他只要说真话,说那些可以让别人按照他的需要去想,去做的真话。
这并不困难。对于莫尔菲斯来说。
莫尔菲斯,睡梦之神,与坦塔罗斯一样取自于古老的神话,但这个名字还代表着另外一样事物人们从生鸦片溶液中提炼出一种带有碱的属性的有机化合物它的药效是生鸦片的10倍以睡梦之神莫尔菲斯的名字命名为“吗啡”。
吗啡有着强烈的麻醉、镇痛作用。吗啡的麻醉、镇痛作用是自然存在的任何一种化合物无法比拟的,应用范围广,一次给药镇痛时间可达45小时,并且镇痛时能保持意识及其他感觉不受影响。问题是它会令人上瘾,于是,和人们希望吗啡能治好鸦片造成的毒瘾的想法一样,人们又把海洛因当成戒除鸦片及吗啡毒瘾的药物。
潘多拉的盒子就此完全打开。
“主、圣父、全能永生的天主,我们借着主基督,时时处处感谢你,实在是理所当然的,并能使人得救。”
“你果然是个怪物。”
安托叹息般地说道。
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手臂整个儿折向背后的亚历克斯,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徒手将它扳回原处,之后拔出插进胸膛的半截碎石,碎石的尖端已经被腐蚀,不死者随手将它捏成粉末,撒在溪流中。被碎石与树枝划开的衣物间露出不死者特有的青白肤色,子弹造成的伤痕则像是炭笔在光亮石板上滑出的模糊痕迹不死者估计着这个躯体的受损程度,他的感知,速度被剥夺了大半,但皮肤,肌肉,骨头依然比人类强悍与坚固的多,如果单凭这些东西,安托仍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前提是他要离这儿更远一点。
他正在恢复,微乎其微,但他的推测是正确的,既然这颗宝石表现出的力量足够强,那么相对的,它有着自己的影响范围。
以下字数不算入v我修改了
因为这两小节很难断开,所以放在一起了关于希望的力量,在下一节有详细说明,有疑问的大人敬请稍待。
还有我上次不小心多发了一节12。虽然没有发布,但不允许增加新分卷了汗
第十四小节猎物上
“我不是萨利埃里,或者尊贵的女王陛下豢养的一条狗,”安托平静的说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哦抱歉,我说错了,”他语气诚恳地继续道:“不是狗,是一只咩咩叫没脑子的小公羊,有着蹄子和角,见人就抵,自以为精明强悍,可以掌控一切却没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拴着的绳子,我只不过是围着一根木桩团团转的牺牲只等在某个适合的时机被送上祭坛一刀砍掉脑袋,从颈腔里喷出血来作为新王登基的红地毯。”
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是低沉悦耳,不过在亚历克斯身边的男性与女性都很少有喜欢高声大气的说话,而且他们都很习惯于在愤怒的时候放低声音,所以此时的平静并不能代表些什么亚历克斯甚至在稍颤与有意放轻的尾音中听出了轻蔑与坚决他经常在西撒丁的男人中听到的那种。
阿涅利终究还是个西撒丁人,他的儿子也是玛丽亚女王是个女性,虽然她很优秀,而亚历克斯却是个不死者,在来到这个位面之前他对于生者的了解一概来自于脑浆和书本;老萨利埃里与煦德虽然明嘹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如果现在是亚历克斯坐在撒丁的王位上,萨利埃里或许会试图劝说他将危险的苗头扼杀在襁褓里,但对于女王他们只有三缄其口,因为安托本来就是女王陛下为他们准备的敌人煦德毫不怀疑,如果他们杀死了安托,那么萨利埃里就会成为轰隆作响的国家机器所需要处理的又一个障碍。
他们固然可以无视于政府与女王和军队与警察对峙到最后一个人,一颗子弹,但不能无视自己的儿子与兄弟萨利埃里承诺过会站在亚历克斯的身边除非是他先放弃。
西撒丁人就是这样的,他们永远有着自己的规矩,法律,条令这些才是最重要的,荣誉,金钱与权力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达成目的的方式而已虽然他们也会发自于内心的高呼万岁,向国王与亲王脱帽行礼;在脖子上悬挂十字架,去做礼拜与参加弥撒,慷慨地捐款,但如果是国王,教宗违背了他们的信条,也一样会遭到残酷可怕的报复他们永远也不会因为会被其他人视若珍宝的东西而放弃血脉中的那份野性。
安托也是。
阿涅利给他安排了一个纯洁无瑕的过往,一个光辉灿烂的前途,一个舒适安全的后路,人人都会趋之若鹜的东西。可他没能想到的是他的儿子似乎完全不需要这些。
无论外表怎样光鲜,安托的骨子依然还是一个纯粹的暴徒,他不会成为一个政客,即便是像阿涅利那样的半吊子就算是能够做到那些事情:滔滔不绝地发表蛊惑人心的演说,声嘶力竭地鼓噪,巧言令色的愚弄大众,获得媒体的青睐,在政场与实际的运作中都能有所作为,他也不会让让自己浸润在里面,让平稳安定的生活磨钝锐利的棱角。
就算是死亡,也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死者若有所思地从自己的头发里抓出一根打结的地爬草,手指的触感与操控仍然非常迟钝它需要等待好几秒才能分辨出头发与草;视野中只有极其微弱的光,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不清;他动了动舌头,那里好像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那样僵硬麻木蛇毒自然是没有办法对死人的躯体产生作用的,但死人的舌头自然也无法像活人那样灵动自如巫妖的声音是无需通过实质的声带与舌头发出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不死者无法调用任何一丝魔力,也无法做到原来如同本能一般的所有事情。
宝石们无声无息。
他现在的情况比被卷到这个低魔位面的第一天还要糟糕,灵魂之火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就连之前无论何时也未失去的特殊能力麻痹之触,恐惧光环也毫无动静,唯一优于普通人的地方大概只有无知无觉的强悍身体,就连原有惊人速度的自愈能力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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