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切,都是林沐风赐予的,这个老太太岂能不感激涕零。
“老人家,千万不要这样。”林沐风微微一笑,回头看了张风一眼。
“是啊,干娘,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张风走过去,拉起王张氏的手,“干娘,阿风还要吃你做的菜呢。”
王张氏轻轻摸了摸张风的头,眼中透出一种淡淡的母性光芒,笑道,“你这孩子,我们家里的这些粗食,也亏你不嫌弃”
“干娘,谁说的,你做的饭菜太香了,比林家的厨娘做的好多了。”张风嘻嘻一笑,“香草妹妹,我来帮你”
望着张风笨手笨脚帮着香草拧干衣服,王张氏无奈地望着林沐风苦笑道,“少爷,张家这少爷硬是要拜老身做干娘,俺再三说他就是不听,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跪在那里不起来,哎,俺实在是”
“老人家,阿风幼失父母,他在你们家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既然真心做你的干儿子。你何必要拒绝呢”林沐风呵呵一笑,很随便地就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少爷不过,老身觉得这孩子也够可怜的,那么小就没了娘,少爷放心,老身会像对自己孩子一般看待他的。”王张氏皱了皱眉。呼道,“香草,先别弄了,快去给少爷搬个凳子来。”
“无妨,无妨。老人家,我想跟香草单独说几句话。”林沐风又笑了笑。
王张氏哦了一声,“香草,你过来,少爷要问你话呢。”也不是外人,你就当我是你哥吧。我来问你一句话,你可你可是喜欢阿风”林沐风小声道。
听了这话,香草的小脸马上便涨得通红,要不是对林沐风心里怀着太多的感激和敬重,她早就羞得溜走了。她手足无措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襟,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沐风也知道大明礼教甚严。要让一个未出阁地女子说喜欢某一个男子,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他淡淡笑了笑,“香草,如果喜欢就点点头,如果不喜欢你就摇摇头。”
香草还是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身子都有些颤抖。
林沐风哦了一声,转身走去,“那我就当你不喜欢了,我这就去跟阿风说,男女授受不亲。要他今后不要到王家来了。”
“少爷”香草突然疾呼道,涨红的小脸连连点了几下。
林沐风哈哈大笑,然后才压低声音道,“香草,我这不是在难为你,而是,你们青年男女在一起日久生情,如果事情定不下来,我怕人家会说闲话,会坏了你的名声。你放心。有我为你做主,将来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多谢少爷”香草虽然出身贫寒,但也颇有几分见识,知道此刻是决定自己终生幸福的时刻,当下也顾不得羞。跪倒在地。“香草永远记住少爷地恩德”
林家瓷窑连日来收购瓷窑的动作,就像是一颗炸弹。在益都商界引起了大大的震动。这一日,所有的商行老板全部聚集在马家瓷行东家马明哲家里,紧急商量对策。何以林家把所有的瓷窑都掌控在了手里,没人给他们烧制瓷品了,他们卖什么去没有了货源,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瓷商张方元愤愤地起身道,“各位东家,这林家也欺人太甚了,他们把所有的瓷窑都弄到了自己手底下,我们没有了货源,靠什么为生马东家,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马明哲面色阴沉,缓缓站了起来,环顾着几十个面带愁容和不满之色的瓷商,冷冷道,“诸位,我们联名上告,告他们柳林两家欺行霸市县衙告不倒他们,我们就去青州府衙门去告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林沐风正在家里,跟万昊商议要组建一支庞大的运输队。毕竟,在各地开设瓷行,益都瓷窑所出的瓷品必须要源源不断地运输到各地分行处,所以要有自己靠得住的运输队伍。
“万昊,我跟你说地,你可都记住了你明日一早就去雇佣人手,把你以前在一起干活的兄弟们全部招来,以后这支运输队伍就由你来带吧。”林沐风笑着起身,“我还要去一趟瓷行,你先忙去吧。”
林虎匆匆跑了进来,伏在林沐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林沐风听了面色一变,冷冷一笑,急匆匆走了出去,带起一阵风。
县衙。几十个客商跪倒在大堂上。马明哲涕泪交加,“县令大人,要给我们这些百姓做主啊,林家欺行霸市,堵住了我们所有人的生计,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县令大人哪”大堂上,众瓷商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刚上任不久的县令夏侯良是去年登科的进士,才被放任外官,年轻气盛也颇有正义感,一听这些客商所言,也觉得林沐风有些太不像话你自己发财,也不能把别人的财路都堵死吧太霸道了
他皱眉一拍桌案,“住嘴,不要喧哗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这般喧哗。本县自会为你们做主。来人,去给本县传林沐风来”
“林沐风拜见县令大人”林沐风躬身一礼。
夏侯良知他是秀才,又听闻他曾与前任县令一起抗击白莲贼乱,得到了皇上的嘉奖,见他拜而不跪,也不以为意。只冷笑道,“林生员,你也是斯文一脉,岂能学那些奸商一般,蝇营狗苟逐利是从这几十个瓷商告你欺行霸市,你可有话说”
林沐风微微一笑,“沐风不知县令大人此话是从何说起”
“你将本县之中所有瓷窑都纳为己有,是不是强取豪夺你将所有瓷窑占据,这些客商没有货源如何为生林沐风,你虽然有一些微薄之功。又蒙圣上嘉奖,但这却不是你横行乡里欺行霸市地依仗听本县一句劝,赶紧中途收手,否则,本县就按国法查封了你这大明瓷行哼,口气还不小,一家小小店铺。居然敢以国号为名”夏侯良一拍惊堂木,怒斥道。
扫了一眼马明哲等人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林沐风冷笑一声,“大人,在下收购瓷窑,乃是你情我愿之举,谈何强取豪夺柳林两家正当经营,谨守国法,从来都是公平买卖,老少无欺。大人这项罪名扣得有些荒唐吧”
他有皇命在身,岂能示弱,再说了,这县令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这样一顶帽子扣了上来,也让他有些愤怒。不是他小人得志,而是实在是在前进的道路上,有些不必要的障碍该清理地就要清理出去。这瓷商抗议,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瓷行的扩张必然要带来益都商界利益的重新洗牌,这些瓷商多半是要被“淘汰”掉了。他心里道。“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你们那个不讲理的皇帝朱元璋,他硬逼着我当他御用的棋子,还要借助我地手去为朝廷敛财。”
夏侯良自当金榜题名出任外官以来。正是春风得意。见林沐风如此与他针锋相对,不禁怒极。猛然一拍桌案,“你当真是执迷不悟,来人,随本县去查封了林家的瓷行”
林沐风冷笑不语。
一众人等跟在衙役背后去了刚刚换了牌匾的大明瓷行。夏侯良望着这一牌匾,冷笑一声,“来人,去给本县摘了这牌匾,一个瓷行以国号为名,放肆之极”
几个衙役上去,将牌匾摘了下来仍在了门口。夏侯良带着一众衙役和瓷商气势汹汹地走进店铺。柳若长大惊,赶紧上前大礼参拜,“见过县令大人”
gu903();柳若长可不比林沐风,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见了官那是畏之如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