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时候,老师父打人是不用看的,只看第一眼,一接手,眼睛一闭打进去,也能保证每一拳每一掌都打对地方。
在红拳和许多其他拳法中,都能看到拳头往上一打,另只手或拍腕或拍肘,这其实就是在练一种度量,这样练成习惯的时候,对手一出手。你接的手接住对住的手,出的手如果在拍腕的位置,那肯定拳棱子就会打在对右手腕上,这就是碗口捶;如果在拍肘的位置,那你的拳棱肯定在对方的肘上;如果接出时,将肩送上去,打在自毛的肩的位置,肯定拳头就在对方的腋下肋间。如果接手后侧身换膀,将心口迎上去。那肯定能打到对方的咽心。
“虽然然并不是所有的手法都这样,但格斗中最忌看得清”说了这么多,向山最后轻声道。这一句话。就把陈庆洲和桌上的几个人都说糊涂了。
向山看大家一副奇怪的样子,就笑道:“虽然传统武术说手眼身法步,眼法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但打斗中眼睛不是要求看清对方的来势。而是要预判对方的来势,不盯一拳一脚,而盯起大势。要知道对方是起腿还走出手,是左来还是右来。而接手并不靠眼睛,而是靠触感,手臂相交,手腕一翻,就要刁住拿住。总之眼法是一种似有意而又是无意的看法,绝不能提起精神,死盯对方的手脚,那样的话,对右手脚一引,就的注意力就过去了,肯定会在假动作上吃大亏
练拳练打就要达到这种粗中有细的感觉,眼睛看得粗,但身体一动的感觉却细,能从对方的大体轮廓中。精确地打到该打或想打的地方。比如在玩打游戏时,打甩抢的人。基本都是长期打的老鸟,人一闪。鼠标轻轻一滑,抢口一动,把对方打暴头了,等把对方打暴头了,你再回想一下,刚才似乎根本没看清对方的头。但是如果刻意的去做,每次都把对方的头看得清清楚楚,却十有打不中了。做为同一个人,前者打中就是长期反复练成的单纯,后者打不中就是因为:虽然已经有了打甩枪的功力,但由于刻意了,脑子不卓纯了,反而打不中了
其实武术本来是很简单的东西,把他复杂化的人十有是骗子武术不是在练复杂的招式,而是在练习“单纯”二字在打斗中意念越多,越打不好。这一点看看自然界的动物就知道了,他们没有什么思想,单纯得几乎不会考虑什么。但动物的那些本能,牛抵马踏狼啮喉。都能淋漓尽致的挥。
所以拳经中有话:狭路相逢勇者胜,用完才知打得中也就是这个。意思吧。至于说练和打的问题,永远是练一遍比不练好,练两遍比练一遍好,练三遍比练两遍好练不到。打不中,不是打法的问题,是练的不到家。越是有用的招式,越简单。越复杂的用处越不大。
简单的就是所谓实用的,复杂的就所谓花法演法。想想看。人来打我,无非就那么几个动作,人体也就那么多能打的地方,打人的招法又能有多少千变万化的是临场应敌的反应与变化,不是招法和练法
大家聊聊说说,也没感觉到时间。饭点一过,酒楼里也就没多少人吃饭。大家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正聊着,饭店的老总马野山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先过来给王青山看怀茶,口中不住地致歉。
王青山就将向山介绍给他,马野山就一伸手,道:“我叫马野山,
马野山大概有快五十岁的样子,他在晋城也是有名望的人物,过去是开煤矿的,国家政策整理后。他就将手里的小煤矿转让出去了,这么多年,钱也攒够了,没必要再干那种有风险的事情了。他现在不光经营这家酒楼,还开了一家百货批公司,盖了一家大型批市场,专门搞水果批。又弄了一笔闲钱,搞证券投资。
马野山身体魁伟,他练太极并不图打法,而纯是为了健身。
他四十岁时,已经事业有成了,但家中妻娇子小,所以健康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原先跟过一个太极师父,也是练杨式,那个师父的拳教出来,他练了后,丹田有成没。自己不知道,但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了,师父反而说他丹田这是有了东西。
但脂肪肝和高血脂却仍然相继找到了他,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中,有人介绍了王青山老人给他,说是这才是晋城杨式太极的大拿。马练拳只图健身,所以就给原来的师父说了一声,他师父也没啥话说,人家王青山在圈子里的名声在那里搁着呢,他见了也要叫一声王老师。而且马野山练拳是图健身,师父也知道。马野工。又给原来的师父摆了一桌子,送了些东西,就要跟王青山。
但王青山却没答应,他是军队上习武,经历过破四旧的年月,所以并不太看重什么师徒关系,那个师父在晋城太极拳协会的,在圈子里见他虽然也尊称一声王师,但在社会上名气却比他王青山还大。
王青山感觉马野山这么跟过来没什么意义,自己又不图哈,没有必要在武林中竖个对头。只一句话说给丐野山:“你要来学,我不藏私,但师徒名份就免了,我年长,你叫声叔也不吃亏你师父那里,见了照样叫师父吧,这东西现在不值钱了,教都教不出去,还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不过话说到前头,我只教东西,不能负责你练上身,这东西并不深。但有两个不简单,一是想练好不简单二是练好了更不简单”
马野山也直言胸意:“王叔,我练这不图打人,现在有事,我一把钱撒出去,有的是人帮着打我就图个身体健康,我前多年忙事情,忙瞎了身体,也耽误了婚姻,今年四十三岁了,娶个老婆比我小十八岁。去年生了个儿子,我不瞒你。我现在的钱够我几辈子花的,可是我老婆一今年轻漂亮的女娃娃跟我这么个老头一样的男人,她要是是那种不安份的女人,我有得是办法治她。但她一天安安生生地在家,把咱疼着,把儿子爱着,我心里愧得慌”
王青山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当时就喜欢了这个爽直的汉子。
马野山就跟了王青山,他原来跟师父学,师父总是隔:岔五地叫了他去,让他跟着,总是告诉他太极要多看多悟,今天给他讲讲阴阳,明天讲讲经络,黄帝内经,心经什么三才两仪,四象、五行、八卦一讲就是一天,他听得明明白白,练得却懵懵懂懂,这么多年,他只记住了松柔二字,师父常说他不够松不够柔,有点僵,他练拳用点劲儿,就说僵了,那是外家拳的东西。
不过却经常要替师父出钱招待一些师父的客人,他倒不在乎这点小、钱花出去,主要问题是虽然身体经常动着,比以前不动时能好些,但精气神却不见长,一样得身懒,贪睡,而且练了四五年后,却仍挡不住身体的衰弱。王青山给他教拳,却没那么多讲究,一开始什么都没教,只让他每天早上先跑步三年米。
他不明白,就问:“这跑步和太极有什么关系吗”
王青山笑道:“你这身体长期没有一点剧烈运动,五脏间全是赘肉。一站先挤了内脏不舒服,所以就贪睡、贪坐,长期这样,气机已经孱弱了,气一虚血不足,血气不足,还练什么太极你就按我说的,每天早上先跑三千米,每次跑步时,并不需要多快,注意双肩要有意地以脊为轴,左右摆起,意念就落在脊柱大龙上,双腿的意识要和身上分开。感觉双腿自己在跑,不受脑子指挥的感觉,你就这样每天跑步吧然后两周以后,跑三千五百米。这样每两周就加五百米,等我感觉可以了,我再给你开拳,你信我,就按我说的做,不信,晋城练太极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可以再找师知,”
马野山就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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