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爆炸声接踵而至,别列克夫喊道:“该死,它顶多只有400米是德国佬的四号坦克”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并不踏实,毕竟德国步兵也少量装备有大口径的反坦克炮,它们同样具备在战场上进行换位的机动能力。几秒之后,恰有一发照明弹在附近绽放,刹那间,别列克夫看清了自己的对手:那是两辆长身管、黄绿迷彩涂装的德军坦克
“目标距离350射击”
在二战中前期的各国坦克中,152毫米炮不论口径还是威力均是一枝独秀,但也正因如此,装弹对于炮手和装填手而言是极其考验力量和耐力的,炮长则要通过疯狂地摇动转柄来调整炮塔和炮口,在这种共同分工协作下,等到坦克停止前行、车体稳稳定住,轰的一声巨响充斥在舱内空间。
如此近的距离,同样巨大的爆炸声间隔甚短
透过观察孔,别列克夫看到田野中腾起的烈焰。kv2装备的152毫米榴弹炮也能够发射海军使用的穿甲弹,但这种炮弹数量非常少,况且20榴弹炮作为坦克炮来使用,在中近距离发射的榴弹破坏力和穿透力就已经相当惊人了若是遭到直接命中,任何一辆德国坦克都难逃被重创乃至击毁的命运
粗糙的观瞄技术,使得这第一发炮弹毫无意外地偏离了目标。火光下,两辆德国坦克都在进行斜向行驶,而且稍远处的田野中还有另外几个黑影,从懵懂的轮廓来看,它们更像是提供近距离火力掩护的装甲车
“打太近了,修正炮击”别列克夫喊道。
尽管炮弹的装填较为耗时,但kv2并没有像德国坦克那样玩着“行停射行”的战斗模式,而是静静地呆在原地。强大的防御自然让坦克手们多少感觉到有恃无恐,但坦克战经验的缺乏才是苏军当前坦克战术单调刻板的最直接原因训练和演习永远无法替代实战
等待第二次射击的间歇并不沉闷,4辆坦克之间的战斗使得这处并不在战场中央的田野很是热闹,另一辆kv2首次射击也无果而终,经过位移之后,两辆德国坦克的炮击亦失之毫厘,炮弹爆炸的火光映衬了目标的轮廓和准确位置。苏军坦克手们卯足了劲要在第二轮射击中展现自己的实力,德国坦克手们却突然改变战术,两辆四号f2先是倒退了一段距离,在避开了kv2的攻击之后,它们迅速向着东面也就是皮瓦城所在的方向撤退。
战况至此,别列克夫自然是率领两辆重型坦克追击而去,即便不能将那些德国坦克摧毁,也可以为己方步兵们提供火力支援,可是调整方向后才行驶了不到5分钟,视线突然被照明弹所照亮,苏军坦克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吵杂的枪炮声中就出现了几声格外不同的炮响。只见暗红色的亮点以极快的速度飞射而来,一发落在跟前,爆炸之时发出令人晕眩的光芒和振聋发聩的音浪紧接着一发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坦克右侧的履带,猛烈的爆炸令kv2笨重的钢铁之躯发生剧烈颤抖。
别列克夫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和他的坦克连在进攻华沙城区时,那里的德军重型反坦克炮已经被兄弟部队以沉重的代价消灭殆尽,因而他们并没有直面过德军的88毫米炮,但它们的厉害之处在苏军部队中早已是人所皆知除了kv1和kv2,没有任何一辆坦克能够在1000米的距离内吃它们一击,而且由于它们开火时的声音格外响亮,又被冠以“怒吼天尊”的称号。
兄弟们,新年第一天,恭祝大家事事顺利
狂傲,怒剑横空耀欧陆第87章生死之间
第87章生死之间
脚底踏板伴随着刺破耳膜的巨大爆炸声而剧烈颤抖的刹那,别列克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脑海中浮现出的全是亲人的面容,但是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片刻的功夫尽管灼热的空气令人窒息,刺鼻的浓烟从脚下滚滚涌来,狭窄的空间顿时变成了炮膛,但别列克夫仍然清醒地意识到:这一击,远没有达到致命的程度
已经记不清这是德军炮火第几次直接命中车体,别列克夫奋力推开头顶位置的炮塔舱盖,战场上虽然同样硝烟弥漫,但相比于舱内依然显得无比清新。经过了战场的历练,这位沉稳的坦克指挥官直到贸然将脑袋伸出舱口是非常愚蠢的做法,他忍着浓烟对眼睛和鼻腔造成的巨大刺激,摸黑找出了挂在手边的防毒面具如今的坦克虽然拥有相对封闭的空间,但还不足以完全抵挡来自外部的毒气侵袭,而坦克炮持续射击的时候,无法快速排出舱内的硝烟对人体的损害往往更甚于毒气,因而各交战国的坦克大都配置有简易的单人防毒装备。
戴上防毒面具,那种痛苦的将死之感终于减轻了,别列克夫喊道:“大家情况怎么样”
柴油发动机已然熄火,耳边除了那纷至沓来的爆炸声,就只剩下无法判定人员和数量的剧烈咳嗽声。
别列克夫低头往下看,原本因为光线和浓烟关系而漆黑一片的舱室突然窜起了一条明黄色的火舌,若是火势蔓延并引爆了车内的弹药,那么所剩的三十余发炮弹和四千多发子弹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这里变成真正的炼狱
“见鬼,灭火器拿灭火器”罐装灭火器位于炮塔下部,别列克夫试着往那个位置挪动,但炮长、装填手和炮手都挤在那个位置,他连一寸都无法下移。
“灭火灭火”一个夹杂着咳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由于这支重装甲连组建起来还只有几个月时间,别列克夫并不能凭借声音准确地说出每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这显然已经是非常次要的事情了须臾,有人打开了灭火器,那条火舌也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同志们,报告伤亡情况”
车长列昂尼德终于出声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仅虚弱,而且还是以咬牙支撑的特有腔调在说话。
“我受了点轻伤,尼基希的伤势很严重,好像胸口在流血”一个声音从下面传来,紧接着,一个虚弱的声音说:“我还能支撑”
“其他人呢伊万菲拉特列夫米尔”车长艰难地发出了一连串音节。
这些名字所涉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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