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都在第一时间起身致礼,那黑色的帽檐下,苍老的脸孔上也洋溢着难得的喜悦之色。
“我的元首”帝国最高统帅部作战部长约德尔大声报告说,“我军左翼部队刚刚攻克了奥尔什丁,中路部队距离华沙只剩下80公里,三个星期前的黑色阴霾已经一扫而尽了”
“好,太好了此战结束之后,我们要好好奖励有功之人,我们要选出一批新的国家英雄,要更年轻、更富代表性和鼓动性的”元首兴奋地挥舞着右手,随行的副官们则迅速用笔将这一指示记录下来。
“我的元首,空军东线司令部刚刚发来密电:今晨,帝国空军将以势不可挡的攻击横扫整条战线”
听了这个报告,小胡子元首不住点头,等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轻微的嗡鸣声从车窗外传来,他伸手撩开了窗帘:此时天刚亮,世界正从沉睡中醒来,淡黄色的天空中,一整个编队的亨克尔111整齐地从柏林上空飞过这是德国空军最近几个星期每天的必修课,为的是让频频遭受苏军轰炸的柏林军民重拾信心。通常情况下,这些轰炸机顶多飞到双方对峙的战线对苏军目标进行非精确轰炸,有时本方雷达已经侦测到苏军出动了大批战机拦截,那么这些双发轰炸机就有可能中途调头直接返回机场。
心理战术的效果很难用确切的指标来衡量,但至少在这一刻,阿道夫希特勒为自己的帝国度过了最危急阶段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中已经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莫斯科绝不是终点,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尽头,那么他的进军步伐会一直延伸向遥远的远方
“我想我们用不着继续呆在那个偏僻的乡村了”小胡子突然转过头对凯特尔说,“我们回柏林吧如果总理府还没有完成修缮”
“不,我的元首”凯特尔自信地插话说,“作为柏林人民赠送给您的礼物,修葺一新的总理府随时恭候您的驾临”
“噢那很好,真的很好”小胡子再次撩起窗帘,那座宏伟的城市屹立在地平线上,圣光般的晨辉照耀着每一栋高楼的尖顶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8章回到柏林
第8章回到柏林
在这里首先要向等待更新的各位书友道个歉,上周去乡下参加准媳妇的奶奶的葬礼,回昌后又忙着搬家的事情,直到昨天才忙完,让众位大大久等了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天空终于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小窝,回想来真是不容易从买房到装修,算下来整整忙了一年,还忙里偷闲地开了这本帝国雄心,多线作战的辛苦难以言喻。现在有了舒适的工作台,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够产出更好的作品回馈大家,在此深深拜谢各位的支持
迎着正午炽烈的阳光,空军总参谋部专列缓缓驶入位于柏林中心城区的波茨坦车站。看着窗外那熟悉的景观,列车上的军官们莫不如久行的游子回到故乡一般充满了无限的感慨。安然返回固然是好,更重要的是,这座千年之都在经受战火的洗礼之后,城区并没有陷入破败的凋零境地,火车站周围的街道上依旧是车水马龙,就连那些残砖碎瓦也被非常整齐地收拢成堆,只是在一些坚固的楼房顶部,直直仰起的高射炮管给这座城市平添了一些紧张气氛。
对于眼前的景象,罗根是有理由感到自豪的:得益于成功的“魔术师”行动,在最近的一个星期里,苏军朝柏林方向发动的5次夜间空袭只有2次真正抵达柏林上空,落在柏林城区范围内的炸弹只有四十多颗,给柏林军民造成的破坏和伤亡已经降到了苏联发动攻势以来的最低点。
5月的柏林,空气中已能够感觉到一丝丝酷夏的热意。走出车厢门,罗根与前来迎接的空军部官员们一一致礼,最近战事紧张,不少军官主动要求调派去一线部队参战,参谋部又从各航空军和军事院校相应补充了新鲜血液,所以这里的面孔有不少对于罗根来说都是较为陌生的。站台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都是穿着制服的军人,但持枪警戒人员的数量仍然比一个月前大幅增加了,而且罗根下车之前就注意到这里的哨兵都已经换成了党卫队士兵。
“嘿,罗格,伤势怎么样了”
罗根以一种少有的关切口吻赠予面前这位年轻、俊朗且身材峻拔的空军将领,他的右手臂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因而只能用自己的左手来行军礼。一些小小的付出往往能够获得出乎意料的收获,实际上,这次受伤不仅为他增加了一枚金光灿灿的金制战伤勋章,更让他赢得了“柏林之鹰”的荣誉称号尽管他和罗根一样没有获得过飞行执照,甚至没有驾驶过任何一种型号的飞机,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数百万柏林军民的新偶像。
“一点小意思”拥有世袭贵族头衔的冯德切斯特果然满不在乎地回答说,而他不论外形、性格、战争经历还是下国际象棋的水平都和罗根有着颇多相似之处。这位年少得志的空军将领在苏军空袭最为猛烈的时刻临危受命、出任柏林防空事务指挥官,在他麾下,从各部抽调而来的防空部队最多曾达到5万人的规模,已经相当于一个普通的步兵军。能够统御这些部队本身就是一件相当费脑筋的事,何况还得时时刻刻地与苏联空军做斗争可以说,“魔术”行动的成功实施大幅减轻了柏林城区的防空压力,但在冯德切斯特就任期间,柏林防空部队总共击落了169架苏军飞机,消耗的炮弹更是达到了一个令人无比吃惊的数字:75万发
罗根拍了拍他的右臂,“保重身体”
就在这时,透过随行卫兵宽阔的间隙,罗根瞟见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斯人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套裙,头上戴着一顶白绒边的小礼帽,波浪式的卷发及肩,双手拎着一只小巧玲珑的女式包,正眼巴巴地朝自己这边张望着虽然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还是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是她”
罗根眼前的这个“她”,初次登场是一身标准的女仆装,天真无邪、懵懂可爱,第二次碰面时洋气的富家小姐简直就是另一个人,举止大方、任性狡黠。不过,要说此人“百变”倒也不至于,此后几次相遇,她换装不换人,基本上固定在属于自己的姿态上。然而时至今日,罗根只知道这位弗里克小姐是当今德国内政部长威廉弗里克的小孙女,却连她的全名都没有搞清楚。对于一个志在将生命献给国家和事业的人来说,女人的作用除了激发荷尔蒙之外,大概只是解决生理问题罢了。可是,这时候罗根心中分明有着一些担心的成分尽管苏军昼间根本无法威胁德国本土,但这是德国自战争爆发以来第一次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惨烈的战事就发生在数百公里之外的波兰,看似平稳的局面正给德国带来一些微妙、不安定的因素。
就在罗根犹豫着这样的场合是否适合稍稍离开片刻,那位弗里克小姐却已经毫无顾忌地迎面走来,介于两人之间的官员和勤务兵简直就是毫无阻隔的空气。
在和最后一位中校军官握手之后,罗根侧转过身,面带微笑地看着身材娇小的她与横栏身前的勤务兵“对峙”。
“不得对弗里克小姐无礼”罗根直唤那名随车行动的空军勤务兵,同时背着手朝前走了几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