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alice,告诉我,你和nce的感情很不好吗?”
他的声音很特殊。
因为,他的母语是一个欧洲小国的语言与英文,中文不算母语。
所以他说中文的时候,元音的发音都要比华人重一些。
只是他说话声音很轻。
就好像旧时代的贵族,只要慢语轻声就好。因为,他不需要讨好别人,反而,别人需要屏住呼吸,认真而仔细的听他说话。
所以,每次听他讲中文,就好像听见那穿过一片白色的迷雾隐约飘来的歌声。
听他这样问,我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抓了一下。
手心有冷汗。
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很久,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问你让你为难的问题。如果,是我给了你太大的压力,……,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改。”
我,“……”
整个下午,我吊营养液的时候,他一直都在。
他就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看他的黑莓手机,就那样安静的坐着。他那样的人,收益以秒计价的人,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4个小时的空白,可谓是难以想象的穷奢极侈。
出院之后,他送我回家。
并没有用他那个犹如当代王室一般的迈巴赫车队,而仅仅是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一个司机,max就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他与我分坐在后座的两边。
到了我家楼下,我谢绝了他上楼,他并没有坚持。
勋世奉说,“我让nce准了你的请假,所以,多休息几天。”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
罕见璀璨的星空,两边,则是灰影重重的高楼广厦,挡住了大半看向星空的视线,而头顶上,则是昏暗的黄色的灯光,照着我们两个人,投下纤长,却依旧晦暗不明的影子。
我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以为他要离开,谁知道,他向前又走了一步,只属于他的香气,那种夜空下的深海一般的味道,让我有些晕眩。
他低下头,说,“好好休息。”
然后,在我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很轻很轻的亲吻,就像蝴蝶掠过花枝。
我与勋暮生的感情很不好吗?
第二天,当我洗完澡,用吹风机弄头发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勋暮生就站在门外,他手中拎着一个保温桶。
他问我,“为什么病了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katie告诉我你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又因为减肥而引起的呕吐,需要输液疗养,我都不知道你生病了,你是不是又要失踪几天呢?”
勋暮生把手中的保温桶放在餐桌上,“喏,这是我让max大叔给你熬的鲫鱼汤,据说很有营养的。max也很热心的,他自告奋勇帮你做饭,以后,一天三餐,让他来准备吧。虽然他做饭不好吃,不过,他拥有米其林三星主厨的资格,应该算一个不错的厨师。”
我拒绝,“不用了,不用麻烦大叔。我自己做饭就好。”
勋暮生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说,“那,你多做一个人的饭,可以吗?我也要来吃。不然,只留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不会好好吃东西的。alice,我不知道,你……,对不起。”
我摇头,“没关系。”
他低下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以为你厌恶我,厌恶到,连我的亲吻都无法忍受。”
我,“不会,我只是病了。”
我与勋暮生的感情不好吗?
不是,我们很好。
我只是病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似乎是在风和日丽的地方度假。
勋暮生居然真的一天三顿饭,准时到达。我跟着他吃饭,居然饭量也恢复了一些,虽然不多,可是,感觉身体真的开始慢慢复原,心情也逐渐开朗了起来。
然后,我就销假上班。
每天早上,勋暮生赶到我家吃早饭,然后,我们一起开车去et。
中午,我带饭,或者他让max大叔做盒饭带到公司来吃。
晚上,有的时候,他有应酬,必须出去吃,也就出去那个场合晃一下,不喝酒。这种时候,我就开着他的车子回家,他让司机来接他。如果散场的时间太晚,他就不来我家了,不然,还会跑到我家来吃一碗面再走。
张知道了都直摇头,“看的太紧了。你跑勋先生跑掉,还是他怕你跑掉?”
我摊手,“不知道。”
最近公司传的风言风语的,说什么et总裁吃窝边草,勾搭小明星,勋暮生根本不在乎。而我曾经说过‘勋暮生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这句话似乎也成为了众人的笑柄。
我去卫生间蹲马桶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姑娘在聊天。
……“看上去,这次勋先生好像来真的,你们说,那个a某人不会真的上位成功吧?”
“哇塞,要是真的上位成功,勋暮生的身家够她吃十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