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将一个人走在寒夜,走过千年万年,走过无数春秋,寂寞地披星戴月,像个流浪的孩子,无人将自己等待,万家灯火,哪一盏属于自己千万条路,哪一条又通向黎明
曾经有人等待,可现在那等待的人不再等待
大雪纷飞中,他抬头望天。
他离开了。
去了城里,他需要准确的年月时间,他能来这里,就是需要时间来推断自己的论断是否正确
这是一个全民抗战的年月,泱泱中华大半国土丧失,
这是1943年1月26日。
知道了精确时间,施慕白在随身带的牛皮日记本上记了下来,开始推算根据1924年7月开始来到走,前进了19年半。然后又将当时释放的电流强弱和时间长短等等,列出了一大串公式
计算出结果后,他就将牛皮日记本收了起来,因为这只是第一次论证,还需要很多次时光的论证结果,综合起来才来证明他找到的规律是正确的
接下来,他不知道该不该释放闪电离开
这份犹豫,就是那块卧躺着的大石头。
大石头上的字是细水留的,她第一次留言是1941年五月,等了自己3个月,8月离开了。第二次留言是1942年6月。期间相隔10个月。而现在又过去了将近8个月。所以按10个月回来一趟,细水应该两个月后会回来。可是两个月之后她会回来吗
她怀疑是自己故意丢下她,快两年了,她真的还会回来吗
快两年的时间,她是不是早已安定了下来,与人结婚生子,或者在这动乱的年月,她早已不在了。
而自己现在如果去做试验离开这里,一旦自己的推断是错的,再也回不到这个时间,又该如何
想到这些,施慕白决定先找找细水,看看这丫头到底是死是活,也是不是与他人结婚生子。反正那丫头不是留言说在什么陕西延安吗,就去哪儿找找看。
走之前,施慕白为了防止细水突然回来,与自己错过,就在石头上刻下了一行字:
1943年1月26,我来了。
现在我去寻你,3月期限,不管三月后能否寻到你,我都会回到这里,离开。
留完言,他就用周围的白雪将石头覆盖住,离开了。
一个月后。
陕西以北,陕北这个沟壑纵横且贫瘠的黄土高坡出现了施慕白。施慕白的穿着在这个地方,还是很时髦的。身上是一件至脚后跟长的灰色风大衣,腰间系着风衣腰带,脚上穿着皮靴。八尺有余的身高,竖有银色发冠,鬓角两缕长发垂至胸前,模样俊朗,形象儒雅。
一个月时间里,他在这个战火年代见到了很多死人,几乎天天听见枪声,炮声。路过的一些村子几乎没什么人,就算有人想去讨点吃的,根本没有。可以说这个年代是他漂泊时光里所到过的最贫穷的时代。他不知道细水来到这样一个时间,那样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过来的,又还活着吗
对于这些,他也只能是心中哀叹和祈祷细水还活着。
如今来到了陕北,他这样的穿着打扮,极其惹眼
而陕北这个地方虽然在这个时期开明,但为了防止敌特分子混进来,一路上的检查极为严格,多个哨卡,明哨暗哨数不胜数
而他施慕白又没有身份,更没有什么有效证件,属于黑户,所以他一旦被盘问,就一定会被扣留关押起来,直到审查清楚才会没事。可他是什么人天地间一个特殊的存在,虽他不作恶,但也不允许别人冒犯他,所以他就是一个危险分子
另外,施慕白只知道细水在陕西延安,具体是延安哪儿不知道。
不过不知道没关系,他有他的办法,他首先画了一张细水的画像,来到陕北遇到人就拿出来问一问,问见过此人没有,没有就继续前行。除了画像外,他每前进十里,都会拿出随身携带的长笛,吹上一曲。希望附近有细水,能听见自己的笛声,寻来。
只是日复一日,没有任何音讯。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施慕白站在一个高坡上吹笛,笛声玩转沉长,弥漫在黑夜下的黄土高坡。不过笛声没有引来细水,倒引来了七八个持枪的,从暗处摸来,将他施慕白围了起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笛声停止,施慕白侧头看向这几个人,发现这些人的臂膀衣服上写有“十八”两个字,十八下面还有三个小字“晋察冀”。
“举起手来。”又有一个人大喝一声,伴随着拉了一下枪栓。
施慕白眉头微微邹起:“你们谁是头儿”
几人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其中一人上前就一枪托要打。
嗤嗤强大的闪电瞬间在黑夜里释放了出来
分叉电流只是一闪而过,虽然是一闪而过,但周围这几个持枪的人,全部捂起了手,他们手中的枪无一例外掉落在了地上。只感觉手背像被棒打一般麻疼。同时也惊骇的望着这个穿着打扮怪异的男子。
“我要杀人,你们已经成为了尸体。我没有恶意,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是谁,我来这儿是寻人的。”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给这些人展示,然后收了起来:“这里漆黑,你们看不见,带我去你们的地方,把你们当官的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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