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2 / 2)

虽然二人在一起已有一段时日,但在二人深夜静处时,沈千染极少含着露骨的眼光去直视兰亭。或许,她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兰亭的求欢,但她心底总是无法撇开那一种世俗偏见,总觉得她与兰亭并未成亲,所以,一直无法完全放开。

而今夜不同,眼前的是她沈千染的夫君,他们堂堂正正的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

他轻抚着,似乎受到她肌肤那细嫩触感所诱,他享受般谓叹了声,手慢慢往她裹胸内探去——

新婚之夜,红烛燃尽时,明黄帐内,依旧缠绵不休。

淮安湖。

三层的画舫,四周的窗台挂着竹帘,与外面的湖光山色隔开。除了一张宽大的矮榻,舫房内,只有一盏白玉兰灯微微跳闪在光茫。

如今,因为这里被西陵的朝庭宵禁,淮安湖已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四周已听不见歌女柔媚的嗓音和欢客们饮酒作乐的笑声。

凤南天碧眸无澜地看着身下一脸粉色的少女,突然想,这张脸要是换上兰锦那张精美绝伦是脸,会是如何的光景。仅一想,人就兴奋了七分,不知不觉闭上眼,加快了动作,当高点来临时,他睁开眼,一瞧身下那张虽算得上清秀灵巧却与脑中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脸盘,顿时兴趣缺缺,草草地了事。

一侧身,从少女的身上下来,顺便一脚便将那女子蹬下了榻,也提不起兴趣宠幸另外侍寝的少女,冷然唤了一声,“来人!”

两个女子马上会意,甚至来不及把薄薄的衣衫穿戴好,便轻手轻脚地离开,其中一个少女脚步有些慌乱,在门口边被地上的赵十七伸出的手绊了一脚,踉跄了一下,幸好另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两人迅速相携手离开。

凤南天四肢张开仰躺在床榻上,想起那一日无意中看到出来晒太阳的兰锦,在蓝天下,雌雄难辩,如果不是因为他修长的体形,他真的会以为那是一个易钗而牟的女子。

那张脸与宁常安竟有八成的象,于他而言,宁常安太老,虽美至无缺,但他对一个年过三十的女子实在提不起兴趣。

可惜,兰锦是男子之身,他没有龙阳之癖!

四个白衣侍仆忙端着沐浴之物进房,她们身上只着一件白色薄纱,虽然个个身体玲珑极为诱人,可凤南天连正眼也不瞧,只是半闭着眼由着这四个仆人为他净身。

白衣祭司随后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地上昏睡的赵十七,朝着凤南天恭恭敬敬一拜,谨声道,“陛下,查出来了,此女姓赵,是赵家嫡女,也是方才夜探陛下龙舫的赵承恩之嫡妹。”白衣祭司顿了顿,喜上眉梢道,“此女竟是义净的俗家弟子,所谓中蹈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陛下,只要此女在陛下的手中,不怕义净不自投罗网!”连日,他们施法,却无处探知义净的下落。

地上的赵十七显然是在睡梦中被人送到这里,因为她被扔到了他画舫上的第四层那开放的舱顶。白衣侍仆将人带给他时,从赵十七的怀里搜出了一封信,信上仅四个字——投桃报李!

虽然没有落款,但凤南天马上就猜出这是西凌新帝送给他的礼物。

显然,兰亭已猜出,是凤南天将兰御谡困在了画舫之上,给了他时间让他提前登基为帝。

但凤南天一时无法揣摩到,兰亭将此女赠给他,是作为回报,给他送来了一个刚及笄的美貌少女,投他所好!

还是知道他们在西凌寻找下净的下落,而送来了赵十七。

“有意思!”凤南天自语一声,碧眸暗晦如深渊,“倒是时候会一会这西凌的新帝!”

“是,奴才马上去安排入京的行程!”白衣祭司躬身退下。

凤南天伸出一条腿,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赵十七的,赵十七闷哼一声,翻了个身,衣襟口顺着张开的手而半敞开,胸前粉色的肚兜露了出来,人却依然未醒。

凤南天碧眸微眯,看她衣裳不整的睡姿,小腹微微一收缩,他今日未得尽兴,此时见如此半遮半撩人的艳色,顿时生起了几分兴趣,他递了一个眼色给身旁的白衣侍仆,便坐到一旁低矮宽大的软垫上,右手托腮半支撑着身体看着。

白衣侍仆会意,他单肢下跪,两指捏着她腰系所系的带子稍稍一提,便解开了她的亵衣,露出了可爱的小肚脐。

白衣侍仆手脚麻利地将赵十七脱下亵衣,凤南天瞧见她右臂上的一颗明显的守宫砂,神情淡淡一句,“去掉!”

“是,陛下!”白衣侍仆嫌熟地脱下赵十七的亵裤,看着赵十七年轻却丝毫不显得青涩的身体,面无表情的脸色微微露出一丝的惊艳,但她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迟钝下来,她将赵十七的双腿对着风南天的眸线微微地打开,让凤南天可以清晰地看到赵十七粉嫩的花瓣。

她手指正欲进入她的身体,将其破身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凤公子在么?”

是兰锦!

凤南天抬手示意白衣侍仆先不必动手,并阻止站在门边的另一个白衣侍仆欲开门的动作,他慢条左厮理地站起身,此时,他上身赤裸着,身上仅挂着一件宽松的亵裤,走动间松松垮垮地欲落。

他走到舫门边,敞开门,慵懒地半靠着,脸上神情象是刚刚经历了性后的模样,“瑞王殿下,半夜三更有何见教?”

兰锦微一扫舱房,只见地板上一个半裸的女子侧身躺着,兰锦一眼就认出,那是赵十七。

“自然有事请教!”兰锦闻到房中传来浓浓的檀腥味的情欲气息,琉璃眸中闪过厌恶之色,只着一件白色的单衣袍子,腰间甚至没有束上玉带,如玉树临风。

凤南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兰锦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直接跨过赵十七的身体,轻盈的衣袍下摆微微拂过赵十七的脸,而后,他走到了窗边,正欲推开窗户时,凤南天开口阻止,“瑞王,本公子尚衣冠不整!”

其实凤南天根本不在乎自已是否被众人观摩他的裸体,他只是不想让兰锦看到窗外真正的月色。

今晚兰锦会上他的画舫让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因为,在兰御谡他们登上画舫的一刹那,就进入了白衣祭司所设的阵法之中。

这个阵法初时会让他们的记忆发生混乱,既使他们在舫上呆上十天,但他们的记忆也仅仅会停留在第一天,而所看到四周的景象,比如日转星移,全都是幻象。

而在岸上的龙卫,既使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上舫来查探,由于阵法的催眠作用,他们离了船,就会忘那一段所见所闻。

五天后,他们开始噬睡,一天只有片刻的清醒,通常这片刻的时间,凤南天会让人安排他们用膳。用完膳后,他们会接着就是再沉睡。

日夜昏沉,不知外面的世界。

但兰锦是如何找到了他所居的画舫,他感到实在的诡异,而且他能断定,兰锦已摆脱了阵法的困扰,此时,他的神智很清醒,否则,他不会在他一打开寝房的那一瞬露出了那亲的神情。

而在进入他的房间第一个动作,就是去开窗户。

因为陷入阵法中的人,是没有如此灵敏的嗅觉及判断力。

兰锦看了一下舱房四周,似乎房中没有蔽体的衣物,他眉峰一挑,双手猛地一推,看到了窗外高悬的满月。

果然与方才在自已一层舱房所见到的新月不同。

凤南天丝毫不在意地在低矮的软榻上坐下,“瑞王殿下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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