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1 / 2)

袁瑶让乔达告诉丁大新,去告知霍荣所有的老部署,都到天牢去保护霍荣。

正如袁瑶所料,当霍杙带着人赶到天牢时,正好遇上南阳伯王諲亦带着人急急往天牢赶。

霍杙心道:“果然想先下手为强。”

也不迟疑,霍杙故意上前挡了王諲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南阳伯这是有何公干,这般行色匆匆的?”

王諲原以为自己已不慢,且半夜而来,绝不会有人想到,没想霍家却这般谨慎,“事儿怕是没那么好办了。”王諲心道。

心下虽知不好办了,王諲面上也不显,且他手上有懿旨,还带了不少人,必要时他是不惧硬闯的,于是王諲道:“既然霍大人知道我有公干,就不该在此阻拦,延误了公务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霍杙既然知道了王諲的来意,就不怕王諲的恐吓了,道:“我只是想提醒南阳伯一声,前头可是天牢了。以南阳伯的身份,没有到里头去的道理。”

王諲拿出太后的懿旨来,“我奉太后旨意,要连夜讯问镇远公。你让开。”王諲抬手就把霍杙给推开。

见懿旨,霍杙就愈发肯定王家的打算了,那里肯让开的。

霍杙几步上前再挡下王諲,道:“太后懿旨又如何?这里可还是天牢重地,除了皇上的手谕和刑部的文书,谁都不得擅闯天牢。”

王諲见霍杙寸步不让,大喝道:“霍杙,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是想造反了?”

两方人马,登时刀剑出鞘。

霍杙冷哼一声道:“目无王法的是你南阳伯。按我大汉律,擅闯天牢者,杀无赦。”

话音未落,王諲的人就先动手了。

就见夜色中,刀剑的寒光不时划破暗沉,厮杀冲天。

王諲趁机朝天牢大喊道:“来人,快来人,霍杙要劫天牢救镇远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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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回两全之法(七)

霍杙见南阳伯王諲这般无耻,原还有几分顾忌的,这下不再留情,“王諲,你个无耻小人。”

霍杙带来的人虽比王諲的人少了不少,可到底都是真材实料军中将士,最是骁勇能以一敌三。

一时间两方也不能分出胜败来,反倒是王諲瞧见己方人马比霍杙的损落得多,越发着急了,大喊着劫狱的声音越发高亢了。

许是老天真不负王諲一份执着,就听一阵铁蹄夹着杂乱的脚步声向他们所在之处涌来。

听到声响,王諲越发奋力地喊叫了,“乱贼在此。”

就见一骑当先,寒光凛凛的大刀横在马前,断喝如洪钟震荡回响,“住手,不然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霍杙和王諲的人不敢迟疑,立时分立两侧,依旧刀剑在手,不敢入鞘。

两方都并非惧怕了来人的威慑,而是瞧见来人身后还未赶到的手持火把的军士。

也不等瞧清楚马上来人到底是谁,王諲便迫不及待指控霍杙道:“此人正是意欲劫狱的贼人,这位将军赶紧助我拿下他来,他日太后定有重酬。”

“好个颠倒是非黑白含血喷人的无耻之徒。”霍杙拿剑一指王諲,道:“将军,王諲漏液前来心怀不轨,若不是末将及时赶来,怕是镇远公要有不测了。”

王諲嗤笑道:“霍杙你休要混淆视听,镇远公乃是你生父,夜半三更你却带着人马出现在此,到底要作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就莫要狡辩了。”

听着两人一来一碗,来人总算是知道双方到底是何人了。

只听来人接连大笑数声,道:“就霍杙带的这三只猫两狗,劫狱?哈哈,栽赃陷害的戏码,南阳伯,别使得太趁手了。”

听这话,自然都明白来人会助那一方了。

王諲暗道不好。

霍杙自然是欢喜不已的。

此时正好手持火把的军士已近前,见两方人马一概团团围拢。

火光齐聚照亮了一方,才让霍杙和王諲瞧清楚了,来人到底是何人。

“薛庆。”若是方才王諲只觉是不好,那此时他已更知,怕是难全身而退了。

薛庆是谁?

说薛庆许多人不清楚,可若是说薛大头,谁都知道是京城三大营的副将之一。

只是这名头,还不足以让王諲忌惮,但王諲还知道,薛大头还曾是霍荣的旧部。

说话间,丁大新同三个儿子也带着人马赶至了。

丁大新手持双斧,上前就骂道:“王諲你个龟孙子,敢伤镇远公一根汗毛,老子就把你剁成肉酱。”

王諲连连倒退了数步,忙拿出懿旨来,“我可是奉太后懿旨前来,你们谁敢动我?”

丁大新就一脾气耿直的粗人,管你什么太后太前的,他就只听霍荣的,“一老娘们的话,还能当军令使了不成?”

“大新。”薛大头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了。

丁大新祸从口出,被王諲拿住了把柄又岂会甘休的。

王諲大喝道:“丁大新好大胆,竟敢对太后不敬。”

薛大头一拦丁大新,道:“丁参将对太后不敬,有谁见到,有谁听到了?”

王諲一手高捧一手,一手向外一挥,“众目睽睽之下还想狡辩。

那些跟王諲前来的人立时就高喊着他们都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