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不等他们话音落下,王諲的人全被薛大头的人射杀了。
王諲立于数十人的尸首当中,感觉着还带着体温血红慢慢侵染了他的鞋履,吓得一脸惨白。
薛大头冷冷的又问道:“还有谁听到丁参将对太后不敬了?”
众将士皆道丁大新没对太后不敬,是王諲栽赃陷害。
薛大头道:“南阳伯诬陷参将虽可气,但还可原,他不该以懿旨冒充圣旨,这就罪无可恕了。”
王諲只觉通体一寒,“薛庆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冒充圣旨了?”
薛大头向他的部属,道:“方才南阳伯说是他奉圣旨前来,你们可听见了?”
“听见了。”众将士齐声道。
薛大头又一指王諲手中的懿旨,“南阳伯手中的懿旨就是证据,来人给我拿下。”
这道正是赐死霍荣的懿旨,唯恐日后留了凭证触怒百官,太后嘱咐南阳伯用完便烧毁的,自然也不会在库房中留底。
所以当王諲听到薛庆要拿他,立时就将懿旨撕毁塞进口中吞咽了下去。
经一番抢夺,薛大头虽得了些许,可也只是只字残片。
薛大头气得哇哇大叫,“南阳伯撕毁太后懿旨,乃大不敬之罪,杀……”
“住手。”突如其来的一声喝止,让薛大头等人忙回头。
只见骁勇伯萧宁领兵,策马而来。
萧宁是都督,又是薛大头他们的上司,虽不过是空有都督的名头,却不能调动他们三大营的,但到底还是要给萧宁几分表面上的脸面的。
薛大头领众将马上拱手见礼。
萧宁知道这些人是不服他的,也不客套直接道:“南阳伯不能杀。”
“为何?”丁大新问道。
萧宁道:“如今保护镇远公,坐等皇上还朝才是首要的。若是你们现下就杀了南阳伯,在太后面前有理也成了我们的无理。那时,太后借此将我等一网打尽,还有谁能保护镇远公?”
薛大头和丁大新一听,自然是恍然大悟。
萧宁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这些在意的是什么,所以字字句句不离霍荣。
“那末将等该如何才好?”丁大新最是单纯直接的,没多想旁的,一心只记挂着霍荣的安危。
萧宁道:“在皇上归来前,我等可轮流围守天牢,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薛大头和丁大新等,齐声道:“末将得令。”
最后王諲是如何形同丧家之犬般,回去禀告的太后,太后是如何的震怒,就不必多提。
一夜的惊险,总算过去了。
袁瑶在镇远府守了霍老太君半宿。
等霍老太君醒来又哄劝半日,才安抚停当。
这时威震府里来人说司马夫人和赵绫云来了。
袁瑶见霍老太君吃了药,又歇下了,这才又忙忙过这边府来迎司马夫人和赵绫云。
司马夫人和赵绫云一听说霍荣出了事儿,立时就赶来了。
对于她们并未因霍家有难,都避而远之,袁瑶心中十分感激。
赵绫云拉着袁瑶坐一块,道:“我今儿听我们伯爷说起,才知道的。我们伯爷说,要不是昨夜你们家大爷及时赶至,怕是镇远公就要遭人毒手了。”
“卑鄙,太卑鄙。”司马夫人愤愤道,“皇上这才离京几日?太后和王家就按捺不住了。”
“公爷此番治水,既伤及了王家的根基,也伤及了太后和王家的脸面,如何让他们不同公爷拼命的。”袁瑶道。
赵绫云拍拍袁瑶的手,道:“如今好了,我们伯爷也愿助镇远公的,听说军中不少将士都愿轮守保护镇远公的,这下总算是能安心了。”
袁瑶叹了口气,揉揉眉心,却摇头了,“就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怎么讲?”赵绫云问道。
“太后和王家如今算是在明面上同我们家过不去了,既然硬来不成,就怕他们会来暗箭。”袁瑶顿了顿,“那是防不胜防,若是能有什么事儿让他们首尾难顾,无心再去顾及我们公爷才好。”
“没错。”赵绫云和司马夫人道。
一时间,三人陷入思忖中。
可好法子,那里说是一想就有的。
三人苦思了半日,毫无头绪的。
司马夫人便有些着急上火了,“平日里我们家老爷倒是馊主意多,什么调虎离山,什么桃代李僵,什么围魏救赵,一套一套的,让人听着就觉着烦。如今想要他出主意的时候了,他却又不在京中了,真是不中用。”
司马夫人絮絮叨叨的,却意外地让袁瑶如饮醍醐,一阵欢喜道:“围魏救赵,对,就是围魏救赵,我就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赵绫云和司马夫人都不解,只见袁瑶这厢忙打发青月去取一件霍榷日常的衣裳来,那厢又让人传乔达来说是问什么话。
这一通忙乱,让赵绫云和司马夫人越发地摸不着头脑了,想要问,却听袁瑶又自言自语道:“这般还不成,还得找再‘那人’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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