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蜘蛛精两只尖牙暴起,向着上官松霞咬下。
生死一刻,“你是在做梦!”
淡淡一声,秀骨剑铿然祭起,竟直直地疾冲入蜘蛛精的大嘴。
宝剑从前方冲进,风驰电掣般从脑后穿出,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蜘蛛怪的嘴里出现一个大洞,也再合不拢。
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终于向后跌倒。
与此同时,上官松霞护体金光闪烁,那些紧紧缠绕在身上的血藤蔓四分五裂。
她在恢复了自由的瞬间,单手一指,已经飞回来的秀骨剑向前,旋风般掠过那乌黑的蛛丝。
当蛛丝被连根切断之时,上头缀着的上千魂魄都开始抖动,上官松霞双手结诀,默念法咒,只见一道金光在洞穴中漾起,而后便向外飞出。
无数魂魄随着那点金光纷纷向外涌出,这场景,像极了夏夜之中漫天飞舞的流萤,正活泼泼地在你追我逐。
怀中的穆怀诚也逐渐地化作一点淡光,松霞君看着那道光芒,眼底浮出了一点难得的温柔惜悯:“回去吧。”
那点微光却始终在她掌心不肯离开,正当松霞君想要松开手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道猛然拍来,如同惊涛骇浪中的舟船,上官松霞整个人猛地给掀了起来。
她重重地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心神巨震。
这会儿东方天边已经显出一点淡红微光,天终将放明,远处山下原本死寂的镇子,仿佛又传来鸡鸣犬吠之声,一切都在向好。
可上官松霞知道,她的元身出事了。
嵩州府府衙,谢白袅手下的侍卫、同府衙的守卫们,已经死伤大半。
谢白袅手持双剑,立在卧房门口,听着外头时不时地惨叫声,握剑的掌心都开始汗津津地。
就在上官松霞元神离体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便生出异变。
狂风大作,阴寒阵阵,不知何处涌起的阴云,把天上本就希微的星光遮的严严密密。
第一声惨叫响起,谢白袅就知道事情不对,因为九华镇的异事,她也知道必有精怪出没作祟,在上官松霞来到之前,巡逻的侍卫们也遭遇过几次,但都不算难缠。
又因为南华部州王朝广招英杰的缘故,在嵩州府内的也还有不少奇人异士,要消魔除怪不在话下。
愁就愁在,纵然每人都有一身本事,但却无法破解九华镇千余人昏睡不醒之谜,更对穆怀诚的症状无计可施,对谢白袅而言,后者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上官松霞赶到,谢白袅总算能先松口气,她是很信任松霞君的能为,但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强敌来犯。
府衙的侍卫几乎死伤殆尽,剩下的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或藏或避,几个闻讯赶来的法师也各有伤损,其他的见势不妙,急忙遁逃。
妖物的尖啸声越来越近,一股妖风自院外袭来,云雾滚滚,几乎压落地面,两具血淋淋的尸首自浓雾中被丢在屋门口。
谢白袅看的分明,都是跟随她的心腹内侍。
此时天空中数声怪笑,云雾散开,显出中间一道恐怖的影子,虽是人身,却是细长的脖颈跟一个可怕的蛇头。
蛇妖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怪眼光芒闪烁,口中吐着信子:“速速把上官松霞交出来。”
谢白袅屏息,她在绮霞宗的日子虽然短暂,但毕竟是上官松霞亲自调理过的,自然不比寻常,但是她不管是在绮霞宗,还是回到南华州,从来都是矜贵娇养的,哪里面对过这种可怖复杂的情形。
她的心中已然恐惧,但面上还是保持镇定:“你、是何处来的,想做什么?”
蛇妖居高临下:“把绮霞宗的松霞君交出来,就饶你们不死,不然,我先吞了你,再吃了这里所有人!”
它说话之时,一股浓烈腥气袭来,谢白袅竟觉头晕:“你、你敢!”
此时,一名躲藏的侍从因被眼前场景所惊,不慎发出了动静。
蛇妖怪眼一瞪,长舌卷起,轻易地将那人自廊柱后拉了出来,在那人惨叫声中,蛇妖血盆大口张开,竟咬下那侍从的头,就如同吃瓜菜一般,连皮带骨地嚼吃起来。
它一边吃,一边还看着谢白袅,仿佛下一个就是她。
谢白袅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又觉着头晕窒息,她伸手掩住口,几乎晕厥,竟没了反抗之力。
蛇怪见她吓呆了,桀桀怪笑,红信吞吐,降落云头,便要往屋内去。
就在这危急之时,一道电光似的白练从黑沉的天际飞来,无比迅捷地卷住那蛇怪,往后一拽。
蛇怪猝不及防,被拉拽的往后跌出去,它垂眸看身上,一道闪烁灵光的白索子,不算很粗,但它奋力一挣,竟无法挣脱。当即怪叫道:“是谁伤我!”
“这种丑陋妖物,也敢靠近我师父?”有道颀长的身影自门外走进来,不高不低的声音:“不过看你长得粗壮,弄一碗蛇羹给师父补补倒是好的。”
第22章上官:“除下衣衫。”……
谢白袅捂着嘴,勉力抬头,却见门口进来的竟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灯火光中,映出很清俊的眉眼。
她从未见过柳轩,并不认得他是何人,但那捆住了蛇精的灵光索谢白袅却是知道的,那是上官松霞所用之物。
谢白袅早就听闻上官松霞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且甚是宠爱,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少年,看着并不像是道法深厚的样子,但为何竟会使用灵光索?
这时侯柳轩瞥了她一眼,并没怎么在意,他只是盯着地上那只被捆住的蛇精。
蛇精正怪吼数声,试着挣扎,想要脱困,它倒也并非泛泛,这般用力之下,那灵光索竟给他挣的涨开了些。
柳轩有些惊讶,不由走近了些:“怎么,你还能挣开不成?”
蛇精扭头,气喘吁吁,蛇信乱吐:“你这小子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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