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郝大叔把玻璃安好,拿了两块长一尺半宽一尺的玻璃给张先生,笑道,“这是我家姑奶奶送先生的。拿回家安在卧房里,挡风,坐在床上就能看到外面。”
张先生还有些不敢接,“太破费了,太贵了。就这两块玻璃,要近千两银子呢。”
大虎笑道,“先生,这玻璃是我们庆通行制出来的。不需要万里迢迢运送,没有那么贵。”
二虎又建设道,“先生不愿意安窗户,还能在玻璃一面涂上色,做四个大玻璃镜,把人照得真真的。”
这两个建议张老先生都不接纳,小心冀冀拿着玻璃说道,“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舍得做镜子,也不放在卧房,要放在书房里……”
内院里,小姐妹踩着小杌子站在窗前看外面,几个丫头婆子站在窗外看屋里,具是喜形于色。
不一会儿,小姐妹看到玻璃雾蒙蒙的不再透明,瘪起了嘴。
“姨姨,这块玻璃不好,一下下就不透明了。”
韩莞笑着用手把雾气抹干净,玻璃又重新透明起来。又跟她们讲了室内室外温差大,室内空气中的水蒸气在遇到冷玻璃窗时会凝成水雾。
“时间再长些还能凝结成冰,明天早上你们就能看到,窗户上结的冰可漂亮了,像花儿一样……”
韩莞领着孩子在庄子里过着平静的小日子,还把镜子、灯罩都换成了玻璃。她目前是寸步不离庄子,哪里都不能去,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星月山庄内是平静安宁的,外面的世界热闹纷繁,
一个劲爆消息也在京城朝野炸开了锅,越炸越远。
却原来,庆通行是在偷偷制玻璃。制出来的玻璃比番外来的玻璃清亮透明,价格低得多,比原价格的十分之一还要少。
之前,三寸见方的小玻璃要卖一百两银子,一尺见方的玻璃要卖五百多两,一个巴掌大的铜框小镜子要声一百多两。现在,这三样东西只需要八两、四十两、十两。
还有还有,庆通行是和王府、勤王府、星月山庄、奉恩侯府共同开办。又打听星月山庄到底是哪位高官别院,能跟两个王府合作,还排在奉恩侯府前面。
却原来,是齐国公世子谢明承合离了的弃妇韩氏的庄子。
韩氏,居然排在奉因侯府的前面,这是几个意思?
自觉应该分一杯羹的人痛的捶胸口。这么大的利,把秦家都拉进去了,还有个弃妇,却没有自己一份。
理性一些的人家想着,制玻璃没分了,卖玻璃总得有分吧?
心凶的,不敢招惹和王府、勤王府、奉恩侯府,想着得想办法从韩氏手上挤压些股份出来。当然,最好能把玻璃方子弄到手自己开场子。
有老宗亲去找皇上,觉得亲戚应该帮亲戚,而不是帮外人。
皇上冷哼,“他们自己搞的生意,朕都没去惦记,你们倒惦记上了。没有那个‘外人’,他们也搞不出玻璃。”
还有朝臣,打着大义的名义,“玻璃是暴利,他们这样长时间做下去,大梁的国库岂不是被比下去了?这动摇了国之根本……”
皇上又道,“两年后,他们会无偿献方子……”
许多皇亲勋贵又到处找着和王和勤王,也有去星月山庄找韩莞的。
赵畅他们肯定是找不到的,和王出去巡察还未回京。
也见不到韩莞。这些天,星月山庄的前后门都由和王府护卫和谢明承的人把守,等闲人不能进出庄子,除了双宜山庄的小姐妹和几个特定下人。和王是保护合伙人,谢明承是保护两只虎,
和王平时端方严肃,身上又自带威仪,许多人都怕他,比怕太子还甚,不敢擅闯庄子。想闯也闯不进,因为有许多虎卫营的人。
韩莞等人最防的是太子,不仅因为太子脾气乖张,不怕和王和谢家,还因为韩莞跟太子良媛韩元是堂姐妹。若妹妹“心甘情愿”让出一部分利给姐姐,这是家务事,任谁也管不着。
有钱的人家蜂拥去买最最便宜的玻璃。
这个价格不是韩莞定的,她良心痛,觉得高的离谱。是赵畅定下的,他说随着玻璃逐渐增多再慢慢减价。即使这么贵,买玻璃的人也抢破了头。
腊月初十晌午,这个巨大的震动日渐平熄,和王才悄然回京。
下晌,和王招集那十几家分配了销售份额的人家来和王府,说了分配份额,又划分了销售片区。
以后,只有这些人家能从庆通玻璃行拿走玻璃。
这些人,有些喜不自禁,有些还是不太满意,觉得利太小。不管满意与否,有总比没有好。
该安抚的安抚了,以太子为首的几个亲戚刺头和王也不怕。
何侍郎听说有些人家能够卖玻璃,却依然没有自家的份。他忍无可忍,亲自递贴子,带着年近七十的老母亲何太夫人进宫见何淑妃。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个皇子外甥太没把他这个亲娘舅和亲姥姥放进眼里。
何淑妃也气得肝痛。惹不起和王,把韩氏的三成股分一成给何家,韩莞还敢说不?和王有本事给对他照拂有加的秦家以及外家,儿子为什么就不能照顾照顾自己的外家。居然连售卖玻璃的机会都不给……
第二百八十一章怀疑对象
谢国公从和王府回到齐国公府,直接去了谢老夫人的明寿堂。
他之前就听儿子讲了韩莞如何得到方子,如何把玻璃“工场”改成“工厂”,改革工厂的各项举措,连皇上和和王爷、勤王爷都极其欣赏她提出的改革建议……
韩莞,不仅有大福,还有大智慧,比之前他们想像的还能干。
谢国公胸口痛,更加后悔。当初自己和府里的人若多留意那母子三个,或许会早些发现韩莞不是那种女人,而是被人害了……若多关心一下他们,也能发现那个奴才暗中听命于谁,从而知道府里有“暗手”,儿子也不会失去好媳妇和好儿子……
明寿堂里春暖如春,窗纸换成玻璃,挡住了外面的天寒地冻。不仅顶上垂下的宫灯是玻璃罩,连墙角的落地羊角灯,高几上的烛台,都换成了玻璃罩,把屋里照得亮如白昼。
除了去和王府的谢国公和没回京的谢明承,一家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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