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马调动,都应该经过枢密院。而此次种师出攻打金国,王钰却绕开枢密院,直接指挥。这让童贯,很是恼火。
王钰吃完,一抹嘴巴,赔笑道:“岳父见谅,只因此事小婿年前就已经议定。忘了给您老打招呼,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王钰虽然大权在握,可枢密院却还在童贯手里,他掌兵权多年,又是童素颜地父亲。虽然自己的职位比他高,但对童贯,也还是一直礼让三分。
童贯闻言,轻咳两声,也就不再提这档子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问道:“今年科举已经结束,据说录取的进士已经出炉。王相可曾见到名单”
“哦。名单还没看到,我正准备明天让他们把名单试卷一齐呈上来,好圈定名次。”王钰听到童贯提起今科取士,猜到了他今天来的用意。
童贯起身,从袖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王钰面前:“这就是今科进士的名单。”
王钰眉头一皱。我身为主考官,我还没见到名单,你枢密使就拿到了,果然是神通广大。接过名单,展开一看,上面罗列着三百多人的名字,有好几个人名下面,都打上了一道红线。这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勾着红线的人,希望丞相照顾一下”童贯见王钰神情有异,在旁说道。
照顾怎么照顾今科取士。你已经打过多少次招呼了不管是你的故交,朋友。下属,但凡他们地子侄后辈。都让我录取进来。这我已经照办了,现在又让我照顾,难不成我把他们都点成状元
“那个吴子俊,是洪州知府吴大人的公子,吴知府为了他儿子的事情,可是没少费劲,希望他可以进入三甲之列。这个,不知道丞相是否能够”没少费劲。言下之意就是没少费钱财。这次科举考试,到宝国公府打招呼。递书信,送贿赂的人差点把门槛给踩塌了。可王钰一两银子也没有收。不是他忽然变得清高了,而是这科举进士,事关重大,好官造福一方,贪官为祸千里。
“洪大人我记得岳父大人曾经提过,他是您的故友吧”王钰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童贯面不改色,点头答道:“不错,洪大人与老夫,乃是二十年地交情。”
王钰暗笑一声,将那份名单置于案头,随口说道:“看情况吧,能给方便,我自然会给。”以童贯的精明,他应该听得出来王钰这话中之意,便他偏偏不知进退,又继续说道:“那个吴子俊,相爷把他点为状元,还有那个冯元国,可以点作榜眼,还有”
“岳父。”王钰打断了童贯的话。“如果小婿没有记错,好像这科的主考官是我吧”
童贯一怔,颇有深意的看了王钰一眼,点头道:“不错,今科主考官,的确是相爷。但老夫说的这些人,都是大有来头,他们的长辈,不是京中高官,就是封疆大吏,拉拢了他们,相爷才会得到他们的支持,下官这也是替相爷着想。”
“那我多谢您了,名单放在这儿吧,我会看着办的。”王钰说着,端起了茶杯。
童贯见状,心中虽然恼怒,却又不便发作。只得起身告辞,离开了宝国公府。王钰望着他地背影,眉头紧锁。岳父的胃口越来越大呀,这才刚刚得势,就忙着四处网罗人心了。如果自己真按他地意思,把这些权贵子弟点作状元榜眼,那岂不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十年寒窗,只为今朝啊。
又拿起那份名单看了一次,王钰竟然发现几个熟人。陈东这个名字,赫然在列。
次日,王钰代表皇帝,于宣文殿举行殿试。今年进士科及诸科及第地进士们云集禁宫,各展文采。王钰亲笔点出了今科第一甲第一名的状元,竟然是士林之中声誉卓著的太学生陈东。童贯所点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进入前十行列的。殿试后,进士及第的考生们鱼贯而出,陈东独占鳌头,受众人恭贺。王钰立于宣文殿外,看到新中的进士们如过江之鲫,而生出得意之情,颇有“天下英才,皆入吾彀也”之意。
尚书省放榜之后,大宋士林之中,一片赞叹。童贯见王钰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又惊又怒,与王钰渐生隔阂。
五月末,因朝中反对之声日盛,而战略目地已经达到,王钰遂通过枢密院,下令种师中且打且退,回防幽云。此次宋金上雄大战,历时一月有余,双方都付出了重大的代价。宋军撤退以后,金主完颜晟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对局势作出地错误判断,以至于金兵从此以后,再也没能踏足大宋的领土。
而王钰也借此次机会,在军中排除异己,达到肃清军队的目的。林冲与呼延灼二人,各领兵马,驻扎于黄河以北,成为诸卫指挥使,填补了赵构带走河北兵马的空缺。与此同时,王钰将留在京师的各路兵马,统一纳入京师卫戍区的战斗序列,任命吴用为京卫指挥使,关胜秦明副之。从此以后,北方安定下来。
就在此时,一个消息震惊天下。康王赵构,率领三十余万兵马,一路退过长江,到达杭州,改称临安。派遣大军,控制淮南西路,淮南东路,两浙路等大片土地。建元登基,自称大宋皇帝,拜蔡京,秦桧为相。并向天下发布讨王贼檄文,声称天子已被王钰所害,号召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一时天下震动,官民议论纷纷。
第四桶第一百三十二碗大军南下讨伐伪帝
迷路,这事本不稀奇,可要是在自己家里迷了路,那就郁闷了。王钰这会就迷路了,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他想去看看久病在床的堂姐李师师,可让人去叫王忠,这老头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在宝国公府。无奈之下,王钰只得自己只身前往。可他这宝国公府忒大,而他平时忙于国事,也从来没有好好转转,在府里东钻西窜,愣是走迷路了。
“我他妈这是钻哪儿来了”四处张望一番,实在想不起这地是哪里。看来这房子太大也未必就是好事,居然在自己家里给迷了路了。又钻过一条走廊,总算碰见几个丫头。王钰叫住她们,问李师师所住的院子在哪儿,也真是奇了,这几个丫头也不知道。搞得他连连摇头,只得自己一个人见路就走。
好不容易又钻进一处院子,只见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怪石,溪流潺潺。那院里的花草树木,正逢初夏,百花盛开,争奇斗艳,恍若仙镜一般。正看得出神,觉得有些眼熟,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手里抱一只兔子,正从一间房里出来。
“哎,你,抱兔子那个,过来过来。”王钰招手叫道。那小妮子见到王钰,倒是不惊也不怕,抱着兔子走到王钰跟前,从头到脚一番打量,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跑到这处来了”
“嘿。我自己,罢了,我问你,大姑奶奶住哪里你带我去。”王钰心里好不郁闷,我自己家,我爱怎么钻就怎么钻,哪天不高兴,我一把火把它烧了重修新地。你管得着么
gu903();“我凭什么带你去,你是谁呀懂不懂规矩,这里是你能乱来的么”看来这丫头是真不认识王钰,看他穿着华贵,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把他当成那登徒子了。也不想想看。这小王相爷的官邸,岂是常人能够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