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爷,小人这就去通报。”随从向他说道,随即向王府走去,告知门人时,却得到答复。辅政王有钧旨,若是福王殿下到了。不必通传,直接迎进。原来。赵广早就料到赵佶会来。
王府的子墨轩,依水而建,面对着一片湖泊,时值五月,荷叶漫湖,朵朵莲蓬,含苞待放。在阳光照射之下,湖面波光粼粼。阵阵轻风吹过,煞是舒服。
“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豺狼当贤王。”
赵广正与湖边作画,忽听背后有人吟唱,也不回头,闻声笑道:“福王,你这是在骂叔公,还是在骂靖王千岁”
“靖王千岁叔公口气好生尊敬啊,莫不是怕了王钰,忘记自己的赵氏后裔的身份了”福王在背后大声说道。
他的父皇都要叫赵广一声皇叔,他却如此无礼。赵广似乎并不生气,一边望着湖中地荷叶,一边叹道:“天意如此,岂是人力可以扭转的”言下,萧索之意横生,似乎已经对朝政心灰意冷。
“人定胜天事在人为王钰能有今天的权势,不也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想当初,若不是我父皇慧眼识人,他不过是汴京街头的泼皮无赖,干的是偷鸡摸狗地营生,哪来今日权倾天下的威风”赵佶愤声说道。
赵广执着笔,回头看着赵佶,忽然笑道:“不错,后生可畏。当初,你的父皇未即位时,也和你一般心高气傲。你知不知道,当初册立太子时,本王曾力荐你。可惜,废长立幼,终究不是正道。若是你坐上资政殿,或许不至有今日”
赵佶走到叔公案旁,端详着那画上含苞待放的莲蓬,交口称赞道:“叔公笔力非凡,小王佩服。可叔公画得出这美艳的花鸟,却画不出锦竹的河山。”
赵广知他话中有话,遂笑道:“有事直说吧,你福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又执起笔,认真的画了起来。
“没有别的事,小王希望叔公能出任摄政王。”
“为什么”赵广没有停笔,仿佛对这摄政王位,不感兴趣。
“在朝廷里,必须要有一个人和王钰争,若是叔公不出任摄政王,那就代表赵氏宗族完全放弃了。”
赵广虽然还在画,可赵佶看得出来,他下笔章法已乱。
“争什么争叔公一把年纪,王钰正值而立,本王争得过他么”自嘲的笑了笑,赵广的语气,颇有些无奈。
赵佶见叔公如此消沉,正欲辩解,忽听背后一人远远叫道:“父王。”赵佶回头一看,原来是出云郡主,扭传闻,出云郡主当年与王钰有情,而且父皇还有意许婚,后为因为王钰专权,这事也就没人再提,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
“姑姑。”赵佶躬身一揖。赵出云比他大不了几岁,可辈分比他高一等。
“咦福王殿下今天是吹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来了。”赵出云快三十岁了,仍待字闺中,这事让赵广大为头疼,可这丫头地性格倔强的出奇,一逼她就要死要活。赵广何尝不知道,她心里仍旧念着王钰。
“姑姑说笑了。”赵佶轻笑道。
正说着,忽见门人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一见亭里辅政王,福王,郡主都在,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急得在原地直转圈。
赵出云瞥见,轻斥道:“你鬼鬼樂樂的干什么”
“回郡主地话,武州郡王,哦,不是不是,摄政王来了。”门人苦着脸说道。赵出云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王钰,这个名字多少回在梦里徘徊,多少回,自己为了这个名字从睡梦中哭醒。王钰这个王八蛋,他终于又登我们王府的门了。
更惊的,还是赵广与福王,王钰突然造访,难道是收到什么风声不成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在京中广布眼线,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他。
“福王,你赶紧从后门走
被摄政王瞧见,恐生祸端。”赵广急忙说道。
“叔公,小王若走,岂不是欲盖弥章今日到府上,不过是为了观摩叔公作画,学习研讨而已,这有什么值得避讳的”赵佶笑道。
看了看案上的画,赵广恍然大悟,随即命人请摄政王殿下来见。
“出云,你,回避一下吧。”赵广望见痴痴呆呆的女儿,暗叫一声冤孽。赵出云嘴角挂起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容:“他终于来了。”说罢,径直走了出去。
王钰今天打扮得像个书生,一领儒衫,头顶丝带束发,腰间挂着一块玉诀,手中捏着一把折扇,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一边在湖边慢悠悠的观赏着风景,一边在手里把玩着扇子,像是十分悠闲。
赵广与赵佶迎出,立于房门两侧,齐声说道:“见过摄政王殿下。”
“客气,客气。”王钰拱手笑道,见到赵佶时,佯装吃惊:“哟,福王千岁也在”
“小王素来喜好丹青之术,叔公也是个中高手,是以到府上来讨教。不想摄政王殿下大驾光临,小王倒是唐突了。”赵佶不动声色,镇定从容。言罢,便告辞离开。
“呵呵,这位福王千岁,倒是深得真传。”王钰望着福王的背影说道。
赵广一听,怕王钰起疑,遂请他进屋。一同赏荷。分宾主坐下,奴婢奉上茶水,点心,赵广殷勤相劝,王钰倒也算给他面子,又吃又喝。
套话,官话,场面话。说了一大堆,王钰就是不入正题,最后还是赵广亲自询问,他才表明了来意。
“两宫皇太后以陛下地名义下诏,拜你我为摄政王。听闻王爷以年老多病为由,请辞不受。本王忧心忡忡。所以特来府上看望。”王钰说到这里时,将赵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笑道:“不过看王爷这样子,似乎不像有病吧”
“呃,这两日身体不适,今日刚刚好一些。耐不住技痒,所以胡乱画上几笔。不想摄政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则个。”赵广到底是在权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说起话来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王钰岂能不知道他的用意,轻咳两声。直接说道:“既是崇王身体已愈,那这摄政王位。是不是”
赵广闻言,作难道:“唉,靖王爷,本王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哪像你,年轻力壮,这国事嘛,你就多费费心。辅佐幼主。本王,怕是不行罗。”
若是以前。王钰才懒得劝他,摄政王这个位置,你爱要不要。可现在不同,先帝刚死,新帝年幼,朝野内外,议论纷纷。有道是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不能不让人家说话。所以,拖着这个老王爷来当挡箭牌,有他在挂着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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