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曾经非常的迷恋他但是,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一切都结束了,白日梦做过了还是要回到现实的。”
“是啊,现实。”
明天,帮悠久把戏演足了之后,我就要去面对自己的命运了。而半年的时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当清晨的阳光撒在门窗上,我已经在院子里练了两个时辰的形意。
睡不着,也不敢睡,听着文幼晴与悠久如此清晰的呼吸,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卧榻之侧有人的感觉让我这该死的身体,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有所发育了呢。
打完最后一个套路,收招过后的我拿起石桌上的毛巾擦着汗,一会儿还要去泡个澡,要不然一身汗臭的到处行走,可真是失礼的事情。
“医,早安。”
木门被推开了半边,悠久正坐在榻榻米上,昨天晚上的一番碎碎念过后,悠久与我的关系更加亲密了。看到她出来,正准备进房间的我一屁股坐到走廊上。
“嗯,你起来的正好,能帮我拿一下换洗的衣服吗,就在我的旅行包里。”
“啊是。”
呆立了一会儿,悠久起身回房间,从我的旅行包里拿出我的衣物,接过手的时候,看着位于最上方的存在,即使脸皮厚如我,也红了个通透这换洗之物,以后还是自己拿吧。
到了澡堂浴场,打开淋浴开关,好好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也算是驱散了熬夜的辛苦。
擦干净身子,站到一旁的落地镜子跟前,看着镜里的自己上辈子太胖,这辈子太矮,还记得自己曾经在某本重生小说中看到主角以幼童之命有米三身高,现在想起来真他娘的扯淡少爷我十二足岁都没有120要不是五官长的还算青秀,四肢身躯也没有比例失调,加之外公肯定我还没到长个的年龄,估计家里的各位早就带我四处求医问药了。
“唷,人小,这本钱还够大的啊。”
“啊柳爷”
柳爷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进来了,看着我用毛巾捂着的尴尬样子,一身练功服的柳老爷笑着开始脱衣服,而同样一身练功服的张爷与那位宗一郎先生也走了进来。
“我,我先出去啦”
看着各位奔放的脱着衣物,人小脸皮薄的我套上长裤连忙往外走。
等出了门我才觉察到这不对头的地方刚刚我可没有出神,这柳老怎么从走廊到进门我就没听到声音呢之后的张爷与宗一郎先生进门的时候我也都听到了脚步声啊。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能跟张爷攀上交情的,多多少少也会一些把式,要说真的没有缚鸡之力,我倒是千万个不信,也许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在意有所关系吧。
回到了房间,正好看到文幼晴帮悠久梳理长发,悠久的头发很漂亮,也非常长,有时候以至于她不得不在头发的尾端打个大结以免它们拖到地上,我问过她为什么,之前的她一直不肯告诉我,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明白原来在她们那儿,只有嫁了人的女孩才可以剪去青丝,未婚不理发是他们的传统,等到悠久的长发理好,我们三个孩子这才去大厅用餐。
早饭是很传统的米饭与一份甜虾,虽然正坐着吃饭有些累,不过我与悠久还是坐着吃完了饭对于传统,我一向抱有敬意,无论这个传统是中还是外,只要能够传承至今,最起码也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存在。
对于悠久来说,这么坐着吃饭也是他们那儿的传统,自然架轻就熟,而文幼晴的下肢关节没有我长期习武而拥有的柔韧,因此坐起来很是辛苦,忠一郎先生看在眼前,也只能苦笑摇头。
吃饭过,到了八点的时候,杰海因再次来到藤井家,这一次这位义体卫士一身西装打扮,既没有朋克的发型,耳钉也已经取下,总算是没有给优雅的隆尔希家丢脸关海法语。
忠一郎先生执意要亲自送我们去淡路岛,还有说自己有私人游艇可以直接接送,既然如此,我们自然也是客随主便,万安桑更是为此大为感激,搞的忠一郎一张老脸都红了。
在见到游艇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传说中的私人游艇大概也不过是一艘小艇,直到忠一郎先生将我们引到一艘足以做为海上住宅的大游艇上时,我这才真正的发现藤井家还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
有了私人之物,很多原本准备到的东西都不需要了,在淡路岛的南端小港停靠,我们一行人顺着公路步行了大概数里,其间悠久与万安还碰到了几位熟人都是本地人,看起来洗脑的效果非常不错,由其是一位据说是当年老宅附近的老婆婆握着悠久的手念叨的时候,真是应了日后那一句话科技改变生活。
悠久父母的骨灰被特意存放在阿万町东边的万胜寺附近的神社里,路途有些遥远,因此忠一郎先生特意还从他朋友的公司那儿借了一辆车,将我们送到了万胜寺,由悠久亲自去迎取两位长辈的骨灰盒。
当悠久抱着两个黑盒子出现在神社门口,在门口的万安伸手扶住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并不起眼的面包车那全黑的车窗,还有忠一郎先生写在脸上的不安。
第一部
第八十四节承诺
回到藤井家,文幼晴继续扮演着伤感的女儿,而我从张爷那儿接到了一个消息白荷已经知道我来日本,刚刚还联系过他白家二姐姐,让我有空就去她那儿一趟。
想了想,我决定去青叶家见一见白荷,那怕就算是去摊牌,也是一个了结。
走之前,文幼晴死活也要跟我一起去见白荷,我心想你跟去就是事情不黄也得黄,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家丫头的眼泪,文幼晴眼看着要哭了,我也拿她没办法,直到悠久在她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文幼晴这才放手。
于是我电话打到了青叶家,没过多久,来接我的车就到了门外本来忠一郎先生说是要送我去的,只是回来之后,他就被一通电话给叫了出去。在忠一郎先生曾经工作的部门方面,杰海因与我的观点有些不谋而合,这位老先生在整个上午的一些表现更像是一个情报部门的上位者,而不是像一位普通的企业首脑更不要说那辆从始至终都吊在我们车后的面包车。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我要担心的事情,关海法的本体这次特意与我一起行动,毕竟上次已经有过不愉快的记录,如果这次还是如此,我有权力自己选择离开还是留下而且有所意外的话,杰海因将会全权负责悠久的安全,而关海法也会在第一时间将我平安的送回国内。
不过,车子并没有向我想像的那样直接到达青叶家,而是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了进来。
“请跟我来。”
“是白荷生病了吗。”
“不,是少爷他的身体衰败的很快。”
管家模样的老人带着我直奔医院的住院部,关海法在墙壁上无声的跟随,而2型蜘蛛义体跟随着我进了大楼,电梯直达15层,打开的电梯门外,一身和服的白荷正坐在面对电梯的长椅上。
只是半年不见,白荷更漂亮了,女大十八变,这句形容词真是没有错。
“啊,医。”
“嗯,我来了。”
默默的让高我一个头的女孩牵住我的手,管家没有出电梯,他随着电梯下楼办事去了。
“怎么想到来日本。”
“想来看看你你瘦了,最近不好吗。”
“没有,我在青叶家挺好的,只是桔的病情一在恶化。”
“他还能坚持多久。”
看着白荷,我想从她的脸上知道些什么那怕只是揣测也好。
“医生说,如果没有配型,他大概还能活一年至半年。这次他来医院,是为了做化疗。”
说到这儿,正好一旁的房间门打开,一个轮椅被人推了出来,上面坐着已经是一个光头的青叶桔,上次机场相见时,还是一个俊秀少年的他,现在更像是一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你来这儿干什么。”
gu903();我看到了他,自然他也看到了我,尴尬的面对过后,他的声音响了起来,轻轻的在走廊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