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弘历脸色“唰”地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一脸子激动状地从监国阿哥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冲上前去,口中道:“二弟,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哥哥还以为你不在了,白白担心了一场。”
弘扬站着没动,不过跟随在他身后的几名大内侍卫却闪了出来,挡住了弘历拥抱弘扬的企图,那几名大内侍卫虽没开口说话,可脸上那冰冷的神色却明白地宣告了弘历的不受欢迎。
“有劳大哥惦记了,小弟感激不尽。”弘扬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接着扫视了一下围了上来的群臣们沉着声道:“诸位大人,圣驾已至畅春园,请诸位大人即刻进园面圣。”
弘扬的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般将群臣们全都炸傻了这才刚接到扬州报马,说圣上驾崩,转眼之间不单死去的弘扬好好地站在了面前,圣驾更是已然到了京师,这一连串的戏剧性场景变幻之快,饶是群臣们都是见识过人之辈,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个回事,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全都呆立在那儿。
马齐不愧是老江湖了,率先回过了神来,满脸子惊疑之色地看着弘扬道:“二阿哥,须知此事重大,开不得玩笑。那青龙崖刺杀是怎么回事还有扬州报马从何而来圣体躬安”
“马大人,一切见了皇阿玛自然见分晓,诸位大人请罢。”弘扬并没有回答马齐的一连串问话,只是客气地摆了下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尽管众臣们心里头疑问甚多,可圣上有召却又不得不去。没奈何也只能各自按下满腹的心思,跟在弘扬身后,行出了乾清宫。刚走出皇宫的大门,群臣们惊异地发现不但是宫内善扑营全面戒备,宫门外的大街上也布满了荷枪实弹的九门提督衙门士兵,整个京师已然处于全面戒严状态。
完了。一切都完了根本不需要面圣,一瞅见眼前的架势,弘历便知道自己完了,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之意,临上轿之前,弘历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乘着众人没注意,低声对一名长随吩咐了一句,这才苍白着脸进了轿子。随着众臣们一道由京师军区的士兵们护送着往城外的畅春园而去。
平日里就是戒备森严地畅春园此时简直成了兵的海洋,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在园外来回巡逻,岗哨、关卡众多。一起子重臣们的大轿子离着园门口老远便被拦了下来,一番搜查之后,只能步行入园。
“臣等叩见圣上。”刚走进烟波致爽阁,群臣们迎面便瞅见正高坐在上首、嘴角含笑的胤祚,忙抢上前去,各自磕头请安。
“免了。”胤祚淡淡地挥了下手道。
老马齐眼瞅着胤祚无恙。禁不住老泪纵横地道:“圣上平安归来。这真是我大清之洪福也。上苍有眼。天佑我大清。老臣。老臣”马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起子朝臣们也都是激动得咽泣起来。
“罢了。朕还死不了。”胤祚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朕不死。有人可是要失望了罢。嘿。四哥您说呢”
允缜地脸色刷地变得铁青。咬着牙不吭气儿。胤祚却不管允缜是否接口。淡淡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四哥着实大才。若是能用之正途。却也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胤祚此话一出。群臣大哗。人人侧目、议论纷纷。唯独允缜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脸色早已灰败不堪。
允祉、允祥、允这三王心里头早已猜出了个大概。知道老四这回算是彻底载了。心里头虽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情。可要他们出头为老四说情却压根儿不可能。这等谋逆大罪躲都来不及。他们又怎可能自个儿往上凑。不但不敢开口为老四缓颊。甚而退开数步。拉开了与允缜之间地距离。一起子朝臣大多也是这等心思。忙不迭地抽身退步。将允缜孤零零地露将出来。唯有马齐略一发愣之后。犹豫地问道:“圣上。这”
胤祚摆了下手。示意马齐不必多说。笑着说道:“四哥不想说。朕也懒得说。朕只问你一句:尔知罪否”
就算再绝望欲死,只要是个人就一定会有求生的侥幸心理,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允缜心中的求生到了底儿还是战胜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冷笑了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不服”
“不服嘿,那好,朕就叫你死个明白。”胤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猎人打着了狐狸之后的得意笑容,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跟自个儿斗了一辈子的允缜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口道:“弘扬,你四伯说他不服,那你就拿出些证据来让你四伯死也死个明白好了。”
“儿臣遵命。”弘扬出列磕了个头,恭敬地应答了一句,起了身,看着允缜道:“四伯之罪有四:插手内侍,安排党羽于帝侧,图谋不轨,其罪一也;妄动无名,意图操控太后,窥视大位,其罪二也;密布党羽,挑动兵变,其罪三也;勾结匪徒,意图谋害朝臣,其罪四也。有此四罪,法不容情。”“哼,荒谬,可笑此构陷之辞也,有甚稀奇之处。”听完了弘扬的话,允缜心中猛地一沉,可依旧不肯就此放弃,兀自嘴硬得很,这也难怪,要是这四大罪坐实了,那就不是圈禁那么简单了,出籍、赐死都算是轻的了,搞不好全家都得被架上刑场地。
弘扬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喝了一声道:“带上来”但听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起。数十名大内侍卫押解着十余名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人犯走入了房中,一起子大臣们立刻从其中认出了数名熟悉的面孔,有胤祚身边听用地小太监李海全,也有太后宫里的主事高澄海,还有几名大内侍卫也看着眼熟得很,至于其它人虽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可身上的衣衫还能辨认出是军官的样子。
“四哥。你地老部下大半都到齐了,怎么,不上前去打个招呼”胤祚面带微笑地看着允缜道。
这起子垂头丧气的人犯一露面,允缜便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个干净了,也不再抱任何的幻想,一双眼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般死盯着胤祚,放声大笑起来,好一阵子之后,才幽然道:“成王败寇。这也无甚可说的,本王也是龙子龙孙,为何不能有如此想头。嘿,可惜了些,本王到了底儿还是输了,只是本王不明白输在何处,请指教。“不明白那就对了,你小子要是都明白了,那败的人只怕就是咱了罢。胤祚眼瞅着允缜终于服输,心情大快,不过却没打算多解释。冷笑了一声道:“朕没有跟尔解释地必要罢,四哥既然认了罪,朕也不会拿你怎样地,四哥收拾一下,跟八弟一道做伴去好了,回头朕会给你旨意,你回罢。”
按允缜所犯下的罪行,此等处罚已经算是很轻的了,原本以为圣上必然大开杀戒的朝臣们此时都暗自松了口气。各自上前称颂不已,啥子宽宏大量、恩泽天下之类的屁话满大殿响个不停,唯有允缜独自一人默默地转身走出了烟波致爽阁,被京师军区的官兵们押解着送回了雍王府。
雍王府此时早已是岗哨密布,四处都是战后的烧痕,匆忙打扫过的王府里虽已不见了尸体,可那一摊摊地血迹还是那么鲜艳,叫人触目惊心,允缜面色灰败地在倒夏门下了轿子。也不管身后拥上来负责看管他地士兵如何举动。低着头便走进了自家王府的大门,也没理会沿路上往来搜查的官兵。一路向着书房走去。
身心皆疲地允缜只想跟唐国鸣好生聊聊,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败在何处,然而这个愿望也落空了,唐国鸣根本就不在书房中,只有一封信静静地摆在书房的书桌上,那上头写着“雍亲王亲启”,落款正是唐国鸣本人,允缜没空去多想为何自个儿的书房能保持完好,也没去多想唐国鸣究竟去了哪儿,默然地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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