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琳娜，求你为我保密，千万不要让墨凡知道好吗？否则的话，他是不会接受手术的。

那一刻，琳娜才相信了顾柔是真的爱黎墨凡。

“琳娜，我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对他说过……说过我爱他……现在我就快要死了，我希望……希望在临死前可以将我的心意告诉他……不管他信不信……”

“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她说话越来越费劲了，几句话说完，便喘的不行。

“你要打电话给少爷？”琳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不行吗？”顾柔的头无力的垂落到一边，眼里有泪光闪动，“琳娜，这是我临死前唯一的要求……我求你了……”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让人感觉不到，仿佛下一秒生命就会终结。

琳娜不忍的叹了口气，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她拨通了电话，将手机递到了顾柔耳边。

顾柔却忽然精神起来似的，面如死灰的脸颊上泛出了点点红晕，刚才还虚弱的连说句话都要喘好久，现在却接过了手机，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琳娜先是一怔，等明白过来她的反常后，忍不住摇了摇头，眼里再次流露出怜悯的目光。

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顾柔握紧了手机，慢慢扭头看向窗外。

玻璃窗外白茫茫一片，漫天纷扬的雪就那么一直下啊下，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似的。

她微眯着眼，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黎墨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