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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引领着的肖进和姜瑶来到一个小雅间，雅间里沿袭了餐厅的中式风格，摆着红木桌椅，不大的小方桌配了四把椅子。连窗子都是仿照古时候的样子，是典雅的。碧纱窗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琉璃宫灯，金色的流苏映着灯光非常漂亮。再搭配古色古香的插瓶摆件和水墨字画，有种穿越时光的感觉。

“先坐吧。”肖进拉开椅子让姜瑶坐下。

“先生小姐，喝什么茶？”服务员拿了菜单。

“一壶茉莉香片。”肖进把菜单递给姜瑶：“看看想吃什么。”

“哦。”姜瑶翻开装帧精良的菜单，直接找到粥品单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是贵的可以：“我要一份养生八宝粥。”姜瑶真是心头滴血呀，最便宜的就是这个了。一份粥要78块，是用金米做的吗？这是她买过最贵的粥，没有之一。

“我点好了。”姜瑶把菜单递给了肖进。

“清炖蟹粉狮子头、豉汁蒸排骨、松鼠鳜鱼、松仁玉米、大煮干丝，再要一份扬州炒饭。”肖进觉得姜瑶特别有趣，她还真是来买粥的：“先就这些。”

“请稍等。”服务生收了菜单，先上了他们点的茶。

精致的紫砂茶壶，清淡的茶汤冲进杯子里，茶香满室：“女孩子应该比较喜欢茉莉香片。”

“哦，谢谢。”姜瑶一般和绿茶，不是有多喜欢，而是以前爸爸就喜欢喝绿茶，所以习惯了。

“我去看下他们的八宝粥里加了什么，有没有不适合小波的食材。”肖进起身。

“麻烦您了。”

肖进出了包间，不一会儿他点的菜都上齐了。服务生礼貌地鞠了躬：“小姐，你们点的菜齐了，那位先生给八宝粥换了食材，所以要在等一下。”

“好，谢谢。”姜瑶看着一桌菜有些坐不住了，肖进怎么还不回来呢。

姜瑶推开雅间的门走了出去，他们的雅间在走廊尽头，并没什么人。对面显然是一个很大包间，因为门就很大。可能因为在上菜，对开的门只关了一边，另一边是茶色水晶穿成的珠帘，所以几乎没有什么隔音效果：“这里是做淮扬菜的，既清淡又精致，跟日本料理有异曲同工之妙，希望鹰司先生喜欢……我敬鹰司先生一杯……”

姜瑶听到‘鹰司先生’四个字，姜瑶的脚像是给人用钉子钉住了。她似乎都能感到锐利得像是箭簇一样的目光，透过影影绰绰的珠帘射向她了。姜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她一定是想多了，鹰司和彦又没长透视眼，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里。她甚至自欺欺人的想，鹰司这个姓氏在日本应该很普遍吧，就像我们通常说的张先生、王先生一抓一大把，哪有这么巧呢？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遇到个老同学，就聊了几句。”肖进紧走几步，看到姜瑶还站在那边：“姜瑶，怎么站在外面呢？快进来吧！”

“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包间了。”姜瑶走进来。

“菜都上了，快吃吧。”肖进把筷子递给姜瑶：“凉了就不好吃了。”

呃……姜瑶真是觉得这筷子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迟疑之间肖进笑着说：“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一个人吃饭很凄凉的。”肖进把筷子塞进姜瑶手里：“八宝粥还要等一下，我们吃完差不多也好了。”

肖进给姜瑶夹了一块鱼：“这里的菜烧得不错，你尝尝。”

“谢谢你，肖医生。”姜瑶垂首吃饭。

“你就别叫我肖医生了，难道还要我叫你姜护士呀？”肖进笑着摇摇头：“你离职之后，我们几个主刀都很不习惯，热牛奶都没的喝了。”

“其实就是用开水烫一下，很简单的。”医院有规定，外科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都要发一盒牛奶。姜瑶觉得喝热牛奶会舒服一些，尤其是难度的大的手术，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胃里都空了。所以每次都会用开水把盒装牛奶烫一下，变成温热的才拿给他们的。

姜瑶做什么都很认真也很细心，从来不爱出风头。每次牛奶都是她热的，可是把牛奶送到他手上的，永远不会是她：“对了，为什么每次都不是你给我们送牛奶啊？”

“你是普外的男神嘛，她们都抢着去给你送呀。”姜瑶觉得肖进点的菜很好吃，她特别喜欢松仁玉米。

“原来是因为我不是你男神。”肖进也开起了玩笑。

“你也是我男神呀，只不过我抢不过她们嘛。”姜瑶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