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对张悬挤眉弄眼，张悬没好气地回了一眼。

屋内许开光一头黑线，见胡素馨还在叫，无语道：“我还没碰到呢！”他说胡素馨叫出来会好过点，可也没让她直接开叫啊！

胡素馨低头一看，见许开光拿着棉签的手还离她少说几公分远，害羞地笑了笑。

许开光摇摇头，长长吸了口气，重新集中精神，慢慢靠近胡素馨伤口。

“啊啊啊，医生，疼，疼，疼，你慢点！”

门外的人听这叫声还没完了，脸上都露出古怪神色。尤其是乔山，有种自家田被猪拱了的感觉。

小姑娘人娇气，声音又娇滴滴。不得不说，一个长得不错的美女，身材又高挑，穿着小迷你，在里面一直发出这种回味悠长的声音，许开光还一直对着她的俩条大白腿，那画面，啧啧啧，实在太美。

许开光老脸都一红，有些挂不住了。

“素馨，没事吧！里面没事吧！”乔山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里面在叫，外面也在叫，许开光只觉得一阵头痛，眉头一绞，忽然怒吼道：“闭嘴！”

胡素馨被这吼声一震，一个激灵，看向许开光。

许开光趁这机会，赶紧拿起双氧水棉球直接放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

五分钟后，许开光推门走出换药室。胡素馨跟在后面，头发蓬乱，额前发捎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搂着双肩一脸委屈的低着头跟出来。

张悬和张扬的眼睛盯着粉面微红，小媳妇似的跟在许开光身后的胡素馨，一副憋出内伤的神情。

乔山赶紧迎上来，对胡素馨好一阵嘘寒问暖。在胡素馨看不到的地方乔山偷偷对许开光扬了扬拳头，目光凌厉。

许开光看到乔山扬起的拳头，忽然眉头一皱，走上前去。

乔山见许开光既然拧着眉头走上来了，挺起胸膛，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开光，毫不退让。

张扬对张悬使个眼色，示意有好戏看了。

汤老似乎还是在看报纸，像是报纸上长出了花。不过如果注意他就会发现，他那叠报纸已经很久没翻页了。

许开光也不说话，直接抓住乔山的拳头。

张扬和张悬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

大哥，你已经占不少便宜了，还要挑衅人家啊！

乔山一愣，没想到许开光竟然这么直接，这么挑衅！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胳膊用力，就要挣脱许开光的手。

在他看来，就许开光这小胳膊小腿，还不是一挣的事。

可一用力，他骇然发现，许开光那只手简直像是铁钳！他根本挣脱不了。

他很不服气，刚想再加把劲，就听到许开光沉声道：“别动，你这伤口怎么回事？”

乔山听到这个问题，没好气道：“我不知道。”

胡素馨皱眉：“乔山？”

见青梅竹马皱眉，乔山不得不无奈道：“我真不知道，我估计是不小心被什么虫子咬到了吧。没什么大碍，不疼不痒的。”

听乔山这么说，胡素馨看向许开光。

“不要以为伤口小就没事，你现在做下来，”许开光一脸严肃，“我给你打一针狂犬疫苗。这个月内要打三针，你把时间抽出来。”

乔山闻言一愣，胡素馨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边汤老闻言暗“哼”一声、张扬不以为然道：“我说许兄弟啊，你是不是太风声鹤唳了？我看他这伤口怎么也不像是狗咬的么。不就一个小伤口么。”

屋内众人深以为然，尤其是乔山，狐疑地看向许开光。

心里嘀咕不会是这小子想给校医室创收吧。

听说为了搞什么试点改革，现在他们学校校医室现在自负盈亏，他们要是能多卖点药似乎还能多拿点钱。

许开光听到张扬开口，摇摇头：“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张扬闻言，眼珠一转，疑惑道：“愿闻其详。”

“其实，狂犬病毒虽然叫名字有个犬字，但其实……”

“一般来说，哺乳动物中的食肉目是常见的感染源；其他哺乳动物比较罕见，不过也有；原则上只要是温血哺乳动物都有可能感染狂犬病毒。”那边正看报纸的汤老忽然开口，补充道：“这些常识许医生就不必拿出来献丑了。”

张悬张扬抹了把冷汗。汤老头讲话还是那么一点情面不留，开口就是献丑。

许开光却没什么表情，点点头道：“汤老说得没错，不过除了食肉目，翼手目的哺乳动物也常常携带狂犬病毒。”

汤老闻言目光一顿，陷入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可是，”张悬还是不明白，“这和他手上的伤口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