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怜的士兵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尚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颓然扑倒在地上,惊恐的眼睛转动了两下,最后的一点意识是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越过火堆,一刀刺入对面的同伴地眉心里。
左边临死的士兵发出半截短促的哀嚎。立刻将剩下的五个同伴惊醒。
康宁来不及拔出紧紧夹在士兵颅骨中的匕首,一步越过倒下地尸体,向距离最近的士兵脖子上猛击一拳,将刚刚蹲起的士兵打得贴地滚出两米多远,失去支撑地脑袋。竟然被压在脊梁下撞向树根。
剩下的四个官兵惊恐地嚎叫起来,距离康宁最近的两人不但没有冲上或就此逃跑,而是最不理智地弯腰寻找自己的武器。
距离康宁最远的军官。惊恐万状地一边后退,一边将手伸向腰间,企图拔出手枪自卫。
情急之下,康宁哪敢怠慢
他右脚前跨一步,左脚顺势抬起,重重踢在弯腰士兵的阴部,将他踢得倒飞出去,康宁紧接着迅速向前侧身一撞,将中间的士兵撞得惨叫一声,摔出四米之外。右手挥出迅猛一掌,将另一个刚摸到长枪的士兵打入篝火之中,随即双脚一蹬。高高越过火堆,整个人横在空中。闪电般伸出左手,抓向军官举枪的手,右手张开虎爪,直奔他的咽喉而去。
“啪”
枪声响起地同时,军官被重重撞倒在地上,手中的枪也飞落一旁,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脖子就被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捏住,接着就感到胸口犹如遭受千斤重压般无法呼吸。
就在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地时候,脖子上的大手却突然自动地松了开来,一声熟悉地低声呼唤,让他惊喜地睁开了眼睛。
“勇哥怎么你没随大部队一起走啊”
康宁移开跪在阿勇胸口上的右膝,将他搀扶着坐了起来。
阿勇捂住脖子,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好一会儿才擦去咳出的眼泪,惊恐万分地看向康宁:“阿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杀了我这么多弟兄”
康宁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旁,捡起阿勇掉在地上的手枪,关上保险后插进腰间,半蹲在阿勇面前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们内务部给逼的老子好好地为你们服务,你们却要软禁我,限制我的一切行动,还秘密策划将我引渡回中国换取好处。你想想,我回去后会有好果子吃吗,说不得就要吃枪子儿,是个人都得为自己打算了咦,你的脸怎么和黑炭似的要不是你最后的喊声我听着熟悉,说不定你现在脖子都断了,我还以为你带队送伤员回去了呢”
听了康宁的回答,阿勇还想再问几句,却看到艾美匆匆跑了过来。他自觉地闭上嘴,看看满满一地的同伴尸体,还有倒在篝火中被烧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士兵,痛苦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堵截逃犯和叛徒,根本就不知道是你和艾美唉现在可怎么办啊手下全都死了,就我一个人活着,你走之后,估计我的命也不长了”
康宁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想了想说道:“这样把,等会儿我将你弄晕,再刺你背后一刀。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死不了明天上午你就会醒来,到时候恐怕你们的人也赶来了你先等等”
康宁站了起来,走到左后方六米远的地方蹲下,仔细检查刚才被自己撞飞的士兵,解下士兵腰间连着手枪的武装带,回到阿勇身边,将腰间的手枪拔出塞进阿勇的枪套里:“你的那个兵还没死,估计两三个小时左右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就让他为你作证吧。”
阿勇听到康宁的话,这才放心了一些。随即他抬起头,难过地道:“阿宁,你你真的要逃到老挝去吗”
康宁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苦笑着道:“不越境到老挝去,我还能到哪儿啊我一逃出来就被追击围堵,如今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地人还会放过我吗就算放过我,我也不愿在人家的软禁中过一辈子,随时担心自己会被出卖。勇哥,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啊”
阿勇看看自己腰里的枪,长叹一声:“
但愿你能平平安安地逃出去阿宁,其实老挝也不算城市都有我们地人,你最好跑到泰国那边去,那边相对安全一些。真的还有件事,昨天傍晚的时候,一架直升机飞向黑龙山方向,因为飞得很低,我用望远镜看清楚舱门边坐着的人他们大都是特工部队的精锐。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封锁了黑龙山通向老挝境内的唯一道路,你还是小心点儿吧,唉”
康宁点了点头。看了身边一脸难过的艾美一眼,左手突然伸向阿勇的耳背,连续两次击点,将阿勇弄晕过去,然后随手把他摆成侧卧的姿势,转身前去拔出仍然扎在那个士兵眉心中的匕首,然后回到阿勇身后蹲下,飞速一刀刺入他地后肩胛骨下侧。
收好匕首,康宁站了起来,轻轻抱住惊慌捂嘴的艾美。低声解释道:“放心吧,我刺入的地方没有重要血管和神经,休息一个月。他就会康复过来,到时候依旧生龙活虎的。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艾美点了点头,静静看着康宁将阿勇的望远镜和连着手枪地武装带扎到了自己腰间。
康宁对她微微一笑,转身从一具尸体上搜出打火机塞进裤兜里,解下装有两个弹夹的弹袋和一个军用水壶挂在身上,又捡起地上的两支ak47,:上,卸下另一支枪的弹夹塞进弹袋里,便拉着艾美的手,沿着西边的山道快速前行。
上午八点,疲惫不堪的康宁和艾美,终于来到了距离满是瘴气的深涧还有两公里左右的地方。
康宁示意艾美蹲下身子,自己隐身在树丛中,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十多分钟才敢站出来。
由于情况紧急,他不敢在地势较为平坦的黄牛坪休息,而是前行到距离第一道深涧六百多米的斜坡上,钻进左边的密林,涉过一条两米宽地浅浅溪流,向上行走二十余米,才在覆盖山藤的小溶洞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上次康宁离开考察队伍撒尿时偶然发现的地方,没想到终有一天,他能够再次用上。
康宁让艾美稍等,扯起洞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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