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前接过小纸片,匆匆看了一遍就递到了萧邦手里,随即看了一下手表,低声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两点了。根据三天来的观察。过了三点一、二楼的客人就会逐渐散去,今天适逢周末,估计人会多一些,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萧邦仔细看完后点燃了小纸片,放进了烟灰缸里,借用纸片尚未熄灭地火焰点燃支烟,吐出一口烟雾。这才道:“卷毛,机票订好了吗”
“已经到手了,明天上午七点十分起飞。马来西亚航空公司地飞机,我们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机场。我问剑哥借了辆车,就停在夜总会的斜对面,剑哥说这辆车是一个在大陆投资的帮会头目留在停车场的,随手便弄了过来,随便我们怎么使都行。”卷毛说话慢条斯理,把所有的细节都交代得很详细。
何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萧邦喝下一杯啤酒。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想了想低声问道:“记住摄像头的位置没有这里的监视很严格,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陷身危局,到时候很可能会从暗杀变为明攻,那样就麻烦了”
萧邦点了点头,转向了卷毛:“小非找到赌场监控室地位置了没有”
“找到了,大厅左边走廊尽头的那间小房子就是。”卷毛犹豫了一下问道:“萧邦,今晚的人实在太多了,华堂地精英尽出,如果实在没有把握。我们就实施第二套方案吧。”
萧邦微微摇头,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没问题的。我离开十分钟之后,你们把小非两个叫下来准备准备,必须关闭这间包厢的空调,最好能打开窗子透透气。接到我的电话就立刻动手。”
两人点头应是。何前微微一笑,吩咐卷毛叫妈妈桑领几个坐台女过来。给萧邦斟满酒后,又低声商量了片刻。
不一会儿,三个窈窕俏丽、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分别坐在了三人身边。何前对依偎在身边、丰满可人的菲律宾女孩颇为满意,提议大家玩色子喝酒。女孩们看到三人年轻体壮,态度和蔼,当下放开了戒备的心态,嫣然一笑连声答应。
何前三人各施手段,很快就把两个小姐灌得醉眼迷糊,剩下一个台湾本地花莲的女孩似醉非醉,满脸桃红,在卷毛地挑逗下竟然玩起了划拳脱衣游戏,三下两下女孩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薄如蚕丝的三角裤,挺着一对纹上蝴蝶的硕大丰盈,又把涂着红指甲的手伸向了卷毛的裤裆。卷毛吓得东躲西藏,而那个女孩却不依不饶,包厢内顿时浪声阵阵,笑语不绝。
凌晨三点十分,一直闷头喝酒的萧邦缓缓站了起来,径直走出包厢。他带上门,低头走过幽暗的走廊,从楼梯下到一楼进入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缓缓地擦去脸上的水珠,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长长地出了口粗气。
五分钟后,萧邦从五楼的卫生间窗子钻出,踏上了四楼地天顶,在大功率中央空调机的噪音中机警地四下观察了一番,随即隐入背光处,从容地接近进气管道入口,从裤兜里掏出带来的可乐罐,用利刃切去顶部盖子,巧妙地固定在了进风口旁,然后掏出两瓶高效麻醉剂一一拧开橡胶塞,同时将两瓶液体缓缓地注入到可乐罐中,混合液体迅速蒸腾的烟雾转眼间就被进风口强大的吸力吞噬殆尽。
又小心观察了片刻,萧邦沿来路退回,很快就进入电梯来到了一楼的大厅,信步走进洗手间,将脱下地肉色尼龙手套扔进了马桶里,盖上盖子用水哗啦啦地冲走,随即拿出手机边给何前打电话边走向大厅地电梯,跟在两位男子身边一同上楼,心里却想着如何应对赌场门口保安的检查。
电梯缓缓上升,两个中等身材地男子冷冰冰地看着穿着嬉皮前卫的萧邦,其中一位年约三十的汉子斜着眼问道:“喂,小子,你是谁的小弟啊”
萧邦早已觉察到了问话汉子腰间隐藏着的手枪轮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物,只能强装笑颜,用普通话低声回答:“我是来这里玩的客人,我的朋友就在里面,刚才我有点儿事下楼去办。”
电梯在三楼停下。发出一声柔和的蜂鸣。问话的人再次冷冷地盯了肖邦一眼,便不再询问大步走出电梯,守在楼梯口地两个帮会汉子看到两个中年人出来,连忙低头打招呼:“宪哥、五哥,你们也来了,快里面请”
一直没开口地中年男子问道:“阿江的战绩如何”
“听刚才出来的弟兄说,那个狄原淳一今天的手气特别好。估计他赢了一千万。不过好戏在后头,我们老大绝对能后发制人的。”看场的帮会小子献媚道。
中年人边上年纪相对较轻的汉子大声讥笑:“哟呵,会说后发制人这句话了不错嘛。有长进不过你给我好好记着,下次你再因为卖敲诈进局子老子可不放你出去了,也不看看眼下地形势,没头没脑地还那么嚣张你是猪啊还不快领宪哥进去。”
“是是宪哥请五哥请”
献媚小子点头哈腰地侧身走在前面,两个谈话中隐隐显示是警察的男人哈哈一笑,抬脚就走,机敏的萧邦也挺起腰板,紧紧地跟随在他们身后。在沿途络绎不绝地问候声中,狐假虎威般顺利通过三道保安,进入了赌场内部。
身后两扇沉重的大门紧紧地关闭起来,萧邦若无其事地离开走向豪华赌厅的两个警察,自行走到人头攒动的百家乐赌桌旁,不一会儿就融入了众多的赌客之中。萧邦四下环顾,与先期进入的何前和小非等人对视一眼,随即嗅到了空气中弥散着的微微甜味。
何前来到萧邦身边,眼睛紧盯着硕大赌桌上的赌局,嘴里低声问道:“看样子起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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